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将手上的衣服奉到萧含玉面前:“我看县主受了伤,恐之前的衣服会硌到伤处,特地做了件蚕丝的,又轻又滑,县主穿着也会舒服点。”
不等萧含玉说话,元晱先跳了出来。他直接取过那件衣服,摸了摸,连声称赞道:“做得可真精致,你这丫头到是个心灵手巧的。玉儿倒是挺会挑人。”
说着,又捧到萧含玉面前,让她也摸摸:“玉儿,你摸摸看,连一根粗线都没有。什么时候,让你的丫头也替我做一身吧!”
什锦羞赧地蹲了蹲身,口中却谦虚道:“当不得六皇子的夸赞!这都是奴婢分内的事。若是六皇子不嫌弃,告诉奴婢您喜欢什么样的,明儿,奴婢做好了,给您送去。”
萧含玉却不喜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什锦到底安的什么心?虽说现在年纪小,没什么避讳,但当着别人的面,将自己的里衣拿出来,总是不应该的。
这么一想,就更加认定什锦居心叵测。
她轻轻地扯过衣服,往床里边一扔,瞪了元晱一眼:“不过是件蚕丝的,难不成你没穿过?做出这副没见识的样子,没得让人笑话。要不要我替你跟你母妃去说说?就说她儿子觉得受了委屈,连件蚕丝的衣服都眼红。”
元晱傻乎乎地,一点也没发现萧含玉生气的根由,还只当是他夸了别人,她不高兴了。
“你可别害我!我不过是见这丫头手艺不错,顺嘴多说了两句吗?其实还不是夸你有眼光?”
萧含玉撇了撇嘴,余光扫到什锦紧紧攥着手帕的手,心气更是不顺。
“你这么喜欢她,不如我把她送给你?要穿多少衣服她做的衣服都成。”
元晱抱着脑袋向她求饶:“得得,我认错行不行?是我嘴贱。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逗你开心。”
萧含玉哼哼了两声,也没再跟元晱呛声。
元晱是个心思单纯的,她知道他不会想惹她生气。她只是一时心情躁动,忍不住顶了几句。
见什锦还站在那边不动,萧含玉阴阳怪气地说道:“没事还不赶紧出去?站在这当木桩子吗?”
什锦有些委屈地张了张嘴,浓密的睫毛抖得跟只颤抖的蝴蝶一样,纤弱又漂亮。但她很快低下头,十分柔顺地蹲身行了个礼:“奴婢告退!”
垂着头,姿态谦卑柔顺地从元晙身边经过,退出了房间。
元晙鼻翼动了动,一股淡雅的花香,从刚才离开的什锦身上散发出来。
可是他不仅没觉得好闻,反而皱起了眉头。
他不是元晱那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心思反而十分敏锐。从什锦一进来,萧含玉面露不喜,再两次三番地跟元晱抬杠,说明她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叫什锦的宫女,反而对她有些隐隐的防备。
而且,他也感觉得出,那个叫什锦的宫女,刚才的作派,只怕都是装的。
目的,显然是在他和元晱的身上。
这宫里,宫女想要上位,哪个不是施出浑身解数,去勾引宫里唯一的男人?
只是他没想到,玉儿身边的贴身宫女,年纪这么小,就开始起这种心思了。这对玉儿,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萧含玉跟元晱又扯了几句,渐渐也有些累了。元晱也很有眼色地收起了要出口的话,站起身来告辞:“玉儿,你好好养着!有什么想玩的,想吃的,都告诉我,我替你弄来。还有,你放心,欺负了你的那季家的小子,我一定会替你出气。”
季阳侮辱太子的话,毕竟不好传出来。不然,就算是有季太师撑着,也是要灭族的大罪。因此,明武帝放了季家一马,不许人将那番话传出去。只说季阳得罪了福宁县主,令她受伤。
想到前世,元晱与季阳关系颇好的传闻,萧含玉心里暗笑:不知道这一世,这两货还能不能保持前世的“友情”呢?
她贼贼地笑看着元晱:“好啊,我可等着你为我报仇血恨。”
等元晱离开了房间,元晙落后一步,还是回到萧含玉面前:“玉儿,你的那个宫女,不象个好人,你还是找机会换掉她吧。”
他之前吃够了刁奴的苦,如今侍候他的人,都是萧含玉特意着人挑选的。不见得就对他忠心耿耿,但至少尽心尽力,让他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因此,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萧含玉将来也在奴婢的身上吃亏。就算这些话没有证据,萧含玉不一定会相信,但他还是要说出来,提醒她一下。
萧含玉闻言一愣,慢慢地,又眉目柔和地笑了起来。没想到元晙居然连这个也看出来了。
“我知道。当初挑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的心思不简单。”
“你知道?”这下轮到元晙呆住了,他实在理解不了萧含玉的想法。“那你还挑她过来?”
萧含玉皱着鼻子,五官挤做一团,象只白生生的肉包子,看着就可喜又可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苦恼,要怎么解释呢?总不能告诉元晙,是因为前世她知道的那些事吧?
“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好,但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感觉。所以我才更要把她留在身边,这样才好观察她。”
元晙听了,只是脸上露出些若有所思的表情,倒是没追根究底。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只是你还小,许多事还做不来,不如交给皇后娘娘吧!”
萧含玉与自己的姨母感情那么深,相信皇后娘娘会做出更明智的决定。这样,也能减少玉儿要承担的风险。
萧含玉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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