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嫩芽,陆澹白有一霎的恍惚。
一侧看著的大秦都动容了,他跟著眼前的男人十来年,这男人要么雷厉风行要么淡漠疏离要么高高在上。而这一刻,陆澹白蹲下高大的身子,俯下头凑过脸,面上一半期待一半小心,等待著孩子的吻。在小姑娘的唇印到他下巴上时,他面上的柔软与欢喜,无法度量。
※
两分钟后,陆澹白亲自将孩子抱了出去。
保姆还被陆氏的下属控制在巷内墙角深处,嘴里塞著东西,想叫也叫不出来。
见孩子被抱回来,保姆激动地眼睛一亮。
下一刻她腰间一凉,整个人倒吸一口气。
抵在她腰间是一柄冷而硬的东西,不消说也知道是什么。保姆吓得打起哆嗦,奈何嘴被堵住又说不了话,只能拼命摆首,示意自己不会反抗。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清晰传来,“我不会伤害你。我是孩子的爸爸,今天来只是看看孩子。”
这话一落,保姆感觉兜内一沉,一踏厚厚的钞票塞了进来!
男人的声音继续,“这是辛苦费,好好照顾孩子,我不会亏待你。”
“以后我还会来看孩子的,希望你配合。”男人接著说:“还有,今天的事绝不能说出去,不然……”
他手中的枪往前再顶了顶,仿佛下一秒就会飞溅出血红的花,保姆在惊恐中拼命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过节,不用跑装修,多写了点,祝大家端午快乐!
第78章r78情敌
陆澹白当夜就离开了德国。他不想让庄清研起疑。
国内正值欢腾的圣诞节,街头小巷许多人狂欢,可陆澹白无暇这些热闹,他心里挂著一件要紧事,让司机驱车直接回了陆宅。
回了家后,陆澹白直奔二楼卧房,似乎去寻找什么。
一刻钟后他下了楼,表情很复杂,似乎他寻找的东西是论证某种猜测的证据。而这种猜测,对了。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打击,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在房里找什么呢?大秦也奇怪——陆澹白的房里,应该最机要的就是那个保险柜吧,作为下属,他无权过问保险柜里有什么。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陆澹白最要紧的是一幅画。
莫非……是画不在了吗?
他心里猜测著,但不敢问。
而陆澹白一个人独坐庭院内,对著屋角空荡的圣诞树,抽烟。
天上烟火如开不尽的繁花,而院内只有空空的影。陆澹白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
大秦看不下去,送了一壶热茶过去,“陆哥,天冷,这风又大,回屋去吧。”
陆澹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原本是清醇的茶,他喝在嘴里却如苦酒,一杯饮尽后他说:“没事,我坐这吹吹风,想些事。”
“什么事?”其实大秦很想问画的事,但忍住了,毕竟这是人家的机要。于是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陆澹白瞥他一眼,过了会他缓缓开口,却是说起了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大秦,给你讲个段子……从前有个猎人,她身边围著许多想吃了她的猛兽,猎人很害怕,就找了一把锋利的武器,去击杀所有对她虎视眈眈的猛兽……等这些猛兽除完,你说,这把武器的下场会是怎样?”
屋外烟火砰砰砰震天响,大秦没有听清楚他的话,问:“什么武器啊猎人啊?”
陆澹白摇头,似乎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有些可笑,他没再回答,给了一个手势让大秦回屋。
大秦离开后,陆澹白对著黑夜轻声自语,“呵,猛兽都没了,武器还留著做什么,当然是要丢掉。”
他话落一声苦笑。
呵,是啊,武器,他不就是么。
她脱胎换骨,以全新的身份出现,她在异乡藏著他的孩子,她受过千百种苦,却笑语盈盈只字不提……这一切风平浪静的表象下,不过都是伪装,她从没忘记过去,她的归来即是复仇。那调包的楼兰望月就是最好证明,她处心积虑接近他,只为了那幅画。
除了画,或许他早就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刀,帮她铲去异己攻城掠地。那张建名、杨立,最近一bō_bō商场中的明争暗斗就是最好证明。
而当诛杀了所有敌人后,她对怎么对他?
弃如敝履么?呵,就怕,她还要折了这把刀吧。
……
这一夜,陆澹白彻夜未眠。院落中那袅袅青烟中,男人的背影在圣诞树下苍凉而寂寥。
大秦以为他是一个人过节,想念妻女,也不好劝他,只能偶尔过来看看。
直到凌晨陆澹白才从圣诞树下离开,回了房,那孤独的身姿在微凉晨风中有些萧索。
他回了卧室,此后直到天亮房门也一直没开,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主子不高兴,大秦便也愁眉苦脸,不过翌日傍晚他就展颜了,因为他看到隔壁别墅有了动静!
——庄清研回了。
大秦立刻回屋敲陆澹白的卧室门,“陆哥陆哥,庄小姐回了呢。”
老大这么想念老婆,老婆回了他应该就高兴了吧。
敲了一会,门开了,陆澹白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消沉得越发厉害。他说:“她们回了,那孩子……”
“彤彤回了。”
澹白表情黯然下去,说的是彤彤,小茉莉肯定是没回……须臾他低低一笑,“是啊,她既然瞒著我,又怎么可能把孩子带回。”
饶是如此,陆澹白还是打起精神,说:“去庄家吧。”
……
两人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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