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垫在书下,然后一股脑接到了怀里。
“一次拿四五本就够了。”李言蹊淡淡道,将书本分成两小摞放在书架上,然后慢慢按照顺序摆。
方姚不解的问道:“你这些书装箱的时候不是按照原来的顺序装的吗?直接放上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重新调整?还是说你装箱的时候把顺序打乱了?”方姚揣测,不就是放个书吗,搞得这么麻烦。
“哦,顺序是没有乱,只是我不想按照原来的顺序放了。原来是按照年代顺序放的,现在我要把官本正史和野史分开,方便查阅。”李言蹊语气平淡,仿佛这事再正常不过。
三条大大的黑线从方姚额边垂下,她哑然失语,麻不麻烦呀,全部塞进去不就好了,下次想看哪本拿哪本,这样换来换去的下次找的时候万一忘了顺序还不是找不到?
“李言蹊,你什么时候生日啊?”方姚突然问,这种性格的人,应该是chù_nǚ座无疑。
李言蹊摆书的手突然停住了,面上一抖,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方姚看他神色极其不自然,好像自己问了什么忌讳一样。突然想到他的经历,会不会他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如果真是自己猜测的这样,可能便是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所以伤心了。
想通了其中关窍,方姚赶紧摆手回答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随便问问的。”
李言蹊缓缓回身,深邃双眸虽然有种难以读懂的含义,但却不是感伤或者哀色,而更像是一种难以表达、难以启齿的、欲说还休的模样。
“我不说,你......你就不问了?”
第22章二十二章
“我不说,你......你就不问了?”他目光放到她细腻的鼻尖,别开正视她的视线,憋了半天扭捏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方姚没有搞懂他什么意思,这话是想让她继续问下去的意思吗?可是他这么为难明显是不想让人问下去啊。
“哦。因为你不想说嘛。”方姚拿起书架上一本还没有归类的书,随意翻了翻,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又不想强人所难。”
李言蹊微微点了点头,道:“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应该是会锲而不舍的追问下去的。”
方姚要是听到现在还不明白,那就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李言蹊的潜台词根本就是:快来问我,快来问我。你问了我就会告诉你哦。
有了他非常不明显的鼓励,方姚于是不肯定的问道:“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
“七夕!”李言蹊闷闷的吐了两个字,而后一头扎进了整理书架的大业之中。
方姚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居然是七夕女儿节,难怪李言蹊这么不想说。
方姚已经忘了自己问他生日是要推算他星座的初衷,哈哈笑道:“你这个生日好啊,知道的人绝对永远忘不了,哈哈哈哈哈......”
魔音绕梁,在书房里回旋,李言蹊面色有些泛红,不知是不是又在生气,只是即便他生气,威力也是镇不住此时的方姚。他一脸愠怒的回过身,将她手中的书抽走,卷成一个小筒,轻轻在她头顶打了一下,道:“有什么好笑的,至于这么开心吗?”
方姚咯咯娇笑,一喘一喘的说道:“不好笑,一点儿也不好笑。我绝对不是在嘲笑你,是我自己笑点低。”
“胡说什么呢?”李言蹊听不懂她最后一句的意思,但是冷淡中透着温柔的语气让人知道他心里其实并没有不悦。“快来帮我放书,照你的速度到三更半夜都放不完。”
“好好好。我去帮你拿。”方姚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欢笑着跑到另一个箱子前,拿了几本书抱在怀里,开头一本是《专赋文集》,里面收集的是魏晋时期的著名辞赋。这一箱应该是文学方面的书籍。
李言蹊接过她拿的几本书,目光淡淡扫过她因为笑的太开心而挂在眼角的泪珠,方姚也注意到了忙伸手去擦,李言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语气有些急,“别用手擦,刚碰了这些书。都是些旧书,还是有些灰尘的。”说着,放开她手腕,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白色绢布手绢儿。
他蜻蜓点水似的将她两只眼睛眼角的泪花慢慢擦掉,末了满意的“好了,很干净。”
然后,他又返回到自己的整理大业中去了。
方姚脸上飞红,就这么完了?这么好的气氛就这么戛然而止了,没下文了?
他认真的分类摆放着书籍,真的是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方姚嘟了嘟嘴,从木箱里把书都拿出来,徐徐的给他递过去。
二人正有默契的做些这些事,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
“老爷,有拜帖。”余叔突然出现在门口。
“拜帖?谁家的?”李言蹊没想到第一天回京就有拜帖来了,他在朝中可是没几个朋友的,谁这么想着他啊。
“是太常寺丞朱大人。”余叔递上拜帖,“人已经回去了。”
“我知道了。”朱士其和他关系确实不错,不过还没有到友好到第一天就送拜帖的地步。李言蹊拆开拜帖,原来这是一封请柬,请李言蹊明日晚带夫人一起参加宴会,为二人接风洗尘。
方姚也凑过脸来看,见里面提到了自己,高兴道:“居然邀请了我?”
“嗯。”李言蹊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并无多大的情绪波动。他还是觉得此事有些不大对头,这样突然的示好,让人莫名的想起一句话:“无事不登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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