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将仇报,你母亲知道吗?”
一听王祁贤说起他家中老母,仆从麻木的脸上总算有了情绪:“求公子别跟她老人家说,她…她已经快不行了,就让她好好的走吧……”
“那你就实话实说!别再让我失望……”
“我……”那仆从忧郁不决,王祁贤所说的实话实说,就是让他倒戈。
王祁贤待他有恩,他一直记着,可他也是没办法。家中老母病危,他又染上赌,原本就清贫的家,已经让他败得所剩无几了。
乔氏当初信誓旦旦的保证会给他一百两还清债务,还说会把他调去二房当值,给双倍月银。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结果,一百两就只给了一半儿,什么双倍月银,简直就是做梦。
他心中对乔氏的怨恨还是有的,可他现在也是二房的人,只能抓住这跟救命稻草。
王文胥见这仆从犹豫不决,便知道他有问题:“说!”
他被王文胥这一声吓到,不禁一颤:“小的……小的没有说谎……”
王文胥不再逼问他,更不对他用刑,而是朝周围这帮下人道:“府里谁跟他相熟的,找过来。”
先前去找流苏他们过来的那小厮回:“老爷不必麻烦,他仗着自己是大公子身边的人,行事自来高调。他的事情,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小的也听说过一些……”
闻言,王文胥催促道:“那你说。”
小厮得令,便又继续道来:“他平日里嚣张得很,仗着大公子的势总占人便宜。跟着去书院的日子还好些,一回来就不消停,府里的小厮都不怎么待见他,可又顾忌这大公子,所以不敢明说……”
王祁贤那仆从听了没什么反应,想来他到二房当了个三等家仆之后就明白了,没了王祁贤这棵树,谁也不待见他。
那小厮接着有道:“前些日子他越发过分,在府里四处借钱,而且一次比一次要得多,搅得大伙儿不得安宁。就在五小姐出事之前,这小子又消停了下来,小的听说……”
说到这里,那小厮顿了顿,看看乔氏,又看看王老夫人,欲言又止。
王文胥给他撑腰:“你只管说,只要是大实话,便赏银二十两!府里若是有谁敢为这事找你麻烦,你就来寻我,我替你做主。”
有了王文胥这层保障,小厮壮了壮胆儿,才又道:“小的听说他是沾上了赌瘾,赔进去许多银子,窟窿填不上,他又管不住自己的手。不过后来…后来他就消停了,大概是还了赌债,加上他老母亲病重,就戒了……”
王文胥抓住重点问:“他欠了多少银子?”
“小的也说不好,他把家中值钱的东西都卖了,估计也就百八十两银子。”
百八十两对王家来说九牛一毛,对一介下人而言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王文胥问那仆从:“可有此事?”
他自知瞒不了,正如这小厮所说,王府这帮下人都知道他的事情:“是,不过……”
“不过什么?”
“那些债,小的已经还清了,况且这事与大公子与五小姐他们那事,又没什么干系……”
这仆从的意思是,欠赌债是他自个儿的事情,轮不到王文胥过问。
王文胥岂会听不出来,反问他:“你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仆从忙摇头:“不敢,小的……不是那个意思……”
☆、第一百七十九章给台阶(二更)
王文胥索性从座上起身,来到这仆从身旁,他这一举动,吓了那仆从一跳,以为王文胥要对他动手了。
结果,王文胥没有动他,而只是站到了他跟前:“你赌与不赌,与王府无关,但是……你从哪里来的银子还债,我想我该问一问。”
那仆从大骇,瞬时变了神色:“银子…银子是我借的,不干府里的事……”
“问谁借的?”
王文胥一再相逼,把那仆从急出一身汗来。
“小的…小的……”那仆从半天道不出所以然来,情急之下抬头看了看乔氏。
王文胥将仆从的一举一动尽收于眼底,顺着他所看的方向,望着乔氏。
乔氏本就有些心虚,见那仆从望着她,就更加慌了起来:“兄长这般看着我做甚?”
王文胥不紧不慢道:“是这厮望着你,我就顺路看了过来……”
着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乔氏赶忙辩解:“屋子里这么多人,同我一块儿的不还有老夫人和絮贤,兄长为何偏偏看着我?真是有意思……”
她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是紧张所致,王文胥心里有底了,转而再次问那仆从:“说吧,是谁借的?”
那仆从不愿说实话,胡扯道:“是…是同府外人借的,一个友人罢了……”
“哦?友人?你这友人还挺大方,出手就借百八十两,还不怕身无分文的你跑掉。如此活菩萨,你倒不如引荐给我认识认识,我这个人最爱交友,特别是为人和善的朋友……”
这个友人本来就是那仆从瞎说的,见王文胥逮着不放,他知道王文胥起疑了:“他是……”他顿了半天也没说出那人是谁,含糊道:“老爷官居高位,那人只是个商贾人户,何须与他相交……”
王文胥听罢确实冷笑:“你这厮果真无心,那人既然帮着还债,便是对你有恩,你现在背着他贬低他的商贾身份,是不是有些忘恩负义呢?”
那仆从已经被王文胥逼问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额上大汗不止,口齿也吞吐不清:“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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