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真话假话并不重要。暮仁已失,仗还要打。”
林珑的记忆猛地抽了回来,是他!
那人不是别人,却是在白夜城,下令鞭刑林珑的人。林珑记得,耶律宏基唤他作南山!满心的疑问,这人应该在赤金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青阳城?
“哎,想什么呢?”寒山已然上了楼来,打断了林珑的思绪去。
“你方才和什么人说话呢?”林珑问道。
“方倩姑娘,那朱鹿元朱大人的小妾。”
林珑疑惑,这朱大人,难道和赤金有关系?“那朱大人的案子,你查了多日了,可有什么眉目?”
“你怎么忽地关心起这案子来了?平常和你说,都打不起精神。”
“今日兴致来了,好奇。怎的,说不说?”
那人便得意了起来,“哎,那你可问对人了!我这两日,调查了朱大人的情史!”
纪敏忽地眼睛发了光,“情史!哦,我最爱听的就是情史,快说快说!“
“那朱大人,家中有位妻子,年岁大了,却无所出,这才娶了这小妾方倩。”寒山转头,用眼光指着楼下那女子道,“你看那方倩,已是六个月身孕有余了,朱大人倒也算是留了后。”
纪敏忽地垂下了头来,声音里几番失望,“这也叫情史?这是传宗接代史吧?”
“这不还没说完吗?朱大人在家中,是个老实人。可在外面,却在楼子里还养了个女人。前阵子,在那翠莺阁里,还因为那个女人,跟人起了冲突。据说,是不同意那女子再服侍其他男人,当场还在众人面前立了誓言,要给那女子赎身,娶回家中去。你想想啊,这家中方倩身怀六甲,这个时候娶个女子回去,叫家中两个女人怎么想。那朱府的下人们说,朱大人的那日,当众发誓的那些话,传回自家府里,先是朱夫人不同意,方倩也在旁边嘤嘤作哭,还因为这个动了胎气。可朱大人哪里放得下这个面子啊,撂了话了,人,是一定要娶回来的,还让朱夫人打理婚事呢!”
纪敏接道,“那说不定朱大人和那青楼女子,真是真爱呢?”
寒山接了话去,“这男人去楼子里,都是寻欢作乐的,哪儿带着什么真心去的?这朱大人,怕是被那女子下了药了。”
“若是这样,这方倩,可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么?”
“哎,小风,我就说,这书局里也就你能跟我想到一处去了。我也觉着,朱大人这案子,”那人停顿了一下,放低了声调,“说不定就是情杀!朱夫人和这方倩,都有可疑!”
纪敏道,“既然是情杀,那日和朱大人起冲突的人,不是也可疑吗?”
寒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哎,纪敏妹子,你今天思路,倒是很清晰啊!”说着,凑过来纪敏面前,看了又看,“是你吗?”
纪敏歪着头对着那人笑道,“当然是我呀,我虽然不够寒山兄你聪明,可是我可爱呀!”
林珑忍着没笑出来,伸手摸了摸自己两撇小胡子,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寒山兄,倒是可以两个都查查。”
这天夜里,雷声隆隆,震得书局的老房子都要倒掉了。林珑手里刻着的木人却也不安分,被林珑拦腰削断了去,方才发现那木头里空空的,早就被虫子蛀了个大洞,就像拿着它的人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想预告,明天有彩蛋!
☆、花楼重遇
每月下旬,都是书局里最忙的时候,这忙倒也与林珑没什么干系,左右自己每日,只需排好两本书即可,多了印字的工匠们印不过来,少了,印字的工匠们又都闲着。只是那朝廷里每月需要出版的书单,便会在这时发放下来,爷忙着整理书册的清单,安排下个月的印字顺序。此外,上月的书册也都差不多印好,便也忙着交回给朝廷,或者安排分发。
以前祝先生在的时候,爷根本无需操心这档子事,如今也只能拉着寒山,两人一道来梳理祝先生留下来的烂摊子。这数日的不眠不休,今日终是交了差。下午的时候,爷从捶着自己的肩膀从书房里走出来,寒山跟在后面谄媚地帮爷捶着肩,正遇着林珑路过。寒山走来勾着林珑的肩,“诶,今天忙完了。爷说晚上去翠莺楼消遣消遣,一起啊?”
风月的场子,林珑这身子去实在不便,便拒绝了去,“不去了,晚上我睡觉。”
那人忽地放下勾着林珑的手臂,往后退却三步道,“我说,你不会真的是断袖吧?”
林珑在心里给了他一个白眼,“自然不是。”
“可我说,你我认识这么久了,从来没见你对哪个女人有过什么想法。不是断袖是什么?”
却是爷接了话来,“小风,无妨,跟我们去看看。反正你也闲着无事。”
“可是爷,你…”
不是知道的,我是女儿身吗?林珑的话被爷憋了回去,“就这么定了!我去换身衣服,我们就走。”
翠莺楼,我青阳城最大的妓院。爷穿的一身冠冕堂皇,都是那青城街上挂着牌的限量版,用爷的话来说,这叫战袍。林珑和李寒山,倒还是一副穷酸的样子,不过也无妨,左右着这主角和给钱的主,都是爷没错,何必抢了老板的风头。林珑倒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风月场子,早前柳飘飘还在苏州做花魁的时候,林珑也扮成男人和齐三千去过几次。林珑摸了摸自己两撇小胡子,将眼前杯中的酒倒进了嘴里。这翠莺楼,自从柳飘飘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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