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说话。
陈映月却捏着手绢在她额头上擦了擦:“娘,你看你,额头都出汗了,头发也乱了。快随我去梳洗一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议。”
她说话间,已经拉着陈夫人往卧寝走去,顺便回头看了一眼萧寰:“相公,我带娘进去梳洗一下。相公今天不是要出门办事吗?你放心去吧。娘这里我会照顾的。”
萧寰抿唇轻笑,还未开口,陈夫人就惊诧一声,回过头看着萧寰:“你要出门。”
萧寰不动声色的瞧了陈映月一眼,在她满怀期待的眼神里点点头:“小婿今日的确有要事要去处理,还请岳母见谅。”
“这……”陈夫人还要说话,陈映月却“搀”着陈夫人走了,“娘,里面请。”
萧寰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勾唇笑了笑,如今她是掩饰都不掩饰了。
进到卧房内,陈夫人朝着陈映月当头就要拜,陈映月一把牢牢搀住陈夫人,面色上毫无半点表情,甚至有点阴沉。
她面如寒霜的样子,就像是陈夫人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
陈夫人心下一凛,才想起眼前的姑娘是个不苟言笑的暗卫,和她之前戏演多了,倒是忘了这姑娘不但不柔弱,反而是冷面的人物。
陈映月不想吓唬陈夫人,但是此次逼于无奈,也只能这样,更何况她在陈夫人面前是暗卫朱雀。
陈映月言语无半分温度,她盯着陈夫人的眼睛问她:“夫人,令爱真的病了吗?”
“这……”陈夫人眼神闪烁,低了低头,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陈映月现在身上有一种可怕的力量,那是常年在暗卫营里熏陶出来的阴鸷之气。
第21章养儿养孽障
陈夫人被陈映月身上的气场吓得节节后退,她缴着手帕,一头冷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望着陈映月,嗫嚅了两下嘴唇,似乎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映月望着陈夫人略微苍白的脸,声线依旧淡漠如冰:“夫人,恕我直言。我奉圣命在此,虽然是冒充您和阁老的女儿,但我只听命于圣上。夫人此番要求,对大家都没有益处。还望夫人能够明白知悉其中的厉害关系。”
陈夫人缩着肩膀,怔楞的看了看陈映月,低了低头:“老妇人明白了。”
“夫人明白就好。”
陈映月扬了扬手:“夫人,我送您出去。”
陈映月一路和陈夫人并行,将她亲送到大门口。一路上自然是亲昵的母女,母慈女孝的模样让陈夫人冷汗直流。
“娘,您脚下小心。”陈映月将陈夫人送上马车,望着她远去的马车尾。心中一声叹息,还希望这位陈夫人醒事一点,若是再任由陈令月胡作非为,那陈令月的下场堪忧。
最是无情帝王家,若是三番两次触怒龙颜,惹怒了皇上,别说区区帝师之女,就算是皇族公主,也会落得个凄惨收场。
陈映月转身往回走,却见那府中的荷花池碧波湖的凉亭上,萧寰倚在柱子旁,看着她挑眉笑。
他如墨般的青丝随风微微飞扬着,修长的身躯倚在那朱红色的柱子上,雕梁画栋之下,如一幅水墨画卷般令人赏心悦目。
陈映月脚步轻轻,徐徐走过那长廊,至湖心凉亭上,看着萧寰勾唇笑:“夫君好雅致。”
“娘子,岳母走了?”
“是。”陈映月向着身后的人扬了扬手,丫鬟们远远退了下去。
萧寰执壶斟茶,端起一杯尚好的碧螺春送到陈映月面前,陈映月淡笑接过。
静默赏景,心照不宣。
*****
陈府。又是另外一番情形,已经炸开了锅。
陈令月躺在床上,看着空手而回的陈夫人不依不饶,捏着手绢一脸委屈,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连手绢带枕头及她乌黑的鬓发皆被打湿:“娘,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见萧寰。他本来就是我相公,那个贱婢凭什么霸着不放?你让爹告诉皇上,赐死那个贱婢。娘,我心里好难受,我喘不过来气。”
“月儿,不要再闹了。”陈夫人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满脸泪痕,不停打滚撒泼的陈令月,忍不住埋怨了两句,“你现在知道萧寰原本该是你的相公,当初你想什么?为什么跟六王爷扯在一起。”
陈夫人想起那天看见自己女儿和六王爷私通的时候,现在还觉得老脸臊得慌。
“不是那样的,娘。”陈令月扑腾一下坐起身来,想要解释,却想起郊外茅草屋的事情,根本解释不了了。
她哭哭啼啼,索性说:“是六王爷用强,月儿怕死。”
“你当你娘我聋了,还是瞎了?”陈夫人脸色沉了沉。
“反正是六王爷半哄半骗,他跟萧寰有仇,故意设计我,以此报复萧寰。娘,我是为了萧寰才落到如今这步田地的,他也有责任的。我不管,总之,他本来就应该是我相公,你让圣上把他还给我。”陈令月拉扯着手绢,一脸刁蛮任性。
陈夫人气得头疼:“你当你娘我是太后?我让圣上把他还给你?我能说了算,你至于连个嫡女的身份都没了?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娘,你骂我,你不疼我了。”陈令月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持续撒泼中。
陈阁老买墨宝回来以后,走到房门口就听到陈夫人自比太后,吓得他立马把下人们全部屏退下去。
他急急踏过门槛子进屋,就连新买的墨宝都顾不上珍惜了,气冲冲撂在桌子上,将门窗关好,怒声责骂:“你们母女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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