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响起了常书白的声音,“马上要走了,你们打算如何?”
他说话的功夫,阿音已经坐好,又理了理因着相拥而起了褶皱的衣裳,顺口道:“已经包扎好了。”
后看到冀行箴伤在手臂,她生怕骑马会牵扯到他的伤口,就掀开帘子问常书白:“小白,要不然让他坐我车里罢。如今骑马怕是不行了。”
常书白的视线在她衣衫上还未理好的褶皱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她红红的脸颊和耳朵上。
他垂眸沉吟许久,最终好不容易说道:“好。”又觉只这一个字怕是不太妥当,就道:“就先这样罢。有伤的情形下,是没法骑马。另外那辆车也不适合让他坐。”
阿音点点头,又转回了车子里去看冀行箴的伤势。
常书白对着晃动的车帘出了片刻的神,回身去牵自己的马。
冯旭嚷嚷着问他:“怎么样?三公子伤势怎么样了?”想想不放心,他丢开缰绳往马车跑,“我去瞅瞅!不看看不放心啊!十妹妹哪会给人包扎?”
“别。”常书白一把拽住了他,“你可别去看。”
冯旭停步扭头看他,“怎么着?”
“也没什么。”常书白笑道:“我看过了,小丫头挺厉害,包的还可以。你不劳烦你再跑趟了。”
冯旭不疑有他,啧啧道:“妹子行啊!厉害厉害!那成!咱们赶紧走罢。”说着就重新拽了缰绳翻身上马。
常书白又朝马车方向看了几眼,这才在冯旭的催促下也上了马。
虽说那些死士的尸身都被带去了杨林府府衙,但因一个活口也无,几天里均未找出有利线索。
众人知晓那些人既是敢让死士出马,定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等闲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来。故而停留几天后,见事情没有太大进展,就修书一封让人送到大理寺卿那里去后,便继续往南赶路了。
冀行箴的伤势并不太重,只不过到底受不得剧烈颠簸也不能承受太大的气力,长时间骑马是不成的了。他便想以此为由赖在了阿音的车上。
阿音毕竟大了,这样孤男寡女在一个车里太过不合规矩。短时间就罢了,冀行箴这样要养伤一段时日,她们长期这般独处着却是不太好。
更何况这儿还有晟广帝遣来的两个侍卫跟着,他们可是帝王的耳目。
偏偏冀行箴说什么也不肯再雇一辆车。
因此阿音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与冀行箴道:“不若这样,你在我车子里休息,我骑马跟在旁边。如此一来,不用再雇车,你还能好好休息。你看如何?”
冀行箴哪肯让她受这样的委屈?看她宁愿骑马在外也不肯和他同承一车,他只能让人又雇了辆车来。二人分开两辆来乘。
冀行箴受伤后,大家游山玩水的兴致少了些,一路上尽量都让他歇着,免得影响了伤势的恢复。又商议好了在归途的时候再游玩,如今只管一路向前就是。
这样专注与赶路的情形下,目的地越来越近。没过多少时候,到了冀行箴的伤势近乎痊愈的那天,众人也就抵达了洪都府。
洪都王封地便在洪都府。因着王爷姓吴,故而洪都府本地人又称洪都王府为吴王府。
此事洪都王在南疆镇守边关,并不在府里,只吴王妃和世子还有郡主在家中。
众人一进洪都府的地界,王府这边就收到了消息。待到他们的车马驶入城内后,吴欣妍便拉着吴南义过来相迎。
进了城门没多久,阿音便听到外头有欣喜的高高呼唤声。她掀开车窗帘子,看到是吴欣妍,不由得开心起来,挥手与她招呼道:“你怎地来了?”
“妹妹到我家做客,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要照顾周到。过来接你更是理所应当。”
吴欣妍说着话的时候已经开心地驱马靠近马车。待到两人离得近了,她笑眯眯地打量阿音道:“一段时间不见,长得倒是愈发漂亮了。”再仔细看看,又有些惊诧,“为什么你一路晒太阳过来,竟是没有晒黑?”
南地的太阳比起京城来要大许多,也亮许多。
不过阿音平日里倒是没有留意这个,听吴欣妍说起了,方才环顾四周。
大致朝旁边看了看,见身边不远处的冀行箴和常书白也没晒黑,她就笑道:“应当是京城的水土养人。我们几个不都和之前差不多?”
“妹子,咱们做人不能这么没心没肺啊。”幽幽的一声长叹从旁边怨念十足地飘过来,“哥哥我就黑了很多。”
阿音闻言看向冯旭。
他之前是面皮微黑,如今赫然是脸色黝黑了。
阿音望着他抿着嘴笑。
冯旭一脸哀怨地伸开手掌捂着脸撇到一旁去。
阿音和吴欣妍看他这副作态都哈哈大笑。
冀行箴只看着阿音不说话。
常书白扬眉笑问:“郡主,不知王府还有多远,我们赶路这许久,可就等您的一杯热茶、一碗热汤了。”
“好说。”吴南义在旁道:“既是来了,少不了你的。茶水点心早已备好,就等常少爷进去品尝了。”
在京城住着的那段日子里,吴南义关系最密切的少年便是阿音的哥哥俞林琛。不过因着吴王妃和吴欣妍都和阿音来往密切,吴南义连带着与冀行箴也来往不少,与常书白自然也见了不少回。
更何况镇国公府也是以武传家。吴南义因此拜访过镇国公老爷子几次,之后对常家的印象很是不错,就也乐意结交常家的这位九少爷。
常书白倒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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