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看一看。
然而书是找到了,却丢了别的东西,让她颇感奇怪地“咦”了一声。
秦如一闻言睁开双眼,问道:“怎么了?”
“丢东西了。”沈嘉禾不解地自言自语道,“奇怪。”
白景钰小声接口道:“许是被那群土匪拿走了。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么?”
“就是不贵重所以才奇怪。”沈嘉禾又重新翻了一遍,回他,“我这包裹一直藏在师父的房间中,里面有银钱,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就算有匪徒要拿走什么,也该是这些,而不是几张纸才对。”
秦如一疑问道:“纸?”
沈嘉禾撑着下巴道:“准确来说是家信。”
她放在包裹中的家信只是沈周氏惦念她时写的关怀之语,那些与朝政相关,还有关于九皇子行踪的信早已被她谨慎地烧成了灰烬,随风飘逝了。
若是那些信没被烧还留在她身上,被偷还情有可原。
但余下的这些信被盗走,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要是季连安在,沈嘉禾好歹还能问一问,但他如今和她那几封家信一样不知所踪。
沈嘉禾想不太通,也不想连累他们一起头疼,便岔开话题道:“对了,少侠。想要刺杀我的幕后主使我大概是知道了。”
秦如一神色微凛,冷声问道:“是谁?”
“是个叫许茹欣的女人。”白景钰替沈嘉禾回了句,问道,“我没听过叫这个名字的人,阿一你听过么?”
秦如一想了片刻,摇摇头道:“未曾。”
意料之中的答案。
沈嘉禾并未在意,随口道:“茫茫人海,想找一人确实不易。”
秦如一看她,迟疑道:“她与你有过节?”
“谁知道呢。”沈嘉禾望着窗外,恹恹道,“大抵是前世有仇,今生还得纠缠吧。”
白景钰当她是想隐瞒,不愿说起,便顺着她的话,开玩笑道:“那你前世与她是结了多大的仇,今生她还要对你赶尽杀绝的。”
是啊。
沈嘉禾也想不通这一点。
要说迟辕把她打入冷宫,许茹欣是帮凶。
最后冷宫里逼她自尽的那把火,也是许茹欣放的。
所以,怎么想都该是她雇人对许茹欣赶尽杀绝,而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许茹欣这个人,沈嘉禾接触得不多。
因为怀了迟辕的龙种,所以宫中每日清晨例行聚会的时候,她总能寻到理由不来。
其他妃嫔对她颇有怨言,说她新入宫就敢如此猖獗,纷纷要皇后出面整治一番。
她们无非就是出于嫉妒,想看场皇后与许茹欣对撕的戏。
沈嘉禾懒得理会她们这种小心思,不过对许茹欣也没什么好感。
没必要见面时,她自然也不会去见许茹欣。
至于到了冷宫,许茹欣在废后圣旨下达的第二天,倒是难得来见了沈嘉禾。
她没多说什么,挺着个大肚子,对沈嘉禾轻蔑道:“这皇后位置,最终还是属于我。”
沈嘉禾记得她当时心情不好,嘲弄地回了许茹欣一句,“这位置你以为你能坐稳?”
结果沈嘉禾在冷宫里呆了那么久,始终没听到许茹欣被封为皇后的消息。
她在冷宫消息闭塞,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不过想来应是发生了什么。
直到最后,她眼瞧着大火烧了起来,而许茹欣手下的小太监笑着扬长而去,她便更没有机会知道了。
然而回忆了这么多,沈嘉禾还是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得被许茹欣追杀。
就算发生了什么,那肯定是许茹欣和迟辕之间的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思来想去,沈嘉禾忿忿不平地道了一声,“疯女人。”
他们一路走到黄昏,终于到了宛城。
宛城与沈嘉禾经过的那几个城市相比,显得破落许多,满是狼藉。
有些人焦急地等在路边,见到乾坤庄的人进城,便连忙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自己家中被抓去千山寨的那些亲人是否安好,人在哪里。
班成耐心地安抚这个又安抚那个,好不容易才将人群疏散开。
沈嘉禾在马车中看着,漫不经心地问着秦如一,“班家常做这样的事么?”
秦如一怔了一下,回道:“常做善事。”
白景钰补充道:“班家以‘仁’为首,名声极好。当时江湖中还将八方庄与乾坤庄称为‘北义南仁’。这称号传了许久呢。”
沈嘉禾:“……”
感觉这称号透出一股子潦草。
乾坤庄的弟子再加上黑花庄的弟子,人数并不少。
所以班家几乎要将这宛城里的客栈给包圆了。
好在因为宛城闹起匪患,客栈里的空房极多,安排起来没那么艰难。
沈嘉禾被秦如一搀着下了马车,低头拍拍衣服上的尘灰,便跟着其他人往客栈走。
她一抬眼,就见客栈正对门的那面墙挂着一幅字。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要打出去打。
沈嘉禾退后几步出了客栈,仰头看了看客栈挂起的匾额。
她慢慢读着那个熟悉的名字,“东来客栈。”
哟呵,这客栈怎么专往会赔钱的地方开分店啊?
班成才从马车上下来,见沈嘉禾看着匾额,也跟着抬头看了看,不明所以地问道:“沈姑娘你瞧什么呢?”
沈嘉禾笑着道:“我原来在乌城也住过这客栈。”
班成便也笑着道:“沈姑娘与这客栈有缘。”
沈嘉禾慢悠悠说道:“不过这客栈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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