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嬷嬷怎么起身了?我来晾,嬷嬷快屋里歇息罢。”骄阳快步过去,伸了手去拿棉衣。
韩嬷嬷两眼自她脸上扫了几扫,松了手叹气:“老了,胳膊抬不起来。”说了半截儿,猛然想起来似问:“你方才出去了?”
骄阳手势一顿,转瞬“扑朴”拍拍棉衣,这才转身看了韩嬷嬷道:“我听隔壁阿蓉说,自上回坠崖,夫人总是怏怏弱弱,便有些担心。”
甚么担心?是高兴才对。
韩嬷嬷暗自冷笑,只面儿上也是一脸担忧地叹气:“唉!夫人受了惊吓,想是要多将养些时日。”
见韩嬷嬷顺着话音下来,骄阳垂睑掩住喜色,再抬眼时,便又是一付忧心忡忡:“现下寒塘暮雨两人在颖河,新月又不知道去了何处,夫人身边只有北斗服侍。”说着话,抬手搀了韩嬷嬷进屋。
说来说去不还是想去夫人身边?
也罢!
韩嬷嬷计较停当,便脚下一顿,蹙额道:“真真老糊涂夫人不分配活计,便是仍当你我是她身边人。”
自两人回来浮云山,谢姜只说让两人在小院里歇息几天,确实没有给两人安排甚么差使。
韩嬷嬷跟了谢姜几年,总也摸透了主子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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