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久一定会给大家一个答复……”祝福甩甩膀子,今天算是白等了,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耸耸肩,她退出人群,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水,反正她也习惯等待了。
坐了一会儿,让脚缓了缓,祝福转头想找摄像小何吩咐他先回去,自己在这等秦微笑,谁知小何居然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小何急急的跑过来,拉了祝福不由分说就走:“祝姐,我得到消息了,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啊,那傅总其实是一起回来的,现在一定走特殊通道过,咱们赶快,说不定还能拦到他!”
祝福手里握着保温杯被小何一拉,水泼洒了一路,她心里那个恨啊,小何同志,你什么时候工作变那么积极了?
设有特殊通道的机场大楼三面都是落地窗,今天的阳光真好,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照的满室亮堂。与之相反的是祝福的心情,她没精打采的趴在扶栏上,第五次回头对小何说:“走吧,估计人早走了。”
小何在边调试摄像机边指指周围别的台的记者:“不可能,这些人早等在这了,到现在还不走呢!”又偷偷靠近祝福:“祝姐,看,今天我多机灵,一定帮你完成任务!”
听得祝福握着保温杯捂着肚子直想吐血。
可很快的,她又不自觉的立正站好,手里的保温杯忘记放下,死死的攥在掌心里,因为她已经看到通道里远远走来的人影,比任何记者都快速,因为她是那么熟悉那个人。
墨色的高领细毛衫衬着他的脸越发的清俊,左手臂弯里随意搭着铁灰色西装外套,右手正握着手机放在耳畔,眉头微蹙,声音低沉,步调却不疾不徐,他越来越有成功商人的风范。
祝福认识的景初是那个会说:“小猪,来看,来看,我要拍这样的电影……”“小猪,你怎么还在睡觉?”“小猪,不要离开我……”的傅景初,她现在想的是到底什么样的日子打磨成了现在的他?
忽然他抬头往外面望,望到了她一顿,又转头对着电话说着什么。
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一顿,电光火石般一闪,但她知道,只有她和他知道。
傅景初走出来收了手机,站在祝福面前,四月的暖阳照在大理石地砖上,照在四面八方的落地窗上,照在他乌黑的发上,白皙的面上,调皮的在他冷冽的面部线条上笼上细细茸茸的光。两个人的影子在大理石地上被拉得很近很长。
他的眼底似乎有艳阳一闪而过,想开口问她:“你……”
他从来没有想过刚下飞机就能见到等待的她,这几日奔波的疲惫奇异的一看见她小小的身影就一扫而空,心里一涌一涌的是重新燃起的希翼。
可惜这些都是祝福所不知道的,周围等待的记者突然一涌而上,她被推着往前冲,身边小何扛着摄像机捅捅她,小声提点:“祝姐,问题,问题!”
她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一瞬间想起今天准备好的,在心中背了几十遍的问题脱口而出:“傅总,请问您对这次楼板出现的漏洞有何看法?白金又将有何措施?”一直握在手里的保温杯居然当成了话筒,一瞬间抬了抬。
午后的阳光总是忽明忽暗,一片云游动,一瞬间所有的艳阳都消失不见,他的脸背在光里成了冷色调,让人读不懂、
好半天,他问:“祝小姐,这就是你要问的问题?”
声音居然在这四月天冷得让她直打斗,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她还能说些什么,只有勉强的点了点头。
他抿了抿嘴,开口冷笑:“对于一个把杯子当成话筒的记者,恕我无可奉告。”
阳光又不合时宜的转了回来,吻在他冷硬的眉骨上,抿着的唇角上,明明是这样的好天气,他却像刚刚去北极走了一圈,整个人却带着周身的冰寒,冷得她心脏都要停摆。
周围的记者开始哄笑起来,他的嘴角挂着嘲笑,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没有,她在他脸上看过这样的笑,那是自嘲。
她在发愣,他已经和她擦肩,光斑带着他的气息拂过她的眼角眉梢,他嘴巴动了动,她听见了。
两个人的影子重叠,远离。
他说:“祝福,别招惹我。”
身后的记者迅速跟上去,约是有了她这个替死鬼,大家都不敢再问这问题,有人开始问:“听说傅总上月订婚,有什么感觉?”
祝福听到他平淡的回答:“很幸福,谢谢。”冷漠的声音里却没有一丝“幸福”的感觉。
她站在那里,愣愣的站在四月的光里,小何在旁边跳脚,指着她的杯子恨铁不成钢的骂:“祝姐,你看看,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祝福在想她或许真的错了吗?
她没有回头,所以她永远也不知道,傅景初在那么一瞬曾回头看过她,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上面有黄澄澄小熊图案的保温杯。她不知道那一瞬间他的眼里流过一丝温暖,那是她曾在他宿夜酒醉后为他装过牛奶的保温杯,他与她重逢的第七天,她答应他一月为期的第一天。
她永远也不知道,他有勇气祝她幸福,却已经没有勇气再见她。至少别在这时候再见,别在他还没有练习好如何平静的微笑着说:““祝小姐,你好,再见”的时候再次遇见她。
如果最后我们没有在一起,如何能还像情侣一样,说着曾经情侣时说过的话?
如果最后我们没有在一起,如何能还像家人一样,平静的问起:你觉得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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