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到了马场的综合楼前,他先下马,又伸手把我抱下来,抱着我往医务室走,一边走一边垂眼看我,低声说:“别哭了,哭一路了。”
我其实已经快收住了,被他一说,眼泪登时又刷的掉出一串,此刻清醒了点,在他面前哭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只好带着哭腔辩解说:“……你要不说话,我也不哭,都怪你!”
郑易无语的叹了口气,“好,怪我。”
医务室的医生许是接到了郑皓他们的电话,在走廊里正好遇到他们来接我们。
医生说:“我先给你看看情况,如果骨折了得赶紧去医院。”
我从小怕疼,一听他说骨折,顿时觉得自己脚上更疼了,连郑易帮我脱靴子的时候都忍不住往后缩。
整个脚脖子都肿了起来,脚踝骨上被磨破了一片,往外渗着几滴血珠。
医生慢慢伸手捏我的脚脖子,他捏一下我喊一声疼。
郑易在旁边听的直皱眉,“要不干脆去医院。”
那医生又让我试着转动脚踝,我一开始不敢,他就强行握着我脚左右动,我嗷嗷叫了几声,发现除了钝痛,倒是没有那种钻心的疼了。
医生站起来吁了口气说:“还好,扭了一下,不严重,我拿个冰袋先给你冷敷一会儿,回去养两个星期就好了。”
郑易有些不相信,“没有骨折?”
医生笑道:“没有,有马靴护着,扭伤也不算很严重,擦破的地方看着吓人而已,小姑娘皮肤嫩。”
郑易看我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其中鄙视占了将近一半。
“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说话还带着鼻音,嚎了半天结果脚并没有折,一时显得有点雷声大雨点小,只好引导他换位思考,“……是真的疼啊,不信你摔一下试试。”
郑易哼笑,“那也不会像你这么娇气,擦破点皮哭的跟要死过去一样。”
我想起自己刚才马上撞到圆木的那一幕,心想可不就是差点死过去,但外人看来,我也只是有惊无险,没什么大碍。
当然,现在回想这一路当着郑易的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确实挺丢人的,尤其是他一直比较嫌弃我,这会儿更是挂着一副“浪费感情白担心一场”的戏谑神色。
我梗着脖子说:“我痛觉神经比较敏感不可以吗?娇气点怎么了,谁还不是个小公主咋地。”
“就是。”那医生笑着折回来,手里拿着根消毒棉签,往我磨破的伤口上一按。
医务室顿时回荡起我杀猪一样的叫声……
医生一边给我消毒,一边调侃:“哟,这痛觉神经还真挺敏感的。”
“是吧,这酒精蛰的好疼……”我倒抽着凉气赶紧顺杆爬,百忙中送给郑易一个“我没说错吧”的眼神。
郑易抱着胳膊无视我,跟上药的医生说:“麻烦您轻点,我怕她真疼死,还得帮她收尸。”
我:“……”
上完药后我这脚是没办法再把靴子穿上了,郑易建议我一只脚跳着走路,我差点再次哭出来。他只好去问医生有没有轮椅。
没想到这个医生是真的幽默,他诧异的问郑易:“有你在,还需要轮椅吗?”
我和郑易:“……”
医生一本正经的说:“轮椅前两天被一个摔伤的客人借走了,还没有还回来。我看你高高大大的,建议你怎么把她抱来的,再怎么抱回去。”
我纠结了两秒,张开双手,欣然准备迎接郑易的拥抱。
郑易难得的,一脸无奈地抬头望了望天。
其实等他真把我抱起来的时候,我的老脸是有点热的。毕竟我现在人没什么大问题,脑子又很清醒,如果郑易拒绝抱我,我跳着走也是勉强可以的。
这会儿被他架势隆重的抱着,鼻间还都是他混了薄荷和木质气息的须后水味道,不能不说有点羞涩和紧张。
刚才容峥打了电话过来,郑易说没大碍,他们就在楼前等我们。从二楼出去还要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我说双手勾着他脖颈,没话找话的低声问他:“你累不累?”
“你说呢?”郑易低头看我,几寸远的距离,我清晰的看到了他漆黑光亮的眸子中倒映出的我的脸。
他说:“你太沉了。”
我:“……”
我热着脸生气的说:“你这么大了还没有女朋友,一定是因为你不会说话!”
他反而垂眼看着我,低笑出声来。
容峥、郑皓他们都在,还有许敬亭一家。
我和郑易一出来,许敬亭率先迎过来,说:“呦呦没事吧?伤到脚了?严不严重?”
郑易敛了表情沉声说没事,穿过他们围上来的人,把我放到了车里。
许敬亭弯腰跟我确认:“要不要再去医院检查一遍?”
“不用了,没有很严重。”我这会儿心思能转了,问他,“许叔叔,马鞍为什么会突然松开了?”
许敬亭顿时有些尴尬,歉然的说:“是我不好,带你上马前没有检查马身的装备,马鞍的肚带松了,跑的过程中颠开了。”
“可是您女儿骑的时候怎么就没事呢?”
许诺就站在许敬亭后面,听到这立刻色变说:“周呦呦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是我在捣鬼吗?”
我茫然的看她,弱声说:“我说你捣鬼了吗?你怎么这么激动?”
“你!”许诺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许敬亭厉声斥了她一句,神色愈发尴尬,“都怪我,刚才竭力劝你试骑,没想到会出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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