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夫人是不是误会了,六小姐从不缺这些东西。”蔡麽麽蹙眉道。
邵盈秀道:“蔡麽麽有所不知,我丢的镯子,是晋宁侯府的薛老夫人所赠之物,那日同去晋宁侯府在回来的马车上,何老太太转交给我的,安安并没有,她若一时好奇拿了去,只要现在还回来,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说了,我没有拿你的镯子。”何乐安道,“我的厢房与包裹你们都找过了,身我也可以给你们搜清楚,但若还是没有找到,大舅母与秀儿便要给我道歉。”
“同去晋宁侯府,秀儿得到礼物,你却没有,不是你嫉恨偷偷拿走,这府里会有哪个不知死的奴婢敢觊觎主子的东西!”贺氏嘲讽地冷笑道,“你没有来我们府中时,府中可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儿!”她一挥手,身边的麽麽又朝何乐安走去。
☆、第25章眼角忽飘过一抹纯白100推荐票加更
何乐安以眼神示意欲语的蔡麽麽稍安勿躁,任由贺氏身边的吕麽麽搜她的身,直到吕麽麽来回搜了三遍,都搜不出什么东西后,她淡淡地看着贺氏与邵盈秀难看到极点的脸色,道:“我再三说过没有拿秀儿的镯子,如今大舅母搜也搜过了,该还我清白了。”
道歉什么的,贺氏是怎样都说不出口的,何乐安也不故意为难她,只笑道:“我虽为庶出,但祖母待我极好,不论是首饰还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从没有亏待过我,我没有必要拿谁的东西,希望大舅母明白,今日你们误会我的事,莫叫谁听了笑话。”
言外之意就是,若事情漏了出去,有损侯府的颜面,侯府定会向伯府追究,再往深里说,就是何老太太一定会向贺氏索要一个体体面面的交代,到时候就轮不到她不道歉了。
何乐安瞧得伍麽麽疑惑地走来,指着之前被邵盈秀摊在桌上的包裹道:“这些东西,我便不带走了,免得最后还要落人口舌得一句什么不好听的话,劳烦伍麽麽帮我解决了,或自留或送人或是扔了皆可。”
她绕过脸色由青变成红又变得黑沉沉的贺氏与邵盈秀走出厢房,要蔡麽麽身后的丫鬟将食盒交给伍麽麽,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侯府的马车上她道:“蔡麽麽,霞姿,月韵,我不想祖母为了这些芝麻小的事伤心或担心,今日的事,你们便当笑话,听过了就算了吧。”
“是。”蔡麽麽虽不喜贺氏那副刻薄的嘴脸,但始终不好搬弄主子的是非,颌首应道。
何乐安回到侯府先去见了何老太太,告诉她邵老爷的病情,又闲聊半响,得了可以出门的首肯,方回自己的院中沐浴更衣换上男装——她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去过富贵酒楼了。
只是,当她去到酒楼,看到从前门庭若市的店铺如今门可罗雀,人们路过不是匆匆忙忙就是慌慌张张地躲避什么东西似的时候,惊疑地直奔后厨,问自家正闲得在啃生青瓜的师父道:“熊叔——”
“小可!你终于来了!”熊叔看见何乐安,激动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不待何乐安将满腹的疑惑问出口,他已迫不及待道:“自从你那晚回家又好几天都没有再来后,我们酒楼就闹鬼了,曹掌柜寻了许多能人异士来抓鬼除妖都没用,该死的是,隔壁街刚好开了家新酒楼,客人都被抢走了!!”
想到几乎被自己遗忘了的白衣吃人魔,何乐安的心不安地抖了又抖,这一次,该不会来真的吧,一空师父教她念经诵佛可没教过她怎样驱魔逐怪啊,她拧眉沉吟间,熊叔抓过她的肩膀诚恳道:“我做的东西味道再好,他们吃了十几年,早腻了,你素来知道些新鲜的,只要我们师徒两联手,一定可以将客人们抢回来!”
“……”等等,重点难道不是在于店里闹了鬼,别人不愿意来么??
何乐安张张嘴巴,正想说什么,就听一道空灵的笑声,在耳边伴着凉凉的风,诡异地响起,她看着面前没有任何异样的熊叔,浑身一绷,眼角忽然飘过一抹纯白色,她的呼吸也一窒了,该……该不会是……
☆、第26章把他抓过来宰了熬汤
白影忽悠悠地又从左边眼角晃过。
何乐安猛地转头看去,耳边突兀地响起疾风的声音,她再转头,就见一条宽大的白绫将突然无法动弹的熊叔的眼睛遮了起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住了熊叔的脖子,她惊骇地瞪大的瞳孔里,映出一抹披头的散发将大半张雪白的脸都挡住的白影。
“!”她一口惊呼鲠在喉咙里,只见他兴致盎然地把玩掌握熊叔生死的白绫。
他似笑又非笑地扯扯毫无血色的嘴唇,以嘶哑的声音轻轻道:“我更喜欢吃嫩的。”
何乐安觉得有一道凌厉的视线,穿过他的黑发,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她狠狠地吞了吞口水道:“我,我,我一点儿也不嫩啊……”
“嫩不嫩,我说了算。”他伸出鲜红的舌头诡异地舔了舔唇。
这丫不会一直在这儿等着她回来,吃了她才愿意走吧,何乐安哭丧着脸道:“上次打断你‘用餐’非我本意,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
“若我说,你与他之间,我只能放过一个,你还要求我放过你么?”他握住白绫的手,故意紧了紧,就听她急急阻止道:
“那你还是吃了我吧!”熊叔可是她三个响头认认真真叩下来的第二个师父。
他道:“我也不是谁都乐意吃下肚,像他这样又老肉质又韧的,寻常都是扔去喂狗。”他说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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