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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个月没见陆迟年了,这家伙还是那副儒雅英俊的模样。
“不是说美国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吗?”陆迟年的办公室里热气开的太足,虽说外面寒冬冷风的,可温凉和顾时遇在一起的这些年,还是习惯了他一向清冷的习惯,不太受得了这样的温热。
温凉进门就把大衣脱下来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自顾自的走过去坐在陆迟年对面时,他还是保持着刚才那个专注低头写着什么的模样,没抬头看她一眼,也没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温凉一瞬间就炸毛了,“陆!迟!年!”
“别说话。”陆迟年蹙眉,依旧不抬头。
温凉准备撸袖子打人了。
却听见陆迟年说,“我要跟你绝交一分钟。”
她一愣,后知后觉,“发生什么事儿了?”
“发生了。”陆迟年伸出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动作缓慢的点点头,盯着她看,“顾时遇来找过我了。”
温凉脚下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开玩笑的吧?”温凉虽是这么说的,却还是表情一僵,“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陆迟年耸耸肩,“昨天下午吧。”
昨天下午。
不就是温凉从顾时遇办公室离开以后吗,他说他还有些事情要做,原来就是来找陆迟年。
周扬那个神经病,一定还是因为他的那张照片。
温凉此时也是笑不出来了,小心翼翼的,她捏紧衣角问,“师兄啊,你没把我有胃病这事儿,给说漏了吧?”
陆迟年从小就和温凉在国外读一所学校,他又是温老故知的孙子,温凉喊了他二十年的陆迟年,只有在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讨好的喊他一声师兄。
陆迟年屏住笑,也懒得再吓唬她,挑了挑眉,他说,“差点儿。”
那就是还没。
温凉放下心来。
也对,要是顾时遇知道了这事儿,昨天晚上也就不会那么平静的来找她了。
即使是喝醉了。
她这一紧张,差点就上了陆迟年的套。
温凉正要爆发,陆迟年又继续跟她说,“只是听到我没有把你胃病这事儿说漏了你就放心了?你都不想知道顾时遇还和我说了什么吗?”
“不想知道。”温凉无所谓的摇摇头,垂眸随意翻了翻他桌上的病例,又吐出一句,“别的只要是无关痛痒的,他都会和我说的。”
温凉这话一出,陆迟年有短暂的一阵怔愣。
直到她又有好几句话都说晚了,他才回过神来。
温凉脸色冷冷的,“陆迟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摇摇头,陆迟年选择直接忽略她这个问题,“我突然觉得……”
他一停顿,温凉就抬起脑袋看他,“觉得什么?”
“觉得你好像有点儿能……”陆迟年唇角带笑把话说完,“……配得上顾时遇了。”
换来成册的病例砸在头顶。
陆迟年吃痛的揉了揉额头,他不是在开玩笑,他只是突然就觉得,这两个人很配。
回想昨天。
顾时遇只身一人来找他,见到他时,丝毫不啰嗦的开门见山就问,温凉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当然是来看病啊。
要不然,她那么怕医院的一个人,怎么会没事儿往医院跑。
可陆迟年是受过温凉嘱托的人。
所以仅是一瞬,他就反应过来顾时遇这话的意思,顿了半秒,他淡定的回,“找我叙旧。”
接着就看到了顾时遇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一瞬间冷若冰霜。
顾时遇不耐的蹙了蹙眉,却还是强忍着情绪,复又问他,“除此之外呢?”
陆迟年面不改色,“没有了。”
顾时遇便转身就走。
动作之快,直让陆迟年怔了一怔,可他还是有些疑惑的喊,“等一下。”
顾时遇背影停顿,却没有要转过身来的意思。
陆迟年说着,“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谁,凉凉又为什么要和我叙旧吗?”
“不想知道。”顾时遇的语气冷漠又平淡,复又抬腿离开时,凉薄的丢下一句,“其余那些无关痛痒的,她自己会和我说。”
就仿佛是空间重叠似的。
不同的两个人,在不同的时间,和陆迟年说了同样的话。
陆迟年唇角带笑的摇了摇头,回了回神,问坐在对面的人,“听伊人说,你最近胃病复发的频率很高?”
超级高的好吗。
她都绝望死了。
温凉停下正敲打在桌面的手指,抬起头眼巴巴的盯着他看,“本来这个时间,我是应该抱着顾时遇睡觉的你知道吗,可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啊,还不是因为突然吐得死去活来,差点儿我就一头栽进马桶里了。”
“……”陆迟年扶额,“你这病,虽说是一种很常见的疾病和多发病,但导致胃黏膜慢性炎症改变的原因有很多种,而你这一种,很特别。”
温凉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有多特别?”
陆迟年难得正经,不紧不慢的和她解释,“说白了,你是因为胃黏膜上皮遭受反复损害后,由于黏膜特异的再生能力,导致黏膜发生改建,而形成了不可逆的固有黏膜腺体的萎缩,所以影响了胃黏膜的血液循环,它才会时不时的刷刷存在感,告诉你它正在受到伤害。”
温凉聚精会神的听,却还是在大致听明白以后觉得很疑惑,“它怎么就受到伤害了?安眠药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了啊,而且,我现在每天三顿饭都有按时在吃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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