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
还能缺席的哦?
沈嘉禾纳闷道:“为什么啊?”
樊姐竖起两根手指,“武林盟的说法是白老庄主觉得身体不适,景钰的说法是武林盟根本就没把新的请帖发给他们。这两种说法,你可以选择一个去信。”
沈嘉禾摸了摸下巴,“按理讲,我们这边的举动盟主不可能一无所查。白老庄主是盟主有力的支持者,就算是迁怒绪欣的事,至多不让白家大哥参加就是了,没理由白老庄主也要退居三舍才对。”
樊姐微微一笑,轻声道:“人心难猜和消息不同,再多的我便不知道了。”
沈嘉禾其实也不是非要见到白景钰不可,听到他没遇到什么大事,就放心了许多。
就是可怜他这个喜欢满江湖闲逛凑热闹的性子,被关在家里这么久,连封信都不能写,怕是要被憋坏了。
但盟主不让无垢剑庄参加武林大会又是闹什么幺蛾子呢?
沈嘉禾猜的头疼,只想一碗毒送他归西。
樊姐食指轻点额角,向沈嘉禾招了招手,“你把曼吟护得很好,我就免费送给你个消息。”
沈嘉禾不明所以地走了过去,好奇问道:“什么消息?”
樊姐轻声问道:“你还记得,我在信中同你说过黑市异动的事么?”
“记得的。”沈嘉禾点了点头,“我查过,说是有好几个人在大量购买刀剑之类的兵器。”
“很多时候啊,那只是障眼法。”樊姐低低笑着道,“你附耳过来。”
沈嘉禾弯下腰去,口中还疑问道:“障眼法?”
樊姐将手拢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话。
沈嘉禾睁大了眼,惊诧道:“他疯了么?”
“所以啊,你还是别把他逼得太急才好。”樊姐略带嘲讽道,“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沈嘉禾坐在原位,思量了许久,摇摇头,“不行。都走到这一步,没有退路了。”
樊姐微微挑眉,“那你打算怎么办?想好对策了?”
沈嘉禾垂眸,低吟一声,“险中求胜吧。”
樊姐不急不缓地说着,“这个赌注可有点大。你要考虑清楚。”
沈嘉禾掏出从白景琛那边借来的地煞教印章,又向樊姐借了纸笔,慢慢写了几个字。
她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折好,同印章放到一起。
樊姐默不作声地看着沈嘉禾将这两样东西交给自己,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沈嘉禾微微笑道:“樊姐就帮我把这些东西还给白大哥吧,就跟他说是物归原主。”
樊姐不置可否,将两样东西放到木盒当中,低声道:“让我转送东西,可是要另算钱的。”
顿了顿,她轻松道:“算了,就拿曼吟和你师父成婚时的份子钱来抵吧。”
沈嘉禾:“……”
本来能给师父随份子的人就少,现在还被她给败出去一份。
樊姐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这小姑娘还挺招人待见的,要是能活着多好。”
沈嘉禾:“……”
沈嘉禾:“……我也没说要死啊。”
在文州逗留了两日,沈嘉禾还是没能在街上撞见白家的两位兄弟。
眼看着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他们终于动身去了颍州。
然而刚走到半路,也不知武林盟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早有弟子在那里等着他们,并且一路护送到了颍州。
按照要求,参加武林大会的门派需要拿着请帖核实身份,并且在武林盟安排的地方休息。
一是为了方便管理和通知,二是防止那些互相看不顺眼的门派私自打斗。
今年休息的地方安排在了武林盟内部的客房,像黑花庄白花庄这种见面就爱打起来的门派,客房都被安排得很远。如非必要,一般都是见不到面的。
距离武林大会的正式召开,还有五日。
但江湖上各个门派已经来的差不多了,除去那些缺席的,只剩极少数离得较远的门派还在路上,没能到达颍州。
八方庄的客房被安排在了东苑,相邻的都是沈嘉禾不太熟悉的门派。
唯一算是比较近的,就只有白勇带着的白花庄了。
沈嘉禾随着八方庄刚来东苑时,恰好路过白花庄的门前,就看他拿着几张画像,对着几个九天庄的小丫头,口舌如簧,如火如荼地展开着自己牵媒的大业。
看起来不像是参加武林大会,而是跑来潜伏组织相亲会的。
只有旁边的赵英权还没有放弃,苦口婆心地劝着,“庄主啊,快回想起你自己的身份啊。”
到达武林盟时,已经是下午了。
沈嘉禾将行李放到柜子中,休息了没多久,就有人敲了敲门,说道:“晚宴就要开始了,请各位务必赏光,移步至正堂。盟主恭候各位大驾。”
那人说完就没了声响,然而从门缝中却掉出一张纸条。
沈嘉禾狐疑地走了过去,站在原地瞧了瞧,确认上面没撒什么药之类的,才弯腰捡了起来,只见上面字字清晰地写着——明日小心。
这个字迹很陌生,沈嘉禾的印象里是不曾见过的。
而字条的右下方,画着一个模糊成一团的兰花,在兰花的中央有个朱砂点上的小红点。
这是小兰花的标志。
但小兰花的字她看了许多话本再熟悉不过,这不是他的字,而且他也不会来这里。
假设不是有诈的话,知道这个标志,而且觉得我看到这个标志就会明白他的身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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