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看到了压榨。”
陆敬风道:“我怎么看到了关怀”
南康道:“饭菜都备下了,州牧大人来用膳吧。”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宋宜碗里的粥没有动几口便吃不下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见到陆敬风,委屈和担忧都泛滥了,只想和他好好倾诉一番。倾诉,他会听吗?
南康关切道:“宜儿,是不是着凉了”
南阳责怪道:“傍晚你带她去哪里了怎么会着凉”
宋宜道:“没有,我好着呢,就是骑了马,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还敢骑马,不怕再摔断肋骨吗?
陆敬风嘴角有笑意,宋宜这么惨了他还笑得出来,不念旧情,没有人性。
宋宜冷冷看他:“好笑吗?啊湫!”
要感冒了,都是陆敬风害的。
杜若道:“杜若请大夫来。”
宋宜道:“不用,旬姐姐应该休息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杜若道:“杜若略懂一些医术,二小姐要是放心……”
宋宜笑道:“我的病我还不清楚吗?累了,走啦。”
宋宜提醒自己,不可以任性妄为,她是宋宜,就算在陆敬风面前也不能失了风度。
看到他的第一眼差点哭了,像见到了白师兄一样。
她是有多想他。
第二天。
宋宜起得很晚,等薄荷来催促了才起床,伸个懒腰道:“什么时候了”
薄荷道:“快午时了。”
宋宜道:“好,我这就起来。”
薄荷去打洗脸水,宋宜又睡了回去。
“二小姐,先生让杜若告知二小姐,说他在凉亭等二小姐用膳。”
宋宜捂紧被子,装作没听见。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宋宜睡眼惺忪道:“什么事”
陆敬风道:“吃饭啊,不重要吗?”
宋宜受了凉,胃口不好,吃了几口菜便不吃了。
陆敬风道:“太傅要是见二小姐这番模样,定要责罚我照顾不周。”
在她舅舅家,陆敬风说照顾不周真够厚脸皮的。
宋宜道:“我吃不下,你吃吧,我还要去军营帮我表哥,先走了。”
陆敬风道:“等下,请二小姐帮我看样东西。”
陆敬风拿出一个小青瓷装着的胭脂,盖着盖子宋宜也能望见里面一片殷红。
宋宜打开盖子,惊讶道:“心口红”
心口红是一种胭脂,极难配制,万金难求的东西,陆敬风哪里来的
陆敬风道:“二小姐来益州,我总得尽些地主之谊。”
宋宜托腮笑道:“说吧,什么事。”
陆敬风道:“没有,只想让二小姐欢喜。”
那就一定有事。
宋宜道:“不用啦,我嫌麻烦,不怎么抹胭脂的,你送给清音吧。”
陆敬风的人,宋宜还是存一分戒心吧。在青陵的时候,他就对宋宜爱理不理的,到了益州会反转起码宋宜是不信的。而且陆敬风在与清音互有情愫的情形下,还想和宋宜打好交道。他以为宋宜是什么人可有可无的关怀便能打发的吗?
宋宜起身道:“表哥和旬姐姐在等我,告辞。”
碗里的粥快化成了水,陆敬风还在搅拌。
在陆敬风的示好前,她还能存一分戒备,果然不是寻常女子,不能小觑。
军营。
宋宜道:“表哥,我想骑马。”
南康道:“你会骑马吗?”
宋宜点头:“我三哥教过我。”
上次被马摔断了肋骨,对马恐惧得很,宋宜得努力克服。这里是益州,没有比马更好的伙伴。
南康去马房牵来了一匹白马,高头长腿,煞是威风。
宋宜看了马,笑道:“这马是紫追吗?”
南康道:“妹妹好眼力,紫追当年日行五百里,帮昌平王摆脱鲜卑的重重围困。”
宋宜道:“好马啊。”
宋宜就没有听自己说话,南阳没好气说道:“宜儿,你见过昌平王吗?”
宋宜盯着紫追的眼睛,大如铜铃,黑如点漆,要是长在她的脸上……
南康道:“宜儿!”
宋宜道:“见过几次,但是不熟。”
南康道:“昌平王为人如何”
他对孟允有些好奇。
宋宜摸了摸马头,它温顺得很,不抗拒宋宜的亲近,把头凑到宋宜身前,任宋宜轻抚。
宋宜道:“和传说没有什么两样。”宋宜上了马,笑道:“没有哥哥讨喜。”
南康笑道:“这马平时乖张得很,却对你柔情似水,你有什么魔力把这马都迷倒了”
是宋宜常出入宣华殿身上,带着孟允常熏的苏合香。紫追闻着熟悉香气,自然把眼前人当做了可信任的人
策马飞奔,任风卷起鬓角的碎发,全然不顾。山河有多阔,宋宜此刻才明白。
跑了很久,等宋宜反应过来的时候暮色将合。
宋宜把马牵回马房,摸摸马:“今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马嘶叫了一声,算是对宋宜的回应。
“你是什么人?是来偷马的吗?”明哲把木桩子拍断了,吓得宋宜虎躯一震。
这人武功好高,当马夫有些屈才了。
宋宜道:“我是宋宜,来还马的。”
明哲连忙作揖道:“宋二小姐恕罪,小的不知道是二小姐。”
宋宜道:“我的错,是我太晚来还马了。紫追有些饿了,你喂些粮草吧。”
明哲道:“是。”
明哲靠近紫追的时候,紫追嘶叫不已,几欲挣脱缰绳。宋宜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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