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是一商人,所以只能从商人的角度来谈这个问题,国库空虚,就像是商家缺少银两,主要还是经营不善的问题,没有盈利,花销又大,自然是入不敷出的状态,所以如若是草民的话,定然会想办法多赚一些银子,银子多了,自然就什么都多了。”
白和韵这番话很有道理,但实际上这个道理大家也都懂,所以这也不过就是个开篇而已,宇文天昭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白和韵紧接着又道:“而想要赚钱,就要有赚钱的法子,如果是对一般人来说,想要找个赚钱的法子并不容易,但如果是对皇上您来说……”
说到赚钱的事,白和韵的语速明显加快不少,整个人也变得十分自信,甚至还大着胆子用着一种类似调侃的语气说了一句,但随即想到对面的是大宗的皇帝陛下,还是传闻中那个十分恐怖的暴君,立刻变了脸色,语气忐忑的补充道:“咳,整个大宗都是您的,您想赚钱就一定能赚钱!”
宇文天昭瞥了白和韵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那你说说到底做什么生意能赚钱吧。”
实际上和宇文天昭相关的生意并不少,户部那里有属于国家的一部分,她手里还有一些属于她自己的,除此之外还有皇族的一部分,其中半数都是盈利的,但就是那不盈利的半数,再加上每年的基本消耗,就足以让整个国库都成为入不敷出的状态,当然国库没钱,并不代表她的私库没钱,她个人做的一些生意还是盈利居多的,只是这两者显然不能混为一谈,而她也不可能自己去经营户部的生意,总是要找个合适的人才。
白和韵看了皇上一眼,但也看不出其中的喜怒,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道:“白家是皇商,经营的是布匹生意,而单单只是这一项,就足以让白家在大宗商界立足……”
白和韵这话说到这里就结束了,显然是没有说完,但其中含义似乎颇深,很值得让人探究。
宇文天昭想了想,大概也就想明白了白和韵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有两点,其一是白家既然都那么赚钱了,那么朝廷就应该更赚钱才是,只是赚多赚少她是不知道的,但如果真的是赚多的话,朝廷也不该太缺钱,毕竟朝廷也不是只有这一个生意,而这句话的第二个含义,大概是说朝廷若是不赚钱,不是被贪污了,就是经营方式不对,应该已经到了需要改革变动的时候了,不然恐怕连一个商家都不如了。
“你倒是敢说。”宇文天昭在对白和韵的评价上,继谨慎之后又加上了大胆两字,这应该算是比较两极化的评价,但实际上却也并不矛盾,做生意和做事都是如此,该谨慎的时候谨慎,该大胆的时候大胆,把握好两者之间的尺度,如此才能成功。
“草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而且也没敢多说什么,毕竟草民对朝廷的营收也是不清楚的,朝廷那么多生意,哪项赚钱,哪项不赚钱,为什么赚钱,又赚多少钱,这些都有很大的关系,草民不清楚这些,所以也说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草民是在空谈才好。”白和韵笑了笑,倒是不太惧怕皇上了,毕竟她也没有感觉到皇上是在生气,虽然皇上喜欢阴沉着脸装冷酷,但看起来还像是个讲理的,而且她是被召见来的,也没有犯什么错,总不好将自己拉出去砍了,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那如果你知道了这些,就可以说出实质性的内容了?”宇文天昭反问道,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实际上对于户部她早就有改革的想法了,在她看来,国库空虚,那自然就是户部的责任,而户部不仅不作为,还监守自盗,她又怎么可能会容忍下去,只是一直找不到合用的人才罢了。
可别说宇文天昭讲理,她实际上是真的不太讲道理,因为她讲的道理都是按照她自己的标准来判断的,可不是大家公认的道理。
白和韵只犹豫了一瞬间,便语气坚定且十分自信的说道:“自是如此,草民做的就是这样的买卖,如果连这些都弄不清楚,也就太不应该了。”
“若是你做不好呢?”宇文天昭并没有立刻就相信白和韵的话,她如果如此轻信,就算是重生十次估计也能死上第十一次。
话说到这里,白和韵大概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而皇上虽然是在反问,但实际上却已经是一种逼迫,让她不得不应承下来,并且还要立下军令状,势必要做到皇上满意,将国库空虚的问题解决了,不然估计皇上就要拿自己问罪了,但如果换个方向思考,这件事也未必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要她将这件事做好了,势必能够得到皇上的重用,到时候她白和韵就再也不是区区一介商人了,而整个白家也不会再是简单的商贾之家,甚至整个白家的崛起,都会在她的一念之间,而这一念就是现在!
“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办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白和韵没说做不好如何,因为她觉得皇上想听的也不是这种话,所以只是语气郑重的表明了态度,既然接受了这份差事,她定当全力以赴,至于做不好的话,那就只能任凭皇上处置了。
“好,那朕便等着看你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能达到什么效果!”宇文天昭的这句话,在给白和韵施压的同时,也算是表达出了一部分信任,很多时候,信任的本身就是一种压力,而压力的本身也可以说是一种信任,如果半点信任都没有,谁又会给你压力让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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