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反倒被弄的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不过太后却是看的心中起笑。
而告退出凤藻宫后,宋婕妤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行着。
我知道宋婕妤是有话要说,就便支开了兰香。
宋婕妤见状,也即让跟在身侧后的随侍的思倩,到一旁去望风。
我看着宋婕妤,言道:“宋婕妤是有何话要说?”
宋婕妤道:“回娘娘,不瞒娘娘,妾身确实是有话要说,只是却有些不敢言”。
我四下察望了一番,道:“说吧”。
宋婕妤望着远处,沉色道:“回娘娘,这云才人这伤,也伤的太‘蹊跷’了”。
我心思着:这个我又何尝不明白了,可是那又如何,无凭无据的,我总不能说,是那云才人想害夏婕妤,才故意顺势摔进玫瑰花圃里的。更何况就算事实如此,可我说出来又有谁会信。
毕竟这天底下有哪个女敢去毁自己的脸,而且尤其还是宫中的女人。
但不过这云才人也真够狠的。
于是,我便言道:“可是,这其中内由,恐怕也只有她云才人自己才知道”。
宋婕妤道:“其实,见夏婕妤遭了这劫,妾身原本是应该觉得庆幸的,但是实际上却是实感背脊发凉。虽然说那夏婕妤不是个什么好的,但是这一个恐怕日后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心中思量着道:“但是,以她的出生,她再怎么着也越不过你”。
宋婕妤苦笑道:“恐怕那陈美人、武美人就是因为曾经在私底下嘲笑她出身低贱,才会遭了那一劫”。
我心中思着叹道:真是宁可得罪君子,绝不可得罪小人!
然宋婕妤又接着言道:“而其实那所谓的‘巫蛊’,向来都只不过是那深宅中的女人泄愤用的,但实际上却并无什么实际之用。然而她却故意借太后娘娘‘要除良嫔娘娘’之手,扩大范围加害了这么多人,这其心之狠尤可见”。
我听言,既敬宋婕妤之明,同时也叹,事已至此之无奈。
宋婕妤则又道:“那娘娘可知,这其中又牵连到多少宫人吗?”
我听言一愣,脸色即变。心思着:兰香可从来都没有禀告过我,还有宫人牵涉其中。
于是,我遂问道:“多少?”
宋婕妤即沉重的答道:“回娘娘,有五十六人之多”。然遂又缓了缓神色,才言道:“不过也幸好,都被免了死。只是挨了顿板子,被撵出宫去了”。
然而这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兰香那日为何会对我跪行大礼。
于是,我便沉思了一番,道:“这你放心,那云才人现在还没这本事。这只不过是太后娘娘想清除掉,废妃宁氏安插在各宫的棋子”。而各方势力又借力顺势而为“铲除异己”,才造成的结果。
宋婕妤听了此言,便愣看着我。
我便接着言道:“你且好好的想一想,那太后娘娘可是一步一步的坐稳今日之位的,她岂会任由一个毛丫头摆布”。那最终的决定权可都是在太后手里呢!
宋婕妤听言即明了几分,道:“是,妾身谢娘娘指点。这都是妾身糊涂了”。
我摇头叹道:“这也非是你糊涂,而是你忧思太过了”。
但不过遇到像云才人这种人,谁又能不忧思太过呢?
然这时,兰香为我拿了件兰花毓秀大氅过来。
宋婕妤一见便知不便多言,于是就向我行了个礼告退了。
而思倩见状,也即跟着行了礼,跟着宋婕妤离去。
然傍晚,我沐浴更衣后,便斜倚坐在床榻上看书。
而此时,几案上的香炉飘着淡淡熏香,在寝殿内若有似无的缭绕着。
这时太子突然来到殿中,浑身还散发着些许酒味。
但不过我却感觉得到,他并未醉,神志依旧如常清醒。
于是,我遂从床榻上起来,行礼拜见。
然太子面上似有神伤,伸手将我扶了起来,又携着我同坐于茶榻之上。然又令兰香去取酒过来。
而我看的出来,太子的心情很是不好,也就不敢多言,就便只默默的看着他的举动。
然不多会儿后,兰香便呈上来了一壶陈年佳酿和一对酒樽,放在了茶榻上的小方桌上,就便悄然退下了。
这时,太子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才便言道:“太子妃不喝吗?”
我微愣一下,便斟一杯酒,陪着喝下了。
太子这才叹道:“若她能有你半分识大体,我和她也就不至于到今时之地”。
我知道太子口中说的“她”指的就是夏婕妤。可是这感情的事,谁又能说的清。于是,我便言道:“但她心里是有殿下的”。
太子眼中含着孤寂、和说不出的苦楚、以及那断了念想的期望,苦笑道:“也许,或许曾经有过吧!”
我明白太子心中的无奈,也明白他的抱负,他的心思,他的沉伤。心叹着: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于是便默默的为太子斟满了酒。
而太子深看了我一眼,道:“你身子弱,就不必跟着作陪了”。
我看着太子,道:“那殿下也少喝点,这酒喝多了会伤身”。
太子心感了些许暖意,便温柔语道:“你若是困了就先睡了吧”。
我听言,就如同得了解脱,立马就伏到一旁的枕上,闭目半睡。
然太子见我睡下后,也就没深思多久,便就将我抱到了床榻上,为我盖上了被子,与我同歇。
而其实我,虽是有困意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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