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愣愣地接住迎面扑来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左右看了看,附近似乎没有宾馆,随即环着人家后背的手轻轻晃动了几下,“喂,醒醒,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醒醒。”
苏忆年靠着叶月的脖颈,醉得不省人事。
叶月沉默,然后废了老大的劲儿,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从苏忆年口袋里掏出手机。
向东阳过了很久才接,叶月喂了一声还什么都没说呢,对方就急吼吼道:“你随便处理。”然后挂了电话。
“……卧槽!”流年不利。
最后思来想去,叶月只好把这祖宗带回家。
三十分钟后,叶月后悔了,把他带回来简直是自虐,好不容易拖上楼,这祖宗还没进屋就在玄关吐一地。
他没好气的把苏忆年推到沙发上,人家也是厉害,这么大的手劲儿愣是没把他推醒,照样睡得很熟。
忍着恶心把一堆呕吐物清理完,急忙跑到浴室里好好洗个澡消消毒,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拿。天地良心,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帮人家清理呕吐物,差点没把他也给整吐喽。
洗完澡心情刚好点,裹着浴巾一出来就看到沙发那睡的七荤八素的某人,火又上来了,收拾好自己还要收拾那位。
他打了一盆热水,把苏忆年脱的只剩裤衩,给他擦身体,没别的意思,主要是他身上的酒味太重了,污染空气。
“啊噗——”睡梦中的苏忆年打了个喷嚏。
“要不是看在蛋挞的份上,谁管你。”叶月一边擦,一边小声地嘟囔。
本来想让他就这样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可又想到最近的天气,怕他感冒,只好忍着火,连拖带拽拉到自己的卧室。
叶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不耐烦的给苏忆年盖被子,然后躺在他身边,盯着他侧脸,“以后就是一百个蛋挞,也别想我再这么伺候你!”语气里还带着恶狠狠的味道。
“……”
没人理他。
关灯,翻身,睡觉。
苏忆年醒的时候,觉得自己脑袋快爆炸了,几秒钟的时间,心里已经把向东阳翻来覆去骂了几万遍,然后没好气的挪开横在胸口的手,揉着额头坐起身,突然卡壳……
……手?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除了裤衩什么都没有,内心一阵慌乱,皱眉看向身边……
哦,是他。
叶月面对着苏忆年这边呼吸均匀睡得还很熟,黑发软软贴在耳侧,眉眼柔和,睫毛纤长自然垂下,显得和平时他不一样,很温柔,也很好看。
苏忆年心中的慌乱瞬间就平静了,紧接着放松下来,有些不好意思。
他往后靠了靠,习惯性的在床头柜上摸索找烟和打火机,下一秒又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轻轻地笑了笑。
心道:“这就睡了?还是酒喝多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
突发状况,苏忆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人醒了抱着亲?
还是直接求婚得了?
贸然求婚的话是不是不好?连戒指都没有,他懊恼的撇头,看见了窗前电脑桌上的本和笔。
起身过去,撕了张纸……
写完后又想了想,把本子翻到最后一页,留下一段话,再走到床边看了许久之后,弯腰吻了一下叶月的头发。
然后在客厅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走人。
叶月一直睡到九点半才醒,迟到也不急,慢悠悠地起床。身边的位置已经少了属于另一个人的温暖,床头柜上多了张纸条,字迹潦草:
宝贝儿,我一定会负责,等我。——苏忆年
虽然眼睛已经睁开,但意识还没回笼的叶月一脸呆涩。
这傻x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把手中的纸条揉成团,随意一个抛物线,不知道命运会把它带到哪个晒不到阳光的小角落。
苏忆年。
名字取得这么文艺,人却是个脑残。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叶月没好气嘟囔一句:“智障。”
被忽略的硬皮本也静静的躺在电脑桌上,最后一页上的字迹如同纸条上一样潦草。
always have always will.
——爱必始终
作者有话要说: 苏:该以什么样的姿势求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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