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补领啊,司马抚儿总算放了心,又开始兴致勃勃了。
前庭又转了几圈,萧条得很,实在没处可逛就又一路来到后~庭,情况比前庭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远远的有一丛紫外的引人注目,源流和司马抚儿便朝那一丛紫色的花走去。
花丛前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驻足观赏了,听到脚步声,那人转身,司马抚儿吃了一惊,源流倒是不出所料的笑道:“果然是孟弟。”
“陛——”
“免了,孟弟不必声张。”源流立即阻止要行礼的孟南柯,“孟弟也来了。”
孟南柯也不拘礼,随意的笑道:“湛兮送了请柬,那自是要来观礼的。”
司马抚儿一见是孟南柯,便想到了海内曾经盛传的传言,这会儿暗暗的观测她的脸色,想从中窥测出传闻到底有多大的真实性。
源流又看向面前的这一围花,不禁赞道:“这花不多见,湛兮照顾的不错。”
司马抚儿观察无果,也就放弃了,也看向花,点头表示同意:“是挺漂亮的,这是什么花?”
“这是紫茉莉花。”源流道。
孟南柯笑道:“湛兮能在汴京种活紫茉莉也算不易了,这紫茉莉的种子还是我给他的。”
源流和司马抚儿同时看向她,都表示惊奇。
孟南柯有些得意:“紫茉莉产于西蜀,离开西蜀的土壤是很难成活的,但即便是在西蜀,这样的花也很少见,湛兮曾亲自去寻花,这种子还是我帮他找来的,真没想到他这么用心,在汴京都能让它开得这么好。”
源流只是笑笑,但司马抚儿一脸的原来如此,又嗅了嗅紫茉莉的香气,清清淡淡的雅香,不浓郁却极为好闻,闻着闻着却突然想起来:“紫茉莉花,紫茉莉花,咦,卫国公的女儿是叫紫茉吗?”记得上次听他们说的好像是这个名字。
“是吧。”源流模棱两可。
“什么紫茉?”此时孟南柯猛的问道。
源流淡道:“就是今日湛兮迎娶的木姑娘的闺名。”
孟南柯脸色突变,目光呆滞的注视着眼前的紫茉莉花,喃喃道:“紫茉?”她记得那次她问少痕寻什么花,少痕随口道出“紫茉”二字,她以为没听清,就又问了一遍,少痕笑着说是紫茉莉花,她便尽地主之谊,替他寻来了紫茉莉花的种子。难道他寻的真的是紫茉,而不只是紫茉莉花?
“孟弟怎么了?”
孟南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已经一沉到底无法自拔,此时听到源流唤她,挣扎着爬了出来,支吾道:“没什么。”调试了一下,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并笑言:“湛兮喜欢紫茉莉花,新夫人的名字正好叫紫茉,这倒也巧。”
司马抚儿光顾着看眼前的花,啥也没注意,此时听孟南柯这么说也点头赞道:“是蛮巧的。看来注定是一家人啊。”
源流笑笑。
正说着,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少痕迎亲回来了,正主总算到了,三个人赶紧往外走。
少痕手握着大红绸的一端牵着头盖大红盖头的新娘走入大堂,虽然看不着脸,但新娘身形纤柔高挑,一身大红嫁衣光彩夺目,跟少痕站在一块,倒是极为养眼。
新人拜了天地,拜了少痕父母的排位,又彼此相互拜了,最后在一片起哄声中送入了洞房。
时间还早,新郎官自然没那么容易就洞房花烛夜了,这里里外外的亲友都还得招待着。
“你跟孟弟去看看新娘去,你们都是女子,可以进去。”源流道。
司马抚儿早就蠢蠢欲动的想去洞房看看新娘了,亲友中的女性都可以去洞房跟新娘说说话,但又碍于源流,他一个男子自然不可以进入洞房的,她总不能把他一人丢在这里自己跑去玩吧,这会儿听他这么说,自是求之不得。
“但,陛下——”
“去吧去吧,我还要灌湛兮两杯呢。”
司马抚儿看向孟南柯,孟南柯还在犹豫,似乎并不想跟着一帮女子去洞房凑热闹。
源流笑道:“孟弟是不是也要灌湛兮两杯啊,今晚的酒桌上要是有孟弟在,只怕湛兮就没法洞房了。”
孟南柯摆手:“哪的话?我怎么会让湛兮没得洞房呢,更何况今晚我根本不想喝酒。只不过我身着男装,怕别人不让我进去。”
司马抚儿一看自己,也正身着男装呢。
源流笑道:“是男是女又不是看穿什么衣服,没人会把你俩当做男子的。”
司马抚儿表示同意,她的女性特征还是很明显的,不过是为了方便跟着源流,才穿的男装。她平日里即便穿着官袍也很像女的嘛。
孟南柯闻言,一来也不好再推辞,二来也想看看少痕看上的到底是怎样的庸脂俗粉,于是便和司马抚儿相携去了洞房。
洞房里已经围着多名女傧,一个个都叽叽喳喳的跟着新娘说着什么,孟南柯一进洞房见此情景就有点皱眉,但司马抚儿硬拉着她凑到前面,看她好像不愿意的样子,便低声道:“既然来了就看看嘛。”
总算看清新娘的脸了,“可真漂亮啊。”墨染的眉目,挺翘的粉鼻,白里透红的肤色,司马抚儿不禁惊叹,好久没见到这样的美人了,跟画里走出来似的,难怪少痕那么急着要陛下下旨,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司马兰台也喜欢这样的?”冷不丁孟南柯问了一句。
“嗯?”司马抚儿有点奇怪,看了孟南柯一眼,然后点点头,“喜欢啊。”这么漂亮干嘛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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