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食言。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欠了他这么多。
“前几日,你们似乎不在。”良久的静默后,汪塘开口道。
“有些事出去了。”我答道,其实加上来回路程,不过出去了三四天而已,却不曾想,他竟然注意到了。
对面的马路闪过一阵耀眼的白光,迎面开来一辆车,虽然看不清车牌,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擦肩而过的那瞬间,我还是不自禁转过头去,透过车窗看清里面的人。他的目光正巧看过来,显然也看见我了。
“是楼隐。”汪塘提醒道。我点点头,翻出他的联系方式,将出行原因编辑好,发了过去,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约莫20分钟之后。
远远地就瞧见叶嘉文正独自坐在马路旁的台阶上,路灯昏黄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看起来分外凄凉。
“谢谢你送我过来,改天一定找机会请你吃饭。”我说完,匆匆下车,朝她跑过去。
听见脚步声,叶嘉文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睛红红的,脸上的妆都花了,我刚到她面前,她就站起身扑到我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这时,她的目光看向我身后的位置。
“汪、汪氏集团的少爷?”她呢喃道。
“你好,我是汪塘。”汪塘自我介绍道。我没想到,他竟然跟了过来。
“你们?”叶嘉文不解地看着我,目光在我和汪塘之间徘徊。
“外面很凉,换个地方说话吧,先上车。”汪塘及时接过话题道。我暂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去处,遂对他点点头。
车里开了暖气,比初秋的夜暖很多。他始终这么暖心,有时候,我常常想,如果我爱上的人不是楼隐,而是他该多好。
叶嘉文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可能考虑到第三人在场,也不好发作。
车子在一酒店前停下来,这是他家旗下的酒店,也是我第一次遇见他的地方。侍者打开车门,汪塘下车,带着我们走进酒店,同前台交代几句之后拿过一张房卡递给我。
“你们先在这里安顿下来,有什么需要,随时通知前台。”他太过善解人意,似乎连叶嘉文刚刚的欲言又止都察觉得到。
“谢谢你。”我接过房卡,同他道谢。
“我先回去了,这样对你来说应该会好一些。有什么事,随时打我电话。”他说完,对我们点点头,朝酒店门外走去。
“我们进去吧。”这家酒店的服务质量很好,我们在侍者的指引下来到顶层。汪塘为我们开的是顶层的总统套房,这个地方,一个晚上能顶我一个月的工资,奢侈的有些可怕。
“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拨打前台电话叫我,号码就在电话旁边,祝二位心情愉快。”侍者交代几句,匆匆退了下去,直到房门关上,叶嘉文在室内来回观察。
“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叶嘉文哭笑不得,在欧式宫廷风的沙发上瘫软下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你们之间怎么了?”我严肃地问道。
“他不爱我了。”叶嘉文的语气是肯定的,犹如经历过沧桑,带着近似悲观的绝望。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知道,爱一个人该是什么样的感觉,而不爱又是怎样的一种表现。
“我能感觉到他已经开始嫌弃我,结婚的事也不提,而且……我亲眼看到他和一个女人暧昧。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过早地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得到了反而不珍惜。”
是这样么?一但得到,就不会珍惜了。
“你确定他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比如是亲戚什么的。”我问道。
“不,他没有兄弟姐妹。我偷偷地看到了他们的聊天记录,跟踪过他,他和那个女的……”我沉默,作为一个局外人,如果这事是真的,毫无疑问,她遇到渣男了。
“你准备怎么办?”我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我不知道,现在的脑子很乱,好像浆糊一样,出来已经一个晚上了,他都没有打电话找我。”她蜷缩在沙发上,好像拥抱着自己,就能取暖一样。
“不早了,你现在的身子不允许折腾,洗个澡先睡一觉,烦心事留到明天再想。”我不懂得如何安慰人,只能如实回答。
“我不想睡,陪我说说话吧。”
见她坚持,我也不再勉强,索性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随手拿个抱枕抱在怀里。已经过了零点,依旧没有收到楼隐的回复。这是从海外回来的一周后第一次见到他,却被他瞧见我和汪塘在一起,他不会误会了吧。
“你和汪家少爷……”沉默片刻后,叶嘉文转移了话题。
“认识而已。”他像一个很好的朋友,温暖,体贴。虽然他曾说对我有意,但我对他并没有那样的心思,也正因为这样,对于他的帮助,我心怀愧疚。
“如果仅仅是认识,他会这么帮你?若水,没有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好的,如果不是另有企图,就是因为那个男的喜欢那个女的。”叶嘉文好像忽然变成了一个哲学家,大致是因为经历过,所以看得透彻。
“你想多了。”我否认道。脑海忽然浮现他曾说想要娶我的画面。那时我当他在开玩笑,后来越了解,越深感那句话的真实。
“究竟是不是我想太多,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若水,说真的,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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