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苏格也觉得,自己最近这一段时间变得优柔寡断了许多。是因为谈了恋爱的关系吗?身边有了更强势的人,她就下意识地变弱了。
说到底,还是李默把她照顾得太好了。
吃过面去找吴医生,对方已经准备好了资料。三个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提“违规”两个字。吴医生把资料给了他们后让苏格收进包里。
“别让人看到。”
按规定病人的资料不能外泄,他这么做被发现是要丢饭碗的。但事实上医院里的病人资料整天都被人拿去买卖,尤其是妇产科。产妇这边刚生完孩子,那边奶粉商的推销电话就打过来了。
行业乱象,一时半会儿谁也管不了。
苏格离开医院的时候,觉得自己像做贼。明知不好,可还是禁不住诱惑。那个女人有可能是她的亲生母亲,光想到这一点,都让她彻夜难眠。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开了个房间研究资料。苏格开信封的时候手都在抖,秦嵩见状拿过来,三两下就给撕开了。
他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仿佛理所当然。
他粗粗浏览了一遍,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张照片上。那是身份证的复印件,照片上的女人有几分相似,再看名字,张文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
苏格一脸期盼地望着他:“是她吗?”
“你自己看,我觉得挺像。”
苏格拿过资料第一眼也看到了那张照片。说实话复印的照片不是特别清楚,但不知怎么的,她就觉得是。
在她仅有的那些记忆碎片里,总是会出现一个年轻女人。那张脸和照片上的人有七八分相似,哪怕过了了十来年,依旧可以很好地重合在一起。
她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就是周婉婷。
“你怎么看?”
“应该是她。真的很像。”
“跟你记忆里差了很多年吧。”
“是,但她没怎么老,而且是前几年的照片,差得不多。”
秦嵩看扫了眼下面的信息:“你要觉得是咱们就去找找。这上面有她的居住地址,找起来应该不难。”
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地顺利,苏格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地址找过去搞不好要扑个空。
“我这个人运气没那么好,总是临门差一脚。”
“多试几次,搞不好哪次就走运进了一球。”
下午找过去的时候,果然如苏格所料。那地址是个出租房,里面的租客说他们租这房子才一年,并不清楚前面租户的信息。
他们给了苏格房东的电话号码,苏格就打了过去。房东是个本地人,他告诉苏格自己也是三年前才买的这套房子。
“原来的房东说要出国,把房子卖给我了。我一直拿来出租,没租给过一个姓张的女人。”
“那姓周或是宋的呢?”
房东仔细想了想:“也没有。一共就租过两户,前一户也是对小夫妻,跟你们说的不是一个人。”
“那您有前房东的联系方式吗?”
“当时通过电话,号码我得找找。回头发给你吧。”
对方挺忙,说完就挂了电话。苏格坐在楼梯台阶上发呆,倒是秦嵩冷静,拿出资料翻上面的联系电话。
“试试这个。”
电话找过去有人接,听声音是个中年妇女。秦嵩自称是华东医院的医生,想问一下张文娟当年手术后的恢复情况。
“对,我们对病人有个五年追踪计划,她当时是盆骨骨折住院,这几年情况怎么样,手术对她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影响?”
那边吱吱唔唔,一问三不知。最后被逼得没办法,回了这么一句:“哎呀,其实我跟她也不是很熟。她这个人脑子不太好,我就是被叫去照顾她的。她出了院就被家人接走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楼梯口很安静,苏格就坐在秦嵩身边,听到了电话里七八成的内容。
“什么叫脑子不太好?”苏格有点生气。
秦嵩示意她秒安勿躁,继续跟那人通话。中年阿姨也是个大嘴巴,有什么说什么:“她精神病院出来的,你们不知道啊。”
“她来我院只是做骨盆手术吧。”
“是的是的,他们说精神病院做不了这个手术,所以才送华东去的呀。做完手术嘛,估计又回精神病院了。这种病又治不好,不关起来能怎么办。”
“那您知道她住哪家医院吗?”
“这个不清楚。不过我们这里这种医院也不多,你们一个系统的,查查啰。”
“您还记得别的事情吗?比如谁跟您联系的,他的家人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当时是个女的找的我,看起来挺有钱的,出手也很大方。那时候的物价你也知道,就那么大半个月,给了我一万块,你说是不是派头很大。她跟我打过几次电话,后来她把人接走后,有一天我收拾东西发现张文娟拉了几件衣服在我这里,那我就打电话回去啰。结果电话停机了,以后也没打通。你说奇不奇怪。”
秦嵩明白了,显然周婉婷一直有人照顾,但照顾她的人又不想露面,所以折中找了个阿姨来帮忙。那个电话恐怕也是个临时号码,即便拿到也不可能再打得通。
线索到这里似乎又要断。
那边阿姨说了一大通慢慢品过味儿来,好奇地问:“你真的是医生哦?你们医院调查病人这么详细啊?你不会是个骗子吧!”
说完也不等秦嵩回答,一把挂了电话。
秦嵩把手机塞口袋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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