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泥潭。
我只觉得,纵桃花潭水千尺深,然也不及晴空时白云的清澈蓼蓝。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一个孤独的灵魂,四处游荡寻找着栖息地。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曾经的疯狂岁月为了一个人如花绽放,孤独的岁月却静寂呢喃,在殇情的两年里死而复生。
你该是想不到一个本就有些生性腼腆的女孩,会是那个嬉皮笑脸厚着脸皮追求别人的人罢?
小学至高中时候的我确是自带害羞本质的,也许骨子里本就活着一个开朗大胆的姚灵芝,蓝庭生就是点燃的药引。
生平那样第一次尝到一见钟情的滋味,花骨朵却未开先败,我更加习惯默默的扮演着无声的路人,校园里僻静的地方也似乎更适合沉默的孤独患者。
已是高二生的我,周末空闲时候就那样光明正大的占据了校园后山寂静的亭子。准确的说那是个葱葱绿意别在洞口的山洞,一路向内穿梭,凉意沁骨,新修葺的圆亭就坐落在半山观景台上,却广阔许多,别有一番天地。
远远望去,金黄色瓦片的圆亭盘踞在山腰,郁郁葱葱遮挡着,像只安静停憩林中的鸟儿,眺望着城县高楼霓虹灯的璀璨明灭,人来人往。
时常深邃眺望的眼眸也是个孤独的灵魂。大城市钢筋水泥亦是森林茂密,却在难寻些生气勃勃的绿意。
如同很多涉世未深的爱情,伤痕累累不愿回头,离意已决。
我那时就在想那样一个适合情侣约会的好地方,却少有人涉足怪可惜了,大概是太徹凉,也是周末,大概也是更向往灯红酒绿的世界。
与往常一样,抱着几本封面被揉虐得有些惨不忍睹的数学物理新书前往秘密基地,我就在那时遇见了那个理着一头齐耳短发的女孩。校运动会上无任何体育特长的我总会百无聊赖,也最喜看别人冲锋陷阵的背影。
我自然认得她有些瘦弱柔韧却也刚毅,不断迸发力量的背影,白云初——很温柔的名字,却在属于她的体育世界里横扫千军。
那刻她蹲着观景台上唯一一棵树下,背对着我,胳膊有些吃力的移动着,不知在干些什么。
到底是没料到那样僻静的地方,我突然间冒出来,她转身时候看见我有些震惊,眼睛里藏不住慌乱,下意识的挡住身后的树干,一把将手里的利器塞进了裤带里。
我也有些讪讪地回笑,也并非是我一人识得这风水宝地。我们都很有默契的没再提那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人的心底总会有不想为人知的秘密。
我没料到她瞥见我手里抱着的书,知道大概是同级,竟主动说可以一起学习,只是后来却变成了我拜师学艺。
相遇,有时候真的是说不清楚的意外,相识,裹着今生剩余的幸运,相知,更是一种知己知彼的恨晚。
我们的渐渐熟络,是一种让人倍感幸福的缘分。在往后很多甜蜜或者孤独的岁月里我总记得她那时窘迫的笑,遇见他时假装不在乎的浅浅笑,失落时仍不忘勾起嘴角决绝的笑。蔓延到嘴角,也蔓延到我深夜孤独的梦里。
我的挚友,不仅是寸寸青春年华里无声的陪伴,更是给予我自信,让我大胆直追的良人。
在爱情里,陪伴会是最长情的告白,在友情中陪伴也是弥足珍贵,我们都相信,所以一个拥抱,一阵看似要天荒地老安静的陪伴,就是最好的礼物。
感谢纵然青春不够奢华,却留给了我值得珍藏的真挚。
只是那人还是如初般话里直来直去加毒舌,见我晾了她许久又只“施舍”三碗饭,还没菜。
“重色轻友的家伙”,一句话轻飘飘地荡,不淡定了。
这声“小芝芝”倒叫得我有些疙瘩起,以前都是直呼“灵芝”,唯一一次这样称呼是我抱得美男归,潸然热泪禀报师恩之时,隔着千山万水,电话里那句激情洋溢的“小芝芝,好样的”,是真的夸到我心底了。
只是以前与庭生腻歪时,即使在线,也多是几分钟回复一条消息,如今只隔了一分钟回复三碗饭,唔也算是重色轻友吗?
她倒是记得劳上次她出差时我们通话说的深意,一个人要短暂的别离,我低声说那个他也回来了。
“没有呀,哪有”快速的回复过去,我竟有些心虚。
“那就好,姐姐还没把他千刀万剐,晾他也不敢这么把你掳走”果然是肝胆相照的好姐妹呀,出差个把月豪言壮志必须有。
只是某人倒是没把我掳走,却直接打入内部,直接做起了邻居,我可不敢大胆说出来。免得又被说没出息。不过确实是有点没出息,到底没逃得过美男的魔爪,希望“好马也会有吃回头草”的时候,却同时在害怕这只是自己幻想的一厢情愿。
细细回味傍晚时候那不经意的倒戈,滚烫的呼吸那样近,似有无数蜻蜓轻点着心潭,一圈圈羞涩荡漾酝酿开来,多希望那一刻就是天荒地老,才不辜负那样多孤独长夜的等待与渴望,也不辜负当初疯狂投怀的义无反顾。
吾爱倾城,思之如狂,执手白头。
“什么时候回来?”我发现自己真要陷入一个叫做“蓝庭生”的沼泽里了,勉强转移注意力也才显得不那样重色轻友。
“哎呀,还说不想念姐姐,后天就回啦”我叹了口气,纸终究包不住火,只是恍如瞧见也许也同样守在电脑桌前的云初欣喜的模样,我还是喜悦的。
外面再好,终究还是不如自己的狗窝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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