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求是的,在事情没个结果之间,他不会对任何事情妄加断言。
蔓阳长公主气愤道:“宗绫本是柳无风的未婚妻,后来究竟如何与阿洬拜了堂,其中到底有何真相还难说。难保那丫头不是被阿洬逼的,最后却不得不就范,毕竟他们之间的鸿沟可是宗绫父母的命。宗绫就是逮到这么个机会,哪怕杀了阿洬,也得离开他。”
“行了行了……”齐云帝抬手示意她别再说,并道,“此事朕自有断夺,皇妹不必多言,朕并不是无知愚蠢之辈。”
蔓阳长公主真想趁秦洬醒来之前让齐云帝处死那宗绫,可也知道说太多反而可疑。如今她就希望她派出去的人能先一步找到宗绫,她才能抓住先机将宗绫的命给攥在手心里。
只要趁秦洬醒之前,宗绫死了,事情便一了百了。
风萍院中气氛因秦洬的半死不活而死寂沉沉,整个施府其他的地方也好不了多少。施府上下无不希望秦洬能好好的活着,否则真怕最后事情得不到结果,便连累了施府上下。
这半个月来,老夫人每天都在绷紧神经等候着消息,既是等候宗绫的消息,也是不想错过与秦洬有关的事。如今的风萍院,她们施府的人不能随意过去,却都两只眼睛紧紧关注着,生怕秦洬真的就没了命。
就连多半时候都是待在公主府的施佩志与秦馥诗也日日待在这边,应老夫人与施家其他人的要去,施佩志与秦馥诗去了风萍院探望秦洬。后来看到他还是老样子,就把这事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闻言直叹气。
老夫人如何想的,没人知道,但其他人所想的都与蔓阳长公主没有多大的出路。都觉得说不定宗绫并不是自愿与秦洬在一起的,如今这指不定就是小两口的矛盾东窗事发。
秦馥诗劝说老夫人,道:“祖母也无需多担心,这事不易连累到咱们施家。”
老夫人闻言反而更是叹息不止了,其实话说回来,他们施家想摘出来不难,怕就怕这事真是宗绫做的,到时哪怕她是被逼的,他们施家也保不住她。
秦馥诗想到老夫人疼爱宗绫那丫头,便就没有再说话了。
后来康管家突然跑了进来,他向老夫人递出一封信,道:“刚才来了一名小伙子,这封信说是给老夫人的。”
老夫人闻言低头看向信封上“老夫人亲启”几个字,瞳孔陡的一缩,她认识这是宗绫的字迹,便立刻接过来打开看。
信上寥寥八个字:荔枝有毒,与我无关。
宗绫什么都没有多说,只告诉了老夫人,那荔枝是有毒的。老夫人失望之余,又拾得了希望。她觉得,既然是荔枝有毒,那这事说不定与宫里有关。只要不是宗绫下的手,那她也不怕这事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老夫人赶紧吩咐道:“去,马上派人找到那个捎信人。”
康管家应下离去。
老夫人拿着信立刻去了风萍院,路上她找人问了,这档子齐云帝还在那里守着昏迷不醒的秦洬。
老夫人拿着信被秦馥诗扶入风萍院时,蔓阳长公主正要离开施府回一趟自己的公主府,见到脸色慌忙的老夫人,她神色冷了冷,任嬷嬷过去拦下后,问道:“老夫人这是有何急事?”
秦馥诗代老夫人道:“阿绫派人捎了信回来,祖母这就要把信给父皇。”
蔓阳长公主眸色微动,问道:“什么信?给本宫看看。”蔓阳长公主向老夫人伸出纤纤玉手。
老夫人毕竟活了一大把年纪,又怎会看不出蔓阳长公主绝非友方。但把信给她看也无妨,谅她也闹不出个什么幺蛾子。
蔓阳长公主接过信看到里面的内容,下意识想要撕碎信,好在被她及时忍住。她暗暗吸了口气,问道:“这是谁写的?”
秦馥诗应道:“是阿绫派人捎回来的。”
蔓阳长公主淡问:“人没回来?”
秦馥诗:“没有。”
蔓阳长公主又问:“捎信人可抓住?”
秦馥诗面不改色的应道:“已经派了人去寻,不过怕是来不及。”
蔓阳长公主收下信,道:“本宫将这封信拿进去。”转身之际,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旁的老仆绿嬷嬷。
秦馥诗知道老夫人关心齐云帝看到那封信时的态度,随着蔓阳长公主转身后,她扶着老夫人也踏进了屋里。
绿嬷嬷见都进了屋,马上迈步离去。
齐云帝早听到外面的动静,见到蔓阳长公主踏入后,轻问:“是有事?”紧接着又看到施家老夫人与秦馥诗的进入。
秦馥诗快步走到齐云帝身旁,娇声道:“父皇,阿绫表妹派人捎了封信回来。”
“信?”齐云帝惊讶,“快给朕看看。”
蔓阳长公主将信递给了婢女,由婢女将信递到了坐在床边的齐云帝手里。齐云帝打开信一看,便喃喃了起来:“荔枝……”
蔓阳长公主不慌不忙道:“那些荔枝早在当日就被检查过,并无毒。也不知这宗绫捎这么几个字回来,意欲何为。”说的好像宗绫的目的只是为了洗清自己的罪孽似的。
但齐云帝岂是好忽悠的,他微一思索,便立刻吩咐下去:“传朕口谕,马上重新将风萍院收起的那两筒荔枝再进行验毒。”
友公公得令下去。
老夫人见齐云帝明察秋毫,松了口气。
蔓阳长公主当场并没说什么,毕竟事隔快半个月,当初验不出来,现在也更不可能验出。不过这次还真是她低估了太医院的能力,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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