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地把那几张卡片又拿了回来,不就是几个外文么,她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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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岚敏锐地发觉今天裴瑾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她试探着问:“发生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了吗?”
“绝对是好事。”
第一桩好事,自然是马家姐妹暂时逃离魔窟,董菡安排她们住在了绿芽的宿舍里,警方那边也已经正式立案,之后会和z县的有关部门联系,看如何安排两姐妹的生活和上学问题。
第二桩好事,便是和鱼丽重逢,裴瑾对她的感情十分复杂,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甚至不到一年,不足六百分之一,可是,他们的关系紧密到相隔六百年,仍然是唯一理解对方的人,他们是彼此在漫长的时光河流里,唯一的同伴。
“第三件,”裴瑾抬起晏岚的下巴,在灯光下仔细端详,光照在她如玉一般的面颊上,他轻轻笑,“风鬟雾鬓,妙丽天然,我有此等佳人作伴,难道不算是好事吗?”
晏岚将眼波盈盈投向他,从她的角度看去,能看见裴瑾朗目疏眉,唇角含笑,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得砰砰乱跳起来,是裴瑾的话说得太动听,还是……她垂下眼眸,微微笑道:“这样的话,你肯定不止同我一个人说过。”
裴瑾想了想,笑道:“应该是,可我不记得了。”倚红偎翠的生涯那么长,说过多少动听的话,流连过多少香闺,哪能一一记得呢?
他连谢娘都快要记不得了,晏岚?十几二十年后,说不定就已经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我就知道,可我还是被你哄得很高兴。”
裴瑾温和道:“最要紧的就是高兴,这世间欢愉是不容易得的,能有就很好。”他缓缓抽开她腰间的细带,丝绸的睡袍徐徐滑落,“其中,春-宵最短,是不是?”
晏岚依偎在他肩头,不说话。
裴瑾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里去,晏岚雪白的玉足就在半空中微微一晃,恰似风中一朵盛开的白玉兰。
次日清晨,晏岚对裴瑾说道:“我今天就该进组了,这段时间要早出晚归。”
“不要紧,你去忙你的。”裴瑾将长发束好,对她微笑,“有空给我电话就好。”
晏岚稍稍放心,可转眼便心生酸楚,这样不在意,怕是金屋藏娇的,不止她一个。
裴瑾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了,于镜中微微一笑,可什么也没有说。
回到别墅的时候,鱼丽竟然还穿着昨天的衣衫,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裴瑾进厨房冲了杯蜂蜜水,笑话她:“怎么,用功了一整晚?看来真的是‘衾单枕独数更长’,那‘半床锦褥枉呼做鸳鸯被’。”
鱼丽一双明眸看牢他,慢吞吞说道:“花心定有何人捻,晕晕如娇靥,那位晏小姐的sū_xiōng潮脸,怕是还没有消吧?”
裴瑾:“噗——”他一口蜂蜜水喷了出来,呛到了气管里,“咳咳咳,你……”
“你什么你,就你会,就你能,六百年了,我还不能多识几个字,多念几本书?”鱼丽冷笑,“还有这什么abcd,好像能难倒我似的,我现在不用你教,我会了。”
她捧起id,切换到拼音,啪啪啪打了几下之后,裴瑾看到备忘录上出现了三个字:
臭书生!
哗,还是简体的。
鱼丽把id重重放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上楼去了。
裴瑾扶着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半是好笑,半是心酸,他早就知道她天资聪颖,若是身在大户人家,能识文断字,未尝不会是一个徐灿黄峨。
能活到今天,或许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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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裴瑾已经把小学课本都给鱼丽过了一遍,简体字和繁体字原本就有渊源,认起来倒不难,鱼丽主要学了数学和英文。
前者进步神速,后者半死不活,裴瑾说她:“心有抗拒,当然学不好。”但也不逼她,讨厌便讨厌吧,也没什么。
“我是要学到什么时候才能见他?”鱼丽问。
裴瑾不假思索:“高中。”
“什么?”
“你没有一个合法的身份,怎么经得起封家人查?”裴瑾慢条斯理地说,“他们家虽说做生意,可背景雄厚,封逸虽然是二子,但一向受看重,你至少得读完初中,我送你去本市一家高中插班,有了正当的身份,事情才好说。”
鱼丽看了他一会儿:“你这样帮我,我没有可以报答你的。”
“也对,心有所属,连以身相许都不行。”裴瑾故意拖延了好一会儿,才笑盈盈地说,“那么,幸福一点吧,鱼丽,你如果过得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什么叫过得好?”鱼丽托着腮,“我现在有饭吃,有衣穿,有书念,还不算好吗?”
“这是最基本的,我想你像普通十七八岁的姑娘一样。”裴瑾道,“把过去的事忘记。”
鱼丽嗤笑一声:“你能忘记过去的事?”
“我已经学会了不去想。”裴瑾道,“比如,我现在就在想,一会儿我要去一趟公司,然后晚上找地方吃饭,可是有些人想在家隐居,我是丢下她出去吃呢,还是丢下她出去吃呢?”
“我吃薯片。”短短一周,鱼丽已经被所有垃圾食品俘虏,最喜欢冰可乐原味薯片和炸鸡块,百吃不腻,“谁要你陪我吃。”
裴瑾答得分外痛快:“那太好了,你自己在家看电视吧。”他把自己的休息室贡献给了鱼丽,让她学习之余看电视剧,“八姨太。”
刚补完琼瑶大剧的鱼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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