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可逃,不由得意洋洋扭头问朱昌杰:“你说咱们该怎么处置这丫头?”
“是你擒的她,自然是听你的处置,只要你能解气就好。”
“我最是有仇必报的,杀了她,就太便宜她了,非得好好折磨一番不可。古时有人彘之说,不如咱们也效仿古人,砍了她的手脚、毒哑她的嘴巴、弄瞎她的双眼,把她做成人彘好不好?”
萧遥听得心惊胆战浑身发抖,她见识过苏红叶的手段,真是心如蛇蝎,既然说得出就必然做得到,否则也不会叫毒蝎子了。
苏秀娘咯咯娇笑,从朱昌杰手中接过一把匕首,款款走向萧遥。萧遥见那匕首寒光闪闪,吓得惊慌失措,双手在地上乱摸,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就慌忙拿到眼前,原来是一节竹竿。苏秀娘见状叫道:“你说这丫头是不是吓傻了,竟拿了一节竹竿当兵器!丫头,我告诉你,竹竿是杀不死人的……”
她话音未落,只听背后嗖嗖两声,却是两颗石子从远处袭来。那石子蕴含着极深的内力,来势极快,她来不及躲避,被这石子一前一后打了个正着,只打得她口中喷出一口血箭,足下趔趄,不由得向前扑去。
萧遥还未反应过来,苏秀娘一下子扑到面前,恰好扑到竹竿上,噗哧一声,腹部被穿了通透!鲜血沿着竹竿流到萧遥手上,温温的黏黏的,还泛着一股腥气。她抬头看见苏秀娘双目突出,满口鲜血,脸庞因痛苦而扭曲不堪,狰狞之极。萧遥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缩到一边,全身兀自不住地颤抖。
朱昌杰抢上前来,把苏秀娘抱住,双手颤抖着捂住伤口,鲜血从他指缝里不断流出。苏秀娘已说不出话来,眼睛怨毒地盯着萧遥满是不甘之色,喉咙里发出咯咯地声响,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眼看爱人惨死眼前,朱昌杰心神俱碎,他将尸体缓缓地平放在地上,站起身来缓慢向萧遥走去。
萧遥见他眼睛血红,双拳紧握,手指关节噼啪直响,心里害怕,连声辩解道:“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是她自己扑过来的!”
“不是你?不是你又是谁?”
“我,我不知道……”
朱昌杰恨得咬牙切齿:“你这贼丫头最是可恨,处心积虑地和我们作对!我二人已然被逐出了镖局,你却还不死心,千方百计地寻到这里杀人!如今害了秀娘的性命,我恨不得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萧遥缩在墙角里无路可退,只觉得此事蹊跷,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茫然四顾,却看到地上散落着几颗小石子,往事一幕幕地回放,她忽然想到那张森然可怖的面具,喃喃自语道:“难道,难道是他?”她下意识抬头向远处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着实吓了一跳,那人身穿黑衣戴着面具就在屋檐上站着!他就这样随意站着,衣衫和头发随风而动,虽然是青天白日,银白色的面具却显得十分诡异。
为什么苏秀娘会莫名其妙地扑过来,为什么区区一节竹竿就能将她杀死,原来都是他的手段!萧遥变了脸色,伸手向他所在之地一指,颤声说道:“是他!是他!”
朱昌杰只当她借故要逃,不为所动,他眼睁睁看着心上人死在萧遥手下,只想杀人报仇。
萧遥见他逼近,又急又气:“他就在你后面呢!”
朱昌杰见她神色不像说谎,将头微微一侧,眼珠随意向后一扫,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果然有人贴身站在自己身后,而自己竟然毫无知觉!忽地惊出一身冷汗,他反应倒快,手腕一转,匕首就贴着腰际向身后刺去。那人轻轻一晃已避开这一击,左手抱剑,右手点向朱昌杰的咽喉。朱昌杰将头往后一扬,以左腿为轴身子用力一旋,右脚顺势踢出,直踢那人胸口。那人也不闪避,只将右臂收回横在胸前,硬生生接了这一脚。朱昌杰一脚踢中他肘部,正暗自窃喜,却不料竟被震得连退几步,只觉右腿剧痛难忍,这一击几乎将自己的右腿生生震断!朱昌杰猜想这人必是萧遥的帮手,自知不是敌手,却不甘心就此作罢,他对苏秀娘情深爱重,今日她惨死在这两人手中,血海深仇又岂能不报?苏秀娘一死不要紧,朱昌杰只觉得心灰意冷了无生趣,他既心存死志,便再无所惧。
那人见他不退反进,冷冷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今日不想再杀人,你赶紧走开。”
朱昌杰已看淡生死,惨笑一声,深吸一口气,身子跃起,手中匕首寒光闪闪,瞬间连刺五下,形若梅花。这一招是杨如江的成名绝技“梅花剑”,取自“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之意。振南镖局兄弟三人只有朱昌杰一根独苗,他从小又聪明伶俐,三人都将他当成自己衣钵的传人。因此自他幼时就开始练习三人的功夫,但终究是天资有限,时至今日,他虽将三人的功夫练得神似,却始终达不到三人的境界,只能算是个末流高手而已。但这朱昌杰也有过人之处,他将判官笔点穴的手法融入这套剑法之中,施展起来虽不如以往凌厉却灵活了许多,这也算他的得意之作了。这一招之中蕴含五式,从头到尾一气呵成,瞬间刺向那人胸前五大要穴。
“不知死活!”那人冷哼一声,等到匕首及身,这才出手。他出手又快又准又狠,剑鞘一抬已击中朱昌杰手腕,将匕首打落在地,右手急速探出拿住朱昌杰的右肩,身子往后一撤,右手便从肩头滑落至手腕,只听得咔咔几声,竟将朱昌杰的右臂生生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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