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画一样,赏心悦目的很。
于是就久久的背着手站在那里,只字未语。
“傅公子?”青梅睡醒看见门口站着个人,试探着叫了一声,然后傅云深便转过头来,青梅惊喜道,“您怎么来啦?”
傅云深朝着顾瑶霜的方向抬抬下巴,“来找你家老板的。”
“我去帮您叫!”青梅连忙小跑着往竹躺椅的方向去。傅云深一句不用憋在嘴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已经跑远了。
顾瑶霜还惦记着她的话本子的最后几页,领傅云深到内室的时候仍攥着那本书翻来翻去,让青梅给他上了茶和糕点,兀自捻起一块黄豆酥放在嘴里,问他“丁栾怎么说”的时候眼睛还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几行字。
被这样无视的傅云深很不开心,于是他伸手拎着一只角扯过了顾瑶霜眼前的话本子,成功的把顾瑶霜的视线也一起拉了过去。
随便扫了两眼,正讲到什么生离死别的地方,估摸是要结尾了,难怪她看的这么移不开眼。
顾瑶霜撇撇嘴,“那先谈正事吧。”
傅云深一挑眉,“你要是喜欢,我去大街上给你买十个说书先生回来,你想看什么样的就让他们写什么样的。”
“那还有什么劲啊。”顾瑶霜吞下红豆酥,又拿起一颗来举到他面前,“就好比这里有一盘红豆酥,你对它视而不见,要是你不知道它是红豆馅的,甭管最后这个口味你到底喜不喜欢,吃之前对它产生猜想和期待的那种感觉,是远超于这一块红豆酥本身的存在。”
傅云深伸手拿走她的那块红豆酥,“于我而言,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是我想要的,把它拿到手才是我的目的。”
“道不同无需多言,”顾瑶霜耸耸肩,“我就是想时常吃到个红豆酥而已,没那么大的报复和追求。”
“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连想吃一口馒头都要打的头破血流的日子。”
顾瑶霜默了默,“那我是比你幸运一点,虽然过过苦日子,可还有牧叔保护我,所以倒也没受过什么委屈。”
她抬头看傅云深,这才想起正事来,“丁栾到底说什么了?”
“王枚是个不知来历的游方道士,当年毛遂自荐在傅明靖府里做了门客,一直不受重视。直到我回宫不久后,方师杭方太傅看我还算可教,收我做半个徒弟,指点了我许多,在父皇面前渐渐受重视,手下也有了自己的一部分亲信,让傅明靖觉得不安了。
这时候王枚便毛遂自荐,向他说自己曾经学过巫蛊之术,于是傅明靖便在兵部给他找了个官职,安插在老师身边,用阴毒的法子控制了老师的心性,让他在一次早朝后惹怒了父皇,被抓入狱。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也没人知道,父皇从未提过这件事,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救老师出来。”
顾瑶霜咦了一声,“虽然王权确实会巫蛊之术,但你怎么知道那次是他被王枚暂时控制了心智,不是他自己真的说了什么让皇上生气的话。”
“老师入狱后我通过多方打探曾去过一次狱中,那时老师的舌头已经被剪掉,眼睛也已经瞎了,浑身是伤,但他用血在地上写了一个‘蛊’字,只不过当时我不知道这跟王枚有关,也无从查起。”
“那后来呢?”
“老师被判斩首,我正四处找人营救老师的时候,却被告知有人在户部的卷宗里发现夹杂着一张写满符文的纸张,是巫术的一种,而正是针对老师的。
当时户部的东西傅明靖时常经手,所以一时间矛头都指向傅明靖,而父皇最讨厌的就是巫蛊之术,所以盛怒,勒令严查凶手,甚至将傅明靖软禁在了府中,他的处境登时变得十分危险。”
“所以郑茗风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吧?”
“对,当时丁栾和郑茗风同在户部当值,一次喝醉后,他听郑茗风提过,自己不想再这样日复一日做一个谁都能骂一句的小官,想替傅明靖顶包。可是按律应判流放,所以他想赌一把,傅明靖会不会去救他。”
顾瑶霜听完只想笑,“郑茗风这个人还真是傻的超出我的预料,竟然选了这么个九死一生的办法毛遂自荐。不过确实他没什么才华,既然要表忠心入伙,那当然就要拿出点诚意来……算他有胆量。”
“其实当时傅明靖是根本没有精力去管他的,更不敢在父皇的气头上捞他。不过当时父皇忽然生病昏倒,躺在床上许多日都没清醒,当时朝中一片大乱,所以傅明靖才得以趁乱把郑茗风从牢里拉了出来,现在想想,他虽然傻,但是运气还算好。”
傅云深说完这句话,眼睛微垂,“可是老师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我赶到狱中救他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我虽不是什么想当闲云野鹤的人,但从未用这样阴毒的手段害过他身边的人。但是老师却因我而死,从那以后我才明白,只有足够不折手段,才能保护身边的人不被伤害。”
顾瑶霜提起茶壶给他到了一杯茶,嫩绿的茶叶被冲刷的在杯子里打着旋,茶水如注的声音暂且缓解了气氛的沉闷,“我明白了,因为傅明靖不确定丁栾会不会把郑茗风是替他顶包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才会选择先对他下手。”
“嗯。如今我已经抓住了傅明靖的把柄,王枚也已经死了,不可能再给他当挡箭牌。只是空口无凭,这也是傅明靖现在对丁栾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而他之前绑走你拉拢你,也是因为王枚死了,他急需下一个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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