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得这般爱哭、脆弱,会因为他几句心口不一的责备而哭得稀里哗啦,像是夏日里突显的倾盆大雨,让人手足无措。他更加不会知道,她哭,她难过,只是因为那双不合脚的鞋,他无意中的一句话,被酒精淡漠的感官消散,只剩下被酒精无意放大的软弱面,一点点,一点点,伴随着那些偷听来的秘密,还有那些辗转反侧的夜里患得患失的心情,蚕食她最后的理智还有伪装。
他不会知道,一向酒量很好的吴鱼,为什么会被几杯红酒灌倒,也不会知道她醉的从来不是酒而是情绪,更加不会知道她在脑中百转千回后说出的这句话里到底饱含了几分恐惧,几分迷茫,还有几分爱意。
一直被紧紧咬住的嘴唇终于张开,溢出了几声哽咽,哭成傻兔子样子的吴鱼抬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我,我会是,是,你不合适的鞋么?”
放在对方头顶上一直小心安抚的手忽地一滞,傅薄斯的表情也变得有些迟疑茫然,好半天才微微张了张口,可又说了些什么呢?
止住了哭泣的吴鱼愣愣地隔着泪水瞧着眼前的人小心地用袖子蹭着她脸上挂着的泪水,表情没有一贯的冷淡与不耐烦,反之却是少见的温柔和贴心,轻声说出的话被会场内传来的舞曲声吞没,吴鱼关于那天最后的记忆也停在了对方冲着她伸出的邀请的双手,还有她最后踩着傅薄斯的脚,跟着会场内传出的音乐声,在并不怎么合适的地点跳了一只舞。
脑海中缠绕了她许久的纠结与忐忑在舞曲的旋律节拍和傅薄斯难得的温柔中被暂时平息,她不知道她能这样平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生活多久,心里悄悄的生出了一种遗憾和期翼,被傅薄斯牵着手扣着腰,脑袋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叹息声起,似呢喃似耳语:“我要是吴鱼就好了。”
至于心底的声音到底有没有人听得见,却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
翌日早晨当吴鱼顶着头疼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傅薄斯已经拿着傅柏容给的委任状去傅氏上班了,整个傅家大宅除了管家和佣人就只剩下雪橇二傻和大傻乔恩季了。
乔恩季虽说在出版社坐班,但一周七天大约有五天都是坐在傅家楼下的液晶大屏幕前穿着那条猪八戒的睡衣打着各种电子游戏,也不知道出版社为啥没把这么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开除。
“你为什么不用去上班?”吴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坐在乔恩季身边啃。
“因为我的主要任务就是看住叶荻,也就是傅薄斯不要再搞失踪,好好写稿,并帮他在粉丝心目中重新建立起光辉伟大的形象啊。”乔恩季一边操作着手上的手柄一边目不斜视地回答。
“可是,”吴鱼张嘴啃了一大口苹果,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可是你的看管对象已经去傅氏上班了,你在坐在这里是看那两只狗秀恩爱么?”
说着伸手指向了在一旁角落里一大早就开始做早间运动的二傻。
乔恩季抽空顺着吴鱼的指向瞄了一眼秀恩爱狗狗二人组,而后重新将目光投注到了屏幕上,回答道:“因为一早表哥走的时候让我看好你,别跟着去捣乱啊,那我也就只能家里蹲了。厨神姐姐你要去公司找我哥么?”
吴鱼三两下啃掉了手上的苹果将果壳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而后一把抢走乔恩季手上的遥控手柄,不顾乔恩季的抗议一把揽过对方的肩膀笑着挑眉,语气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这个一会儿再说,我们还是先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厨神姐姐你要做什么?”乔恩季一脸惊恐的揪住自己的领口,“你这样子表哥会杀了我的……”
“管那么多做什么。”吴鱼说着一把将乔恩季从地上提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拉上了楼,进了她的房间,然后嘭的一声关上的房门。
吴鱼倒不是真的想把乔恩季怎么着了,只是先前听到乔恩季说起要重建叶荻在粉丝心目中的形象,这才忽地想起了什么拉着乔恩季上来商量。东翻西翻地翻出了一张草稿纸,吴鱼随手一丢丢给还站在门口发愣的乔恩季看,却高估了纸张的重量,眼瞅着草稿纸轻飘飘地落在了几步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提醒道:“咳,麻烦捡一下。”
乔恩季默然,总感觉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些认命地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纸,而后就听到吴鱼略显兴奋的声音传来。
“你说的重建叶荻形象这件事我之前也想到了,这是我当时想出来的几个现在可行的方式,你看看哪个比较好,我们先用起来,我觉得既然叶荻就是傅薄斯这件事已经曝光,加上他现在又赶鸭子上架跑去傅氏做什么临时董事长,建立一个良好的公众形象对他现在也挺有帮助的,不如就赶紧着吧,指望傅氏的公关部我觉得是指望不上了,我们还是靠自己吧,你看怎么样?”
被吴鱼的一大段话砸得有点懵圈了的乔恩季好半天才在吴鱼眼神的试一下去看手上拿着的草稿纸,混沌的大脑中将吴鱼的话过了几遍终于回过味来,看着草稿纸上列举的几个方案也更专心了起来。像是考量了很久,终于指着纸上的某一计划,认可得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就这个吧,虽然效果可能没前几个好,但胜在可行性比较高,我前几日看过了,傅薄秋那货买了一大帮的水军营销号在微博各大论坛上抹黑傅薄斯形象,现在傅氏大半都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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