缸里,嘴巴嘟嘟道,“妈妈你抱抱我。”
她笑着把小宝搂抱在身前,下巴抵在小宝小小的肩膀上,闻着小宝身上清凉的青绿草味,疲惫得闭上眼睛。
小宝在她怀里安静地坐着,时不时说道,“妈妈,爸爸还没回来呢,一整晚了,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找女人了?”
她神智迷糊,唔了一声,也不知唔什么,小宝顿时扁了嘴巴,可怜巴巴地盯着阁楼门,心里仍嘀咕着。
小宝一天一天长大,它的智商一日一日上升,每一升都比同龄鬼要高出许多,更不用说普通的人类。
浑浊研究过小宝,后不甚情愿哼道,“这怪胎将来可会祸害众鬼,光是如此小的智力便知去寻仇,他日……哼。”
“小宝,你嘀咕什么呢?”秦泷清澈的嗓音由远而近,伴随着阁楼门打开带入一股阴气,“老远便听到你说我找女人!老子找什么女人了!!”
说罢,秦泷来到浴缸前,见到浴缸里浑身绿的女人他啧了一声,“这么晚还修炼呢?”
她困得睁不开眼睛,小宝从她怀里跳出去,瞪着秦泷,“爸爸,你在外面找女人。”
“找你妹啊,给我坐好!废话真多!”秦泷一摆袖子,瘫坐到地上,与浴缸里的小宝大眼瞪小眼,瞪得如牛眼似的。
浑浊哼道,“幼稚。”
“谁幼稚了?”
“谁幼稚了?”
秦泷与小宝齐齐转头,如出一辙地问道,浑浊见状,哼了一声,闭上枯老的眼,眼不见为净。
在阁楼呆了一晚,早晨天未亮,她便被秦泷摇起来,扯掉头上的青绿草跨出浴缸,迷迷糊糊地回到家里。
父母仍在休息,她垫着脚尖摸进房间,一躺床上又睡了个天翻地覆。
拍了几日的戏,确实累得不少,为了维持半生的气味,青绿草得多泡,一觉醒来,已到中午,母亲见她睡得熟,没喊她吃饭,留了她爱吃的菜,见她起了,母亲去给她热菜,吃完饭,父亲说想出门走走。
母亲便喊上她一块。
过去21年,为了陪着她,父母除了添加食材或者必要的工作,极少出门,更何况一家子一同逛街。
今日难得放假,她笑着一手勾着母亲一手勾着父亲,喊来公司的保姆车,带着三人到世贸中心逛超市。
母亲与父亲眉头舒开,脸色红润,十分精神,有她陪伴,更显得欢快,她戴了个口罩只露出眼睛,三人在世贸中心看衣服,化妆品,看鞋子,不买心情也是愉快的。
父亲没有让出股权之前,家里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些年,囊中羞涩,为了她的病花去不少,日子渐渐归为平静,走上普通的生活,现如今家里的开销,全靠父亲玩得一点股票支撑,没有大财的命,只有小财的得,她若健康,日子便能和谐地过下去,若是有些许病痛,就是在扯父母的命。
她演鬼红的钱,公司以五分制发给她,她第一时间全交给母亲,但母亲一分都没收,既然如此,今日便把那钱花了。
于是她见母亲试哪套衣服好看鞋子好看,在母亲放下之后又悄然买单,让人准时寄到家里。
父亲用来看股的电脑也时好时坏,她顺势掏钱买了一台新的,让其送到家里。
浑浊在一旁,冷眼地看着。
时不时冷哼,“真是孝顺,再孝顺也只有今生,下辈子说不定彼此便是仇人,撕得你死我活的,我可见过太多了。”
她撇撇嘴,懒得回浑浊的风凉话。
足足逛了一个下午,母亲喝了杯奶茶便走不动了,父亲见夕阳落下,便喊着回家,她本想说在这里找家店吃了便算了,可心知母亲不会同意,便没开那个口,喊司机将车开过来。
世贸中心隔壁是人民法院,这时从人民法院门口传来哭喊叫嚣的声音,世贸中心在逛街的市民全好奇地聚集在法院门口,母亲端着奶茶也顺着看过去,一脸好奇,拉住一个刚从人民法院门口过来的人好奇地问道,“那边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那人嘿了一声,道,“一对中年夫妇,起诉那个谁,慈善家古岳,对,就他,说他欺骗他们的女儿,还害他们的女儿流产,但好像起诉被驳回了,毕竟是慈善家嘛,做了那么多年的善事,怎么可能可以随便诬告。”
话刚说完,这头有人就凑过来,八卦道,“那个中年夫妇我认得,是那个神童覃微的父母呢,今年的高考状元,连连跳级的那个女孩。”
“这下真是有好戏看了。”
她抿紧嘴唇,与父母说道,“我去看看。”
听到古岳名字时她脑袋便炸开了,覃微可是小宝的生母,她永远都忘记不了那张纸条以及那对夫妇趴在玻璃上那茫然的神色。
“你想干什么?”浑浊大声地吼道。
她翻了手心,屏蔽浑浊的声音,朝人民法院走去,父母没留着等她,便一同过去。
人民法院门口,那对中年夫妇穿着全身黑坐在高高的法院台阶上,脸色灰暗,手里掐着一份起诉单。
周围的人探头看着,指指点点,却无人上前,那对夫妇,女的哭成泪人,鬓角白发丛生,男的满眼恨意,覃微是他们的独生女,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融,可如今死得那样冤枉,却无法讨回一丝公道。
她拉了拉口罩,免得被人认出来,上前蹲在那对夫妇的面前,低声道,“叔叔阿姨,我是覃微的朋友,我有事想跟你们谈谈,去我家坐一下好吗?”
覃立卫拉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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