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决心的。
但是真的拿起来了绣针,就会觉得,有些时候,光有决心是不够的,还要有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当然这个理由就是祁彻现在拿的手帕也是自己的,又不是别人的,有什么区别的吗?不就是旧了点的吗?越老越值钱。
就这么想着,长风就更加的毫无愧疚了,直接的拿过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了看严嬷嬷道,“秦川说,找到了头颅,他有信心,可以让尸体说话。”
严嬷嬷给长风到茶水的手一偏,这水就直接的倒到了外面,反应过来之后赶紧的用帕子去擦,不过手却抖得很厉害。
擦到最后严嬷嬷直接的坐到了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脸上一脸的茫然,眼睛里还有一丝的低沉,浮在这个嬷嬷的脸上,更显的有一些的可悲。
“小姐,您可同殿下说了?”严嬷嬷终究还是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口气就是这么的不上不下的,从长风说了那么的一句话之后,他就是觉得自己可能就是被堵住了气门,憋闷的很。
长风摇了摇头,她心里有自己的忌讳,祁彻是正,他们是邪,如果不是严嬷嬷,可能她现在邪都不是了,是魂。
那天祁彻问她,是不是要告诉他们,她回来了。
她萧家长风回来了。
那个时候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但是她估计祁彻已经猜到了。
她想要回去,但是她不想要借助祁彻的力量。皇太后的寿辰,自然会找一群舞姬的。
而且,她觉得自己的舞蹈还是过的去的。
长风闭了闭眼睛,趴在桌子上,严嬷嬷从桌子上起来,摸了摸长风的眼睛,摸了摸长风的头发,“我们风儿长大了。”
第一次不是主奴的身份说话,确实道不尽的心酸。
皇太后的寿辰越来越近了,不断有封地的王侯伯爵回来,虽然祁彻不去宫中,但是太子府也是热闹的非常。
长风同祁彻说人多眼杂的想要出去住,祁彻二话不说就去定了一个客栈,长风本来想要找一个府邸的,但是被祁彻的一句话打回去了。
“家就在这里,你还想要去哪里?”
长风就安安分分的在客栈住下了,前两日还过的风轻云淡的,没有想到第二日屋门就被人敲响了。
长风以为是小二,就叫严嬷嬷去开门,门一开打,严嬷嬷就问了一句,“敢问二位找谁?”
门外不轻不淡的话,听得严嬷嬷觉得自己被人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在下柳苏,找长风郡主一叙。”
柳苏能来,长风本就没有想到,可以说,压根就没有想。
当朝二皇子的太傅,当年的时候,不过就是教了自己两天课而已,印象有没有都谈不上,何况,现在她在外人面前,他是一个死人。
长风抿了珉嘴看了一眼门外穿着白衣的男子,温润如玉的,却是没有一丝的恶意,长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柳苏一眼,摇头啧啧的想要吹一口口哨,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多年前树林中的一幕,不经大脑的就从嘴里出溜出来这么的一句,“先生还是穿白色的衣服好看。比蓝色的好看多了。”
说完就愣了,门外的柳苏也愣了,不知道想没有想到什么,但是长风低头一瞥的时候,她看到柳苏的耳朵红了一点点。
柳苏自从做了二皇子太傅之后,他穿的最多的也只有白色还有灰色,月白色和蓝色很少穿。
唯一一次穿蓝色衣服,还是长风碰到那次。
长风自觉尴尬,直接叫严嬷嬷把柳苏请了进来,柳苏咳嗽了一声,抬头看了看长风,对着她行了行礼到,“长风郡主。”
“先生莫这样。长风早就不是什么郡主了,受不起。”长风抬手虚虚的挡了一下,柳苏来的太不是时候,让她心里有一点的不踏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还抱着鱼死网破,现在冷不丁的网破了,鱼却不知道怎么死了,巴巴的看着岸边,有一种想要自尽却又害怕的感觉。
甚至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她为什么就不能做一条特立独行的鱼呢?可以淹死在这浩瀚的水里。
柳苏应该也就是意思意思,他带的人没有跟进来,一直在门口,长风转头问道,“要不要叫那人一起进来。”
“不必,”柳苏摇了摇头,“她本就想要看你一眼。”
那一眼长风看到了,与那个女子性子不多的柔情,就那么一眼,长风就被溺了进去。
那个女子穿着白衣,却不是柳苏穿白衣的样子一样的不食人间烟火,她穿的很好看,有一种温婉的感觉,长的也好看,尤其是那个眼睛。
长风点了点头,复有看了门口一眼,恰好严嬷嬷要关门,门缝中早就看不见女子的脸,但是长风却感觉她什么都能看见一样。
“她是?”
长风只觉得郁闷又恼怒,自己光顾着看美人,却差点被柳苏忽悠了,自己那里认识这个女子,她凭什么过来看自己?
柳苏放下手里的杯子,抬头定定的看着长风,“在下今日过来,身份只是柳苏,并不是什么二皇子太傅柳苏,所以郡主不用这么敌意,整个金陵,大概除了郡主那里的人知道了郡主没死并且回来了,大概就只有在下了。”
长风眯着眼睛没有说话,指着门外的那个女子道,“那她呢?”
柳苏抬头看了一眼长风,垂了垂眉眼,“是……郡主的一位旧识。”
说完好像叹了一口气一样,对着门外的那个人说了一句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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