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这么一个女人,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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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有些晚了,睡得反而沉,早上醒过来时,日上三竿。
母亲忙活完了,在房间里边听收音机边练功,白薇薇走进去,跟出嫁前一样,手臂往她腰上一缠,脑袋搁在人肩上,撒了个娇:“妈,带我去医院呗。”
江春红原本正享受女儿承欢膝下的美呢,一听“医院”俩字,眉头皱起来,转过身,把人手一拉,浑身上下一打量:“你咋啦?”
白薇薇总不能直接就说自个儿宫寒,都还没看医生呢,就知道了?
只好扯了个谎:“我总觉得小日子不大规律,手脚冰得厉害。”
母亲果然脸色微变,女人那些病,没得过,也从老人家嘴里听过不少,甭管有病没病,手脚发凉是顶不好的。
拾掇了下,江春红带着她往医院去。
军医院妇科主治大夫是个中年女人,跟母亲江春红差不多岁数,戴着眼镜,瞅了白薇薇一眼,让她到里边脱衣裳开宫/腔镜。
一系列检查下来,结果也出来了,就是宫寒导致的不孕症。
“陆大夫,您看我们家闺女这可咋办?”
母亲平素不惊的美面终于也浮现一丝焦急,这个年代,一个女人不孕,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家世再好又怎么着?还能给人绝后了?
然而让女婿去外边生一个抱回来养,别说白薇薇受不了,就是江春红自己,都是一万个不干。
陆大夫看了母女俩一眼,低头写药单,没啥多余表情:“轻度的,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抓药调理两年会好转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大夫。”江春红捧着那张药单,跟捧着自个儿性命似的。
白薇薇忽然眼角一酸,觉得自己还是不懂事,这种事告诉母亲,让母亲跟着担心就是个错误。
自己一人偷偷来了不就完了么?
刚走到军医院长廊拐角,江春红将女儿拉到一边,半哽咽低声嘀咕:“薇薇,别怕,有妈在,啥事都不用担心。”
白薇薇深吸一口气,扯开笑抱着人,脑袋贴在她胸膛上:“妈,我不怕,大夫不都说了么?没事,调理调理就好了,我还年轻呢。”
看着女儿这么乖巧懂事,江春红那颗冷硬了半辈子的心,更疼了!
这傻孩子,还是不知道女人不孕的利害。
自己跳了大半辈子舞,身子损得厉害,能把白薇薇这一个生下来,已经是了不得了,哪里能再生。
可就是没给白建国生个儿子,许多年活得战战兢兢,小心经营着婚姻,对于白建国身边那些个女军医,什么文工团,暗地里看管得严着呢。
直到过了好些年,越来越觉得丈夫人品过硬,那颗心才渐渐放下来。
只是女儿这婚姻才刚开始,谁又知道有没有自己那么好命?
白薇薇猜得果然没错,母亲如临大敌,整个人进入了备战状态似的,在医院抓完药就回家了,遇见熟人依旧还是笑脸相迎,可对于抓的啥药,看的啥病,嘴严着呢,一个风寒就遮掩过去了。
“薇薇,妈跟你说,你可不能告诉峰仪,更不能告诉你婆婆小姑,高家那村子里甭管谁,关系再好都不能说,这事就咱们俩知道,连你爸都瞒着,知道不?”
炖好药,母亲一脸严肃瞪着她。
白薇薇叹了口气,郑重点头:“嗳,我谁都不说。”
“好孩子,真乖。”
江春红这才舒展开来一丝眉头,心里越发疼惜自己这个独生女了,嫁去穷乡僻壤受苦也就罢了,怎么还有这么个毛病?
让母亲操碎了心,白薇薇十分愧疚,在家也就越发勤快,帮着家里拾掇拾掇杂物,归置一些物件,几番下来,客厅阳台书房焕然一新,餐桌上花瓶里还插了一枝新剪下来的盆栽腊梅。
江春红心里怄气,回房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家里干净了不少,想着还没到自己整理家的日子,咋就这么干净?再一看阳台前,在修剪盆栽枝叶的白薇薇,全明白了。
女儿变得这么勤快能干,身上一点吃苦的怨气都不见,她这心里终于好受点儿了。
临到入夜,高峰仪和父亲才从外面回来。
俩人身上有酒气,想来是在外边吃过了。
那些菜也不用热,江春红倒了两杯开水,白薇薇去厨房切了生姜热醒酒汤。
客厅里,江春红一派温柔贤惠地跟丈夫和女婿嘘寒问暖,一点白天的颓败都看不见。
白薇薇端了两碗醒酒汤上来,白建国眯眼笑,“闺女终于长大了。”
之前硬把女儿嫁过去,自己也不是没有担心过。
不过看如今这个势头,当初的决定一点儿没错。
白薇薇对白建国吐舌,调皮笑了一下,放在高峰仪桌上的那碗汤还没落下,已经被一只大手给接过去了。
男人脸上两团醉人的酡红,因为酒精催发,落在白薇薇脸上的眼神迷离得狠,但一旁陪坐着的江春红还是从那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年轻眼神里看出了疼爱和迷恋。
她当年可是文工团一枝花,什么军营里的年轻才俊没见过?
女婿这种眼神儿,明显就是迷上自己的傻闺女了。
一时间,心里的忧虑又少了几分,虽说一时半会儿不能生养,但薇薇说的对,她还年轻,姿色又好,还有个家世,只要尽好为人妻子的本分,女婿不至于厌弃。
“哟,薇薇还知道剪枝花插在瓶里呢,不过你爸爸可不喜欢花的呀,啧,我要是没老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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