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头上的地方,手指触碰到细而柔软的发丝,一点点摸索,从头顶到脑后,终于让她摸到了一块凸起。散了发分开发丝,就看到脑后那处起了一个鼓包,比鸡蛋稍小一些。
“还敢说没事!”沈姝瞪他一眼,而后根据自己多年的打架经验仔细观察了一下,没有皮下淤血,软组织似乎也没受伤。
“疼吗?”沈姝问道。
祯哥儿下意识的想摇头,看到沈姝严肃的表情,有些僵硬的点了头,片刻后又补充道,“其实也不是很疼啦,不碰到就没事。”
沈姝改为捏他的脸,“你还是小孩子,怕疼又没什么丢人的,我小的时候打架受伤了……”说及此忽然打住了,话头一转,“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吧。”说完扭头对一旁的琉璃道,“去请大夫到府上来一下,就请之前砚哥儿生病时来的那个。”
琉璃点头应下,转身出了门。
沈姝回过头来,就见祯哥儿一脸好奇的表情看着她,“母亲,你小时候也打过架吗?”他的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沈姝一愣,想了想还是点头承认,“嗯,不过那都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祯哥儿听闻,便来了兴趣,缠着她问道,“母亲你为什么打架啊?也是因为弟弟抢你的玩具吗?你打赢了吗?”
沈姝笑笑,“你要记得,不论输赢,打架始终都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沈姝小时候住的是那种老式的小区,邻里之间关系还挺好的,跟别人的家的孩子偶尔打了架,也不影响她在大人之间的受欢迎程度,因为她成绩好长得又可爱,年年第一次次第一,那次不拿第一了才奇怪,典型别人家的孩子。她打架有输有赢,不过基本每次事后都会被父母说教。
沈姝陪着祯哥儿说了一会儿话,琉璃便带着上次那个老大夫来了。进到屋里后,他先给沈姝行了礼,这才问沈姝具体是怎么回事。沈姝简单说了一下,拉过祯哥儿低下头让大夫瞧他的后脑。大夫仔细查看了一下之后,又诊了脉,最后收了手对沈姝道,“小公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冷敷之后再抹一些化瘀膏,要不了两天就散了,记得抹的时候轻一些。”
沈姝点头,对大夫道了谢,让琉璃取了诊金来交给他后,原本准备让琉璃将人送出府去的,忽然又想起周姨娘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她请了大夫没,于是对琉璃道,“你先带大夫去花厅坐着,再让人去西院那边问一下请了大夫没,若是没请便回来请大夫过去,若是请了你便送大夫出去吧。”
琉璃开口说了声事,便引着大夫出去了。
沈姝留了祯哥儿在东院,傍晚的时候蕙姐儿也寻了过来,步伐匆匆,神色担忧,等见了祯哥儿安好无事,琥珀又把大夫的话重复了一遍,她才安下心来,而后才给一旁的沈姝请了安。
沈姝让她坐下后,问她道,“方才跟在祯哥儿身边伺候的丫鬟原本是在院子里跪着的,我做主让人先关道柴房去了,要怎么处置,你自己拿主意吧。”
关于处罚下人这种事,沈姝完全不想插手,因为她的惩罚就两种,扣工钱或是辞退。她觉得蕙姐儿知道了大概会觉得前者太轻,而后者又太严重,索性就先放着,等她回来自己决定。
蕙姐儿闻言怔了怔,而后道,“母亲做主就是了。”
沈姝只笑着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蕙姐儿见此便叹了口气,心中感叹沈姝到底还是太心软了,上辈子也是这样,连打骂人都不忍心,也不知道这性子是怎么养成的。她叫来身边伺候的婆子,吩咐下去,“打十个板子,扣一个月工钱,若再有下次,就直接赶去外院。”
婆子领了命退了下去。
沈姝又问蕙姐儿,“周姨娘那边,你是怎么想的?”
蕙姐儿听闻,便冷了脸色,“母亲就是性子太随和了一些,这才惯得她没了规矩,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奴才,也敢对屹哥儿自称母亲。父亲把管家权交到她手中这才多久,野心就已经昭然若揭,可见骨子里就是个不本分的!”她说及此,看了看沈姝,“我知道母亲不爱听,但是这话我还是得说,这管家权母亲真的该接过来,否则周姨娘只会仗着这一点越来越放肆,别说我跟祯哥儿,就是母亲她也迟早会不放在眼里。”
沈姝想了想,对她道,“你若是真担心这个,我便接过来交到你手中如何?左右你将来也是要经历的,如今提前上手就当是锻炼了。”
对于蕙姐儿的一些想法,沈姝虽然无法赞同,但也不会去否定。如今是坚守着底线得过且过,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蕙姐儿身上,因为蕙姐儿的人生还很长,将来想要过得好,就该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而不是向沈姝一样格格不入。
蕙姐儿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沈姝,到底点头应下了,“母亲若是真的不想管这些俗物,我便替母亲分担了。”
沈姝笑笑,与她说起了别的事。之后没过多久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三人同桌用过晚膳之后,又说了一些闲话,蕙姐儿便带着祯哥儿离开了。
——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点之后,蕙姐儿便带着丫鬟婆子去了西院。她是去问罪的,面色冷凝,明明只是八岁的孩子,幽深的眼神却让人觉得有些瘆得慌。
听闻蕙姐儿来了,周姨娘有些意外,刚想让丫鬟将人请进来,就听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姨娘真是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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