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伪造好了相关的手续。最后只要人送来就行了。
阿久被放在一张略硬的床~上,周围弥散着特殊的气味,有针在她的胳膊上戳了一下,她眯起眼睛,是一个面无表情的护士。她汇聚起妖气,把药液隔离开来,不会在身体里面散开。护士粗暴的脱了她的外衣,给她换上了病号服,然后关上了门。
等到周围恢复了安静,阿久睁开了眼睛。比起精神病院,这里更像是小旅馆的单间。一张不怎么柔软的床,床头柜,衣柜,竟然还有电视以及单独的淋浴间。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阿久推了一下门,很沉,实心的合金的门。阿久转过身,坐在床边,冷笑着,无耻的齐慕白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这卑鄙无耻的一家人,为了钱,根本没有任何底线可言。反正小丫已经送到父母那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再过一天,阿久在精神病院就住满一个月了。每天晚上医生都会来发药,白色的小药片,用一个半透明的小盒子盛着,但并不会告知药的名字还有作用。医生都是看着阿久吃完才走的。
阿久可以出门散步,但并不能出医院,这里相对来说其实还比较自由,如果没有那些有时候鬼哭狼嚎的病人,也可以当做是寄宿制的学校生活。
活动区域聚集了挺多病人,也有在下棋的,有的在喃喃自言自语。活动室有乒乓球台,但是并没有人在打球。后来阿久才知道,因为有两个病人在打球时候发生纠纷,其中一个用球拍把另外一个给敲成脑震荡了,所以不让打了。
空荡荡的球台就立在那里,间或有病人坐在上面,当做椅子。也有病人爬上去,即兴赋诗或者引颈高歌。
唱歌的那个女人,算是精神病院的偶像人物,唱起来气正腔圆,荡气回肠。许多病人就在活动区等着,每天听她唱歌。但她经常唱着唱着就哭了起来,一哭就停不下来,除非有医生给她打针吃药。
有一次那个女人靠近了阿久,对她说悄悄话。
“妹子,你看上去很正常,也是装病进来的?”
“家里有点事,家人把我送进来的,大姐,你是装病?”看上去不像,还是比较像真的病人。
“我是躲债的,老公借了高利贷跑了,他是外地人,说跑就跑了,我本地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幸好女儿嫁到外地了,我爸妈也早就去了,一个人也没啥牵挂了。原来我想就进来避避风头,过两年等风头过去了,再出去。”
“原来?”那现在呢。
“这里啊,是不能常住的,住久了,就分不清真的生病还是假的生病了。原来我在球台上唱歌是装的,后来就真的想唱了,这样可以抒发~情绪嘛,但唱着唱着就想哭了。哭了还停不下来。”
“为什么哭呢,你还恨你老公吧?”
“嗯,当然恨,但是也很后悔,现在我觉得我是真有病了,我女儿来接我,我没敢跟她走。她才生了孩子,我不能拖累她,就在这里住着吧。”
大姐虽然年纪有点大,但长得挺漂亮,风韵犹存的样子,年轻时候肯定是大美人。她孤零零的回了病房,背影看起来单薄瘦长。
阿久跑到活动室门口,到护士那儿打听大姐的事情。才知道,根本没有人来接过大姐,她的女儿也只有在送她进来的时候来过一次。后来,再也没有来过了,至于她女儿生了孩子什么的,是真还是假的,只有大姐自己才知道了。
活动室的前面,放着两台公用电话。阿久和护士打了个招呼,拨通了齐慕白的手机。一个月时间,律师已经准备好她需要的东西了。
“喂,你好。”熟悉的清澈男声在手机另一头响起。
“喂,还记得我吗,我是你老婆夏小青。”阿久轻笑一声,“对了,律师来过了吧?”
“你想做什么?”齐慕白的声音有些不淡定。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下,即使我不在了,即使小丫不在了,你也一毛钱都拿不到。”阿久用手指卷了卷电话线说道。
“你现在是精神病患者,你立的遗嘱不具备法律效应。”齐慕白的声音有些不稳。
“你是我的律师吗,连这都知道?”阿久夸张的放大了声音,惹的旁边护士小姐侧目,“可惜,这我也考虑到了,遗嘱里面附上了全国最大的精神病院的医学鉴定,证明我立遗嘱的时候,精神是正常的。并且过程经过了公证。这是一份完整,真实,有效的遗嘱。”
“夏小青,你这样玩有意思吗?”齐慕白咬牙。
“有意思,怎么没有意思,还有你的腿,想不想好了,想好的话……”阿久剩了半句没有说。
“什么意思,我的腿怎么了?你对我的腿做了什么?”齐慕白的腿骨一直到现在都无法愈合。
“明天吧,把我接回去,一个月的假也够长了。如果你想腿快点好的话。对了,早点接我出去,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走离婚路线,给你留点钱。”阿久说完,挂断了电话。
齐慕白这样自私的人,肯定会来接他的。他不可能冒着残疾的危险,就放弃自己痊愈的希望。自私的人只想到自己的利益,尤其是齐慕白这种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的人。
为了下面的剧情发展,阿久觉得自己应该出院,去看看齐慕白那一家子,要怎么唱这出戏。只有唱戏的,没有观众,又怎么会精彩呢。她会在旁边看着,看他们在台上出尽洋相,灰溜溜的下台,在泥地里面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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