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我一向不太关注这些,纵使以前听过也忘了。”
阿罗知道方姚出嫁前将全部心神放在齐苇杭身上,记不住其他男人的事也说得过去。而阿锦丝毫没有怀疑,滔滔不绝的说道:“那个确实是很奇怪的事情啦。据说是两年前科考之时,安公子醉卧在平老先生家门口,那时候老爷还在跟着平老先生一起住在东市。后来两个人就成了好朋友,至于内情就无人得知了。而且安公子原本是要参加那年的科举的,后来却不知为何放弃了考试,之后他就更是到处游山玩水,朝廷也破例昭仕过,但是安公子始终不屑为官。奴婢就知道这么多了。”
方姚点了点头,这个安隽果真是奇人一个,短短数语还真是看不透这个人。
新阳安氏她听说过一点点,也是陪着开国皇帝一起打过天下的,先祖受封琥国公。曾经也是个大家族,现在倒是没落了。这么说,安隽身上可能还有荫封的爵位呢?只是他曾经要通过考科举入朝,那可能便只是个普通子弟了。
罢了,知道这些差不多就够了,可以隐瞒过去了。问多了反而麻烦。
方姚又低低的嘱咐了莫要让别人知道是她在打听此事,便让两个丫头端了饭来。她身子疲乏,懒得往外跑,其实主要还是她懒。平时跟着李言蹊一起吃饭,自然不能太放肆,今天李言蹊横竖没有时间和闲心管她了,她就能为所欲为了。
书房里时不时传出安隽的大笑声,李言蹊的声音也是时时可闻。他的张扬放肆让李言蹊这样循规蹈矩的人都有一些行止动摇,方姚真的很想了解二人之间的故事。
方姚吃过饭就坐在床上休息,没过一会儿就困了,迷迷糊糊半卧在床上,几乎睡着。直到大半个时辰过去,安隽突然大叫一声:“一切如旧,吾归矣!”
方姚猛然醒来,直到安隽要走了,按照礼数出门要送,刚刚提裙跑到房门前,李言蹊却推门进来了。
安隽木屐踏地的声音还留在二进门,客人还没有离开,他一个主人已经回了卧房了。“你怎么没去送送人家,人家还没走呢。”
李言蹊笑道:“他不在乎这些虚礼的。”他自然不会告诉方姚安隽离开之前对李言蹊说的话。
“今日我突然到访,你是不在乎的,可是我看我那个嫂嫂可是心里老大不乐意的很啊。不是说你们两个是冤家一样,谁也瞧不上谁吗?这可好,一起共患难之后居然心心相印了。这么点子时间也不愿意分开了?”安隽大咧咧的说道,似是嘲讽,又是欣喜。
李言蹊不置可否的别过脸,淡淡道:“不是冤家不进门。”
“好吧。你去对付你的冤家吧。”安隽来也随心,去也潇洒,起身便走,还不忘拎着李言蹊往中间堂房一推,而后笑着离开了。
“以后见他多了你就知道了,你越是跟他客气,他就越是鄙夷,反之他才会欣然受之。”李言蹊关上门,伸手去整理外衣。
“奇栽。像他这种性情的人怎么会和你成了好友,真真让人想不通。”方姚趁机开口打探。
李言蹊的手停了停,而后慢声道:“怎么?我是不配与他为友吗?”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方姚双手在腹前上下交叠,十分乖巧的样子。
“哈!”李言蹊自嘲的哼了一声,“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啊。明日我可要跟安隽说说,跟他当朋友沾了多大的光。”
“我没说......”
“是我自己说的。”李言蹊自己接上了后半句,脸上挂着笑意。已经将外衣解下,准备休息了。
居然都会开玩笑了,安隽是有多么神奇的力量,能让李言蹊如此这般,颠覆了平日里的性情啊。方姚合上快要掉了的下巴,在心里重新审视李言蹊这个人。
“你在等什么?”李言蹊走到床边,见她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这种目光中除了询问、好奇、探索,还有一种让人心头跳跃的力量。
李言蹊突然想起安隽开玩笑说的话来,共患难,所以想要更接近了吗?
“明日不是还要赴宴吗?赶紧睡吧。”李言蹊努力压制心中的思绪,上床休息。他怕自己下一刻忍不住就会做一些冲动的事,即使他做了也没什么,二人是名真言顺的夫妻。
但是他并不敢,他怕被拒绝,像新婚之夜一样自己在房中独坐一夜,她在院中对风垂泪。
他不确定她的想法,不敢拿刚刚亲近一点的关系做赌注。
方姚回过神,见他已经面朝墙壁睡去了,便也跟着爬上床。
还是方姚定下的规矩,她睡外侧,李言蹊睡里侧。现在二人已经从初时的不适变成习惯了。李言蹊适应了里侧的舒展不适,方姚也适应了古代床的窄小封闭,不会乱翻乱动掉下床了。
自然,方姚并不知道她掉下去过三次,被李言蹊捞起来过三次。
作者有话要说:
fēng_liú一词在此指男子风度仪表,不是安安生活不检点啊。安安那么帅的蓝孩纸,也很痴情呢。
预告:美人要出场了,我好激动。
第24章二十四章
次日一早,李言蹊就去吏部报到了,方姚独坐无聊,和阿罗阿锦编了一会儿的红绳结子,又教她们两个打了一会儿斗地主,美其名曰是自己归途无聊想出来的小游戏。两个人对此道一窍不通,而且一点儿不感兴趣,连带着方姚也不想玩了。
中午还早,离晚上还有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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