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父是在拿我开玩笑?区区一个异姓王就想打发我?这件事中,若没有我派人去联络淮王世子,与他联手奇袭楚傲寒将他打落山崖,你又何来如此好的机会,来做这尊贵无比的辅政大臣?”阮云墨的声音悠悠传来,仍旧是那清风朗月,没有半点差别,却多了份世俗的喧嚣,沾染了那份她从前爱的澄净。
“那你想如何?”
“我虽做不得这辅政大臣,可太师之位却也当得起,就问沈大人舍不舍得了。毕竟承担着戕害皇帝与淮王世子的罪名的可是我,而非沈大人。”阮云墨显然是在威胁沈弼言。
“哼。你在威胁我?想做皇帝的老师,左右他的思想,你的算盘打得倒是精明。”沈弼言恶狠狠道,话中明显带了杀机。
“威胁?不敢!只是我身上背负了太多秘密,怕一个不小心被沈大人识做眼中钉,下了杀手故而不得不防一手,聊以自保。”
两人还想说什么,外面就有撞门声。
之后便是惊呼声,她也不知是谁,心中只道这群人来得太迟,她已经撑不住了。
接着,就是无边黑海扑倒而来,将她的思绪全部掩埋。
☆、一百二十七章登基
皇后和皇帝的丧仪十分隆重,全程由监国大臣沈弼言掌握。
在他身后的追随者也因他的万人之上而一同鸡犬升天。
但沈弼言到这时候却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他怀中抱着这个王朝血统最纯正的皇子,毫无疑问的该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
可这满朝文武并不都尽为他所用的,依旧有人站出来对这个孩子继位产生了怀疑。
“沈大人说,皇后娘娘将一切托付给您,可您又拿不出任何证据,叫我等如何信服?”
面对质疑,沈弼言只是面不改色地笑了笑,客气回道:“事发突然,我也只是带入赶到救下皇后娘娘,并且想着把皇上的消息送入宫中,谁知皇上皇后伉俪情深,将皇子托付给我就仙去了。”说到此处,嗓音间略有哽咽,似是勾起了什么伤心事。
他摸了摸怀中乖巧沉睡的皇子,“皇后娘娘实在是太冲动了,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就这么撞上了阮侍卫的剑上,留下小皇子一人该如何是好。”
“既无皇后手谕,也无立位诏书,这皇子又只是个睡在襁褓之中的幼孩,国家大事他又如何能做的了主。”张太傅的学生一脸怒气,义正言辞。
沈弼言抬起头仔细打量着那个张太傅的学生,赢弱瘦长的脸,确实满脸的正气,他眼神不善悠悠开口:“稚子无辜,一生下来父母皆离他而去,留下这偌大的王朝给他,这样堪堪重担,咱们为臣子的自然是要为皇上兜着才是。孩子虽小,可终有长大的一天,我既是皇子的长辈,也是他的臣子,为他分忧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场所有人都大骇不已。
沈弼言这是要…
众人也不敢肆意反驳如今手握重权的沈弼言,如今内忧已被死去的皇帝除去,外患也早被压制下去,阮将军阮裴沅又手握重兵为他所用,手中皇子将来寄养他膝下,兵、权皆在囊中。
眼看这天下就要全都归于他手,内心窃喜不已。
帝后丧仪,布置得妥妥当当,沈弼言不敢有半点闪失,为着这一托孤大臣的职责,无论他明知这棺椁中两人的死皆是因他也需得将两人的身后事做得妥帖。
他本想等帝后丧仪结束,先行打压一下那些不服他的一些人的气焰,这样扶持皇子登基时才不会有阻力。
“大人,现在万事皆休,恰恰是最好的时机,不可错失良机,您别忘了除已死的楚傲玄外还有其他对皇位虎视眈眈的,若那张太傅也从民间捞个皇室遗孤来,与皇子争夺皇位,只怕得不偿失啊。”江承语重心长,似乎很是担心,其余人都点头赞同。
“可此时不服我的人还是很多,贸然行事,怕…”沈弼言还是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只觉得这次计划太顺遂,太容易,反倒让他私心里暗暗涌动些不知名的情绪。
“大人…您当真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么?”他手下的几人也都不约而同的劝说起来,沈弼言能从他们眼中看到焦虑和失望,他沉默了。
这次的计划如果没有这些谋士替他出谋划策,只怕也不会这么轻松,所以他也确实不应该让他们失望,是的。
“既然如此,那么,事不宜迟,你们来安排一下皇子的继位大典吧。”
“不仅如此,我认为大人应该将所有的兵权都交给阮大人。”谋士中一人突然开了口,这让沈弼言很是不解。
“兵权分散对于兵力调动很是不易,况且为镇压当日情况,阮大人任重道远,我们谁也不知道那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寄由阮大人统一调配最是妥当。”
沈弼言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兵权给谁他都不放心,可阮裴沅?
他们相识三十多年,自小便是玩伴,他一向又对他马首是瞻,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阮裴沅都不会有一句疑问。
“那么,继任大典当日的兵防就麻烦你了,裴沅。”
沈弼言拍了拍阮裴沅的肩膀,语重心长。
阮将军只是点点头,俊逸的剑眉锋利睿智,低眉顺眼地站在沈弼言的身边,对他的任何话都是那样的言听计从,一丝不苟地去完成,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沈弼言是他的风向标。
阮裴沅文韬武略,战场上威风赫赫,功勋卓然,许多人初见之时见他对沈弼言的态度时都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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