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给他练一顿,沈洛洛在旁边看着,等她再长大点基本就没来过了。
难道乔祺的童年阴影现在要变成她的了吗……
体测很简单,都是仪器测的,比她想象的要跑个一万米才能知道自己体能的结果要好很多。
叶雅蔓给她整理数据的时候,墙上的电视正播新闻联播,在报道叙利亚华人撤离的情况。
看着这个遥远的战乱国家满目疮痍不得安宁的影像,难以想象这是发生在平行世界里的事情,沈洛洛不由感叹:“还是祖国好啊,还是和平好啊……”
叶雅蔓闻言瞄了一眼电视,想起她的土豆牛肉汤,一阵恶寒。
沈洛洛继续感叹:“为什么会打仗呢。”
叶雅蔓边在体测资料上圈圈写写边说:“他们国防部长被炸飞了呗,然后反对派在阿勒颇激情亢奋东搞搞西搞搞……”
叶雅蔓自顾自地说了一通,语气听上去就像是主妇在抱怨家庭琐事,到最后总结:“虽然导致战乱的因素非常复杂,但不得不说他们政府的安保……”看到沈洛洛的呆脸,明显已经跟不上节奏,她还是继续说完:“……确实不行。”
沈洛洛:“额,我也就是随便感叹一下……”
沈洛洛猜到叶雅蔓可能是刚从叙利亚撤离回来的,但她并不知道,叶雅蔓的撤离跟普通民众的撤离不是一概念,她虽然回来了,但她的团队还是会留在那里。
对他们来说,政局动荡、武装冲突、恐怖袭击、治安犯罪的地方,才是他们真正的职场……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这时有人从体测室的玻璃墙前经过,又返回来。是个大块头,头发很短,只穿着条搏击短裤,全身是汗,上身肌肉贲张,看着有点吓人。
“哟,叶老大什么时候从废墟回来了?”他打量了一下沈洛洛,说:“女儿都这么大了。”说完又走了。
“傻逼。”叶雅蔓翻了个白眼。
沈洛洛就笑了,觉得他们也挺有意思的。
这之后沈洛洛就变得很忙碌了。虽然训练馆离学校只有三站地铁,但是一个星期去两三次,也是够呛。
渐渐专业课也多起来,各种脑力活,加上跌打疼痛的身体,不要说谈情说爱了,沈洛洛一有空就往床上爬,恨不能把自己睡成一块化石。
她也尝试着跟乔奕抗议:“我觉得我真的没有必要去学这个,我一个安守本分的小良民,又不爱惹事生非,到底为什么要学防御?”
乔奕:“但是我们都学了,没道理你不用学啊。我们家家训不是保家卫国吗?”
沈洛洛:“但是……”
乔奕:“我们家是做安保的,你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怎么保护别人?”
沈洛洛:“我又不是你们,我为什么要去保护别人?我学的是计算机,我的就业方向是计算机!”
乔奕:“你就当锻炼身体了,你是祖国的未来,任重道远,德智体要全面发展。我看了你最新的体测报告,这样的体能状态,就是身为一个二十岁的普通年轻人你也是应该感到可耻的。”
沈洛洛:“我有锻炼的啊,我也有参加学校的社团,只有格斗是锻炼吗,跳啦啦操就不是锻炼吗?”
乔奕:“所以遇到坏人,你是打算跟他手拉着手跳啦啦操吗?”
沈洛洛觉得简直沟通困难,一时噎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乔祺在旁边要笑死了。
乔奕转头看乔祺:“这样行吗?”
“不行,这样不行,绝对不行……”乔祺笑得一阵狂乱疯癫:“啦啦操真的不行……”
沈洛洛觉得他们这是职业病,成天被害妄想,根本不是正常人。但她身为一个正常人,也真的辩不过不正常的人,只能屈服。
乔奕看她实在有点崩溃,最后出言宽慰她:“先坚持一年吧。”
沈洛洛是个随遇而安的孩子,虽然柔软,却也顽强,如果接受了境遇,就不会再去抱怨它;如果改变不了境遇,就会努力去适应它。
作为一个体能普通、没有运动细胞、也没有运动爱好的人,每周的例行训练,她竟然也就这么坚持下来了。
转眼间,我们的沈洛洛同学就已经大三了。
秋高气爽的午后,阳光没有一点遮挡。
训练馆二层,两千多平米的地方,此时场地一半有零散的外籍雇员在练习,另一半已经清场了,只余地上大面蓝色的软垫。
窗边的一排长凳上,两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阳光,正敞腿坐在那里,姿态随意,却十分显眼,引得入口进来的人们频频回头观望。
乔奕乔祺穿着黑色的训练服,头发上还挂着的水珠子,在斑驳的阳光下隐约闪现。
他们在等沈洛洛。
今天是考核验收的日子。
没多久,就看见沈洛洛背着训练包晃啊晃啊地走进来,身上穿了件马卡龙蓝的连帽衫,帽子扣在脑袋上,挂着两条白色的耳机线,慢慢悠悠,目不斜视,愣是没有看见他们。
走了两步,沈洛洛倒是看到站在边上微笑候着她的叶雅蔓,她愣了一下,扯下耳机和帽子说:“诶,雅蔓姐姐你今天在啊?”
叶雅蔓看着她被帽子弄得乱糟糟的头发,笑得更欢了,抬了抬下巴示意她。
沈洛洛顺着方向茫然看过去,就看到乔奕乔祺两尊大佛坐在那里,她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头发自动变得更凌乱了。
“……我哥怎么在这里?他还需要训什么?”沈洛洛的“我哥”通常指的是乔奕,而她每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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