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鎏再三感激。
“没什么,如果真能顺利解决,我也会很开心。”温顽说。
郑鎏记录完毕,看向温顽的目光果然更加温和。
也许在他眼中,她已经成为一个好群众,也许是一个可造之材——能够提供线索的可造之材,能担当未来的线人这类的。总之他的态度变得相当正面,尤其和之前咄咄逼人的周思比较过后,更显得讲理。
孙小乔只是瞪了温顽一眼,没有拆台。见郑鎏态度改变,她也转忧为安。
温顽又说:“郑警官,您那要是有什么消息,跟我们说一声行吗?我们真挺怕的。”
郑鎏想了想,点点头。
“这倒没关系,如果是能说的,能让你们安心,告诉你们也无妨。”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得到一个线索后,郑鎏也没法继续装聋作哑,送了个人情。
“郑警官,我就想知道,那位死者到底是谁?”温顽问。
她当下就把这人情用了。
郑鎏神情一变。
“你……”他好像有点生气,但想到拿人手软这句,还是憋屈地讲道理,“……这是机密。”
“我从周警官那听说了点。”温顽说,“听她意思,好像这女人是个名人。”
——温顽只说“听她意思”,并非说谎。
周思遮遮掩掩,可见那女尸身份特殊,这逻辑不是很正常吗?
“她?周警官告诉你们?”郑鎏问,“她是这样说的?”
“怎么可能!她没跟我们说多余的话。”温顽叹了口气,“虽然她一直隐瞒,但是,我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行了,既不是周思说出口的,也并非她在说谎,是她特别敏锐,这样的理由还不够说服他,令他接受吗?
郑鎏神情纠结。
良久,他无奈地说:“好吧,你昨晚还被那个嗑药的抓了,一定受惊了。”
温顽默默点头,就差点含泪的意思。这得怪她演技不够好。
含泪比流泪的效果更高更自然,可惜她演技差点,做不到啊。至于流泪,以现在的情况,要是突然哭了,未免太突兀。她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小孩子任何时候都能哭,大人却得抓时机。再说,走哭包人设可没有隐忍坚强的人设讨喜。她一边叹息一边不经意抬头看他表情,终于从他眼神里看出一丁点不忍。
“其实,不知道比较好……”
“唉。”
郑鎏像是被掐住脖子,余下的话说不出了。
“如果您实在不能说,那就……唉。”温顽唉声叹气地退让半步。
郑鎏犹豫半晌,点头说:“是啊,这事真不好说。”
还不行?
温顽本以为三板斧已经够用,谁知道郑鎏的精神皮甲还挺厚,这防御值简直打不穿。
她决定另想主意,却突然见郑鎏对他眨眨眼,示意了一下1305房。
咦?
她看到郑鎏的口型描摹出两个字——监控。
就算不像温顽这种擅长读唇语的人,也很容易看懂他的意思,他是故意让她知道的。
温顽不禁神情一动,轻轻点了一下头。
郑鎏见她点头,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立刻说:“不过,关于李伞的事情你了解得怎么样?”
温顽也立刻答道:“我想我能帮您的忙。”
“好,我得问你一些事。”郑鎏装模作样地打量四周,做作地摇头说,“不行,在走廊上说话隔墙有耳,可能会被听到。”
“那去房间里说吧?”温顽提议。
哪知,郑鎏勉强地说:“可是周警官让我在这里看守,等前辈来了,我要跟她一起迎接……”
温顽满腹怀疑,他这是想帮还是不想帮?
但郑鎏立刻抹去正色,再次挤眉弄眼,似乎还想挣扎一下。
她决定姑且再信他一回。
于是他替他找理由:“没关系,我们开着门说话,周警官来了也不会错过。”
“好吧!”郑鎏露出笑容,“那就进房间说。”
说完,率先走进1305房。
房间里就两把椅子,郑鎏和孙小乔一人占了一个位置,温顽只好走到床边坐下。
郑鎏等她坐好,缓缓说道:“其实这种机密本来是不应该告诉别人的,但你算是本案涉事人,又是被牵连的,我能体谅你的心情。我能告诉你一点细节,让你安心,但你要答应,不能透露出去。”
“我绝不会说的。”
“你放心,死者她……并不是什么坏人。”
“她是谁?”孙小乔按捺不住地插嘴。
“她还真是个名人。”郑鎏看向孙小乔,“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陈鹫。”
温顽听得一头雾水,孙小乔却目瞪口呆:“你说那个女人就是陈鹫?”
“你认识?”温顽也看向她。如果她认识,之前询问她时,她为什么一脸茫然?
“是哪个陈鹫?”孙小乔没空搭理她,急迫地问,“是那位陈家九姑娘?”
“叫陈鹫的名人,在我们棉城就一个。”郑鎏笑,“听说你们来自泉城,没想到你知道不少。”
“……我只是爱好八卦。”孙小乔脸色苍白,勉强地扯扯嘴角。
温顽见她神色不定,摇摇晃晃,像是将要被吓晕过去似的。
她嘴里好像还念叨着什么,温顽伸长脖子凑过去偷听:“真倒霉、真倒霉、真倒霉……”
孙小乔小声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活像是在念经。
郑鎏偏头看了她一眼,问温顽:“她怎么怕成这样?”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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