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唐启一听这话就紧张的手都没地放了。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再想想老爷子那火爆脾气。
哎呦喂,脑仁儿疼。
“少——”。
唐启开口求情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男人的声音严厉的打断。
原本温和的声音中的温度也散了开来:“叫我唐队就行”。
男人脚步不停的离开了这户普通农家小院。
身后的两名警卫跟上。
唐启呆立在原地半天。
所以,您什么都不管,那您还亲自跑一趟干嘛啊。
唐启抱着脑仁儿。
要进京啊。
还有,这都多少年了,这爷俩咋还掐着呢。
苏筠和狗王坐夜班车回苏州。
“你原来名叫什么?”
“苟大克”。
因为这手盗墓的功夫,才有了狗王的外号。
苏筠掐着手指尖儿算了会儿。
“这名和你如今倒是相配,就还叫这个名字吧”。
“是,苏小姐,我以后做什么啊?”
他也就只会盗盗墓了。
“找个古玩店,先去当学徒吧”。
苏筠看着手上镯子里的在那个像血滴一样的红点旁边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点。
像是一个金色的太阳融化缩小进了她的镯子。
再看一红一金的方向,就像是阴阳鱼中的小点。
“我的镯子有变化吗?”
苏筠让苟大克看。
“没有啊。还是这么的透亮”。
苏筠死心了,原来真的只有她才能看的见。
☆、第7章:家事
苏筠在车站的卫生间里洗了下脸,还没有吹干手,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筠筠,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都快急死了。
你爸他出事了”。
那头传来妈妈焦急的哭声。
苏筠出门跟爸妈说的理由是想趁找工作之前,去旅游休假几天。
她爸爸失望的神情中点头同意。
爸爸对她从小到大的期望都很高,上各种补习班才艺班,希望能培养她。
家里的经济为此很拮据。
可是她天资有限,什么都只学个皮毛,让爸爸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就像这次,爸爸是希望她继续考研的。
“妈,你先别急,我到市里了,很快就回去了。
你先跟外公舅舅们商量下,等我回去你再说仔细说是怎么回事,这里有点吵”。
五一期间,大批的游客,车站里噪杂的声音不停的回荡。
“就是你二舅弄出来的事......”
那头又传来妈妈的哭声和不清的指责声。
“妈,舅舅们都在家里吧,你小点声音,让他们听到不太好”。
那头妈妈的哭声陡然大了起来,还有和二舅的争吵声。
苏筠挂断了电话,跑着去买票,刚才出卫生间在车站小店里买的两个茶鸡蛋也掉了。
五月的天,阴蒙着细雨丝。
古镇上的游客们比平时又多了三倍,有很多穿着影楼装古风的女游客,打着水墨油纸伞在各处的拱桥上摆着p拍照。
被雨丝打湿的青石板油润光滑,苏筠跑着,白球鞋打滑,差一点摔倒。
穿过被游客堵住密密织织的狭窄古街道,穿过弄巷,远处拥拥攘攘的人声都抛在了后面。
巷子里一小部分仍是有着岁月痕迹的青瓦,古韵为脊盖着的江南小窄楼,还有一部分后来悔的肠青改建的水泥楼房。
有两个台湾口音,带着绅士灰帽的老头从一家古风改装的小酒吧里出来。
指着那几幢水泥楼,似乎在可惜着什么。
苏筠脚步不停的跑到家门前,气喘吁吁的走进狭窄的门脸儿,是由四块窄木门拼成。
门上有块招牌:云梦画廊。
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天井里种着的玉兰花在雨丝中,像白玉雕成的。
苏筠跑过院子,看到当堂的屋里,妈妈正红着眼瞪着二舅。
“柏景平时都是好好的帮着爸爸做画轴,从来没出过事,这次他瞒着我接了你介绍的生意,怎么就被警察带走了?你别说这里面不关你的事!”
妈妈只要碰到爸爸的事,都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让人惊叹那仕女画面做成皮,水韵做成骨头的人一下像是有了普通妇女的火气一样。
“爸!你说句话啊,这次的事是不是二哥牵累了柏景?”
从来不会对外公大声说话的妈妈,此时看着外公也大为光火。
“云雷也是好意,这里面牵扯的事情不简单,他只是个中间人,你别光顾着瞎发火”。
外公显然是站在二舅这边的。
“云梦,你别怪我这个做嫂子,依着款儿的要教训你,当初爸爸送你去美院上学,花了多少心血,家里勒紧了裤腰带,供应你。
就指望着你能念出来出息,成为名画家。
可是你呢,不吭不声的做了那事。
这也就算了,大家一家子人都是骨肉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
这么多年,从你生了筠筠,我们和大哥家哪天不帮衬你们家,柏景在家不做事,咱们家家传的手艺,传男不传女,都交给他这个倒插的女婿。
就想让他出点力,挣点钱,一个大老爷们,靠老婆吃饭,靠岳家帮衬,要本事没本事,要钱没钱,要房没房,他不嫌丢人,咱们白家在这镇上多少年没被街坊邻居笑过,因为他因为你,丢大人了。
因为你,知道咱爸被多少人戳后背议论。
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心里就只有你的那个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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