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秋练的说辞,心中当然觉得白秋练和你姨母是无辜的。”
劲风闻言,心里也暗中嘀咕:谁说不是呢,白秋练一心只想当朝生暮死的凡人慕蟾宫的妻子,才不稀罕当水苏的太子妃。可水苏就是喜欢上她了怎么办?劲风心里虽然觉得太子水苏挺可爱,可他又觉得白秋练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要不然,怎么会被水苏喜欢上呢?
劲风的模样十分义愤填膺:“秋练和我姨母确实是无辜的,哪有别人明明不愿意,还要强迫别人的道理?!”即使是西海龙君,也不带这样的!
在夏安浅身边的安风看着劲风那样义愤填膺的模样,又看了看夏安浅的神色,他大概是觉得劲风那模样是想要跟夏安浅急,于是一个喷嚏打了过去,劲风就被喷了一身带着冰渣子的水。
劲风:“……”
在海底里的龙宫,周围都是水,他居然还能被水喷,这是什么道理?
夏安浅被安风的举动弄得啼笑皆非,她伸手揉了揉安风的小脑袋,“不要老是欺负劲风。”
安风撇了撇嘴,整个人站在了桌子上,下巴抵着夏安浅的肩膀,那双眼睛瞅着劲风。
劲风摸了一把脸上的冰渣子,觉得有些心累。
夏安浅想了想,跟劲风说:“其实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些什么,劲风,但凡是能帮你,我都愿意帮忙的。但是白秋练这个事情,并不是她所说的那样简单,四海之内,西海龙君难道就非得要白秋练当他的儿媳么?他堂堂一个龙君,会没事干跟一个平日里安分守己的小妖为难?”
劲风一脸不解:“啊?”
夏安浅:“你见过鬼使大人无端端去为难一只不曾作恶的孤魂野鬼吗?”
劲风:“你是说秋练有事情没告诉我?”
夏安浅揉了揉太阳穴,纠正劲风的说法:“或许不是她没有告诉你,而是连她也不知道那些事情。”
劲风听了夏安浅的话,沉默了半晌。他和夏安浅游历人间很久了,心里当然是更加亲近夏安浅的。白秋练虽然是故人,可那么多年不见,他对白秋练和姨母的印象都停留在童年的时候,好几百年过去了,人间都改朝换代了,谁知道白秋练和姨母如今是否跟从前一样。
只是,这些事情这样想着,未免有些让他心里难过。
而且,劲风觉得自己对白秋练还是十分不放心,他问夏安浅:“真的不管秋练了吗?”
夏安浅看向劲风,有些无奈地反问:“我不想管,可以吗?”
劲风:“……”
白秋练身上带着夏安浅给她的障目珠,在龙宫里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她的修为不高,可是有障目珠在身上,使个隐身术,躲过龙宫里的虾兵蟹将还是没有问题的。她转来转去,还是没有找到母亲的踪迹。
母亲被带走已经将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她想尽了办法都不敢到龙宫来。
整整一个月,白秋练无法想象母亲如今到底是怎样。心急如焚的时候,也会想,要不她就答应当水苏的太子妃,换母亲的自由好了。可一到海边,就想起慕家的那艘商船,船很大,装载着慕蟾宫父亲要倒卖给别人的东西,慕蟾宫那个书呆子,就会在他房中的窗户前,摇头晃脑地念诗。少年的声音十分好听,就好像清风拂过一样,让她感觉很舒服。
她还在等着慕蟾宫回来娶她为妻,要是慕蟾宫回来,得知她已经成为水苏的太子妃,那会怎么样?
想到情郎,白秋练心中就异常难过。她时常听凡人说什么肝肠寸断,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但最近一个月,每每她想起慕蟾宫的时候,心里都揪成了一团。
白秋练手中捏着障目珠,在龙宫里转来转去,忽然,她看到一个穿着黄色锦衣的男人和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远远走过来。她认出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就是她曾经在夏安浅房中见过的黑无常,连忙跑开。那个穿着黄色锦衣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她不清楚,可是来自冥府的鬼使大人修为极高,她既是有障目珠在身上,也不敢靠他们太近。
白秋练远远地躲在一边,隐隐约约听到黑无常与西海龙君说道:“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血祭一事,还望龙君慎重。”
白秋练一愣,看向那个穿着黄色长袍的男人。西海龙君长得跟水苏并不是很像,浓眉,脸上的神情十分严肃,看着就是不苟言笑的人,眉间还有着因为长期皱眉而留下的皱褶。
这时,西海龙君仿若是察觉到她的存在一般,眼睛往白秋练的望向一扫,那锐利的眼神让白秋练心中一惊,双手反射性地握成拳状。
西海龙君只是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随即与黑无常缓步向前,只听到他与黑无常说道:“血祭之事,我等了两千多年。”
黑无常笑了笑,并未多说些什么。
西海龙君却侧头,与他说道:“你一百年不曾到我这龙宫来,一来,好似便遇见了故人。”
黑无常:“他们原是在西海边上游玩的,谁知有缘遇见了太子。太子性情好客,见着谁好似都十分喜欢,便将他们都邀请来龙宫了。”
西海龙君听到他的话,难得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你想说水苏对人无防备之心,直说便是了。”
黑无常笑了起来,然后说:“太子见到我,喊我黑爷爷。”
西海龙君一愣,随即脸黑了,“胡闹!”
黑无常一本正经地点头,“所以务必请龙君教训一下太子,虽然我年纪比他大了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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