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黑一些方有男子气概。”
闵恭晓得她歪理一堆,不与她辩论,站起来说道:“时候差不多了,出发去醉仙居吧。醉仙居在南街结尾,坐马车过去也要小半个时辰。我的马车也在外头备好了。”
崔锦一怔。
“你也要跟我一起去?”
闵恭挑眉,道:“不成么?你我在沙场上是何等关系?朝中官员是你的同僚,不也是我的同僚?我与你一起去见见也是适合的。”
说到“何等关系”四字的时候,他还特地眨眨眼,语气变得喑哑深沉,颇添暧昧之意。
崔锦无意识地摇了摇折扇,似是在沉思。
然而,不过须臾,她笑嘻嘻地道:“也好,有王爷助阵,那些人也不敢小看了我。阿宇,马车不必备了,我跟闵郎一辆马车即可。横竖闵郎的马车大,能装下好几个我呢。”
阿宇应了声。
闵恭多看了崔锦一眼。
打从来了燕阳,她便不愿与自己走得太近,马车也很久没有一起坐过了。今日却是头一回主动提出要与他同车,他心中不禁添上几分思量。思量过后,有一丝喜色。
她此番举动,莫非是……是对自己也有一点意思了?
闵恭的心思崔锦自是无从知晓,她笑吟吟地携了闵恭一同上马车。在马车上还与他分享了好些趣事,马车停下之前,她都不曾停下说话。
闵恭听着,心思愈发活跃,只觉今日的崔锦添有一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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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醉仙居后,崔锦依旧是笑容满面。
与崔锦相约的几位同僚来的早,早已在醉仙居的雅间等候。他们等来崔锦的时候,也见到了她身边的忠义王。邀请崔锦过来的几位朝中官员都是四五品左右的官职,而闵恭是正二品,又封了王,几人连忙起身行礼。
闵恭笑道:“我今日只是陪佳人而来,你们不必拘谨。”
说罢,他与崔锦一道坐下。
几位同僚见状,哪会不知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何况如今巫女崔锦乃忠义王的恩人一事,全城皆知。如今又是这般态度,两人之间可见不一般了。
而此时,崔锦笑吟吟地道:“哪里是叫佳人?诸位定然不知,我与忠义王在沙场上的事情。想我一介女子能在沙场上安然无恙地活下来,除了得鬼神庇佑之外,自然也少不了忠义王的相助。我家中爹娘还曾言,忠义王如此护我,即便是我大兄也不过如此,日子都在挑了,待寻得一个良辰吉日便要认了这义兄。”
微微一顿,她又看了闵恭一眼,笑意加深。
“认义兄一事,忠义王也是晓得的。我与忠义王情同兄妹,军营中的众位将士也是有目共睹的。”她哈哈大笑,又说道:“说起来,等兄妹一认,我便是义兄唯一的亲人了,以后义兄若要娶妻,我虽为义妹,只是个晚辈,但嫂嫂之名肯定得由我把关才成。”
此番话一出,几位官员顿时了然。
言下之意很是简单,巫女与忠义王之间并非传闻那般暧昧,正因为情同兄妹,所以才这般光明磊落,方才也是同一辆马车过来的。
如今忠义王乃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且已达娶妻之龄,听闻府邸里连个通房也没有,自小又是个孤苦伶仃的主儿,上无婆母,下无妯娌,只要嫁过去了便是忠义王府的女主人,这么划算的事情偌大的燕阳城中谁人也不知。也正是因为如此,使得忠义王在短短半月之内便成为众多人家的最佳女婿首选人之一,甚至隐隐有赶超谢家五郎之势。
在座的几位官员家中都是有待字闺中的女儿,听得此话,无不眼睛发亮。
闵恭登时成了他们眼中的香饽饽,而崔锦也连带成为需要巴结奉承的对象。几人当即举酒言欢,氛围格外融洽。
反倒是闵恭从头到尾都是一声不吭的,一张脸黑得似有乌云密布。
不过那几位官员可不管,巫女放话了,显然是说忠义王的亲事她的言语是有分量的,数人纷纷与巫女交谈,一时半会的也忘记了巫女的女子身份。
酒过三巡,外头忽然有琴声响起。
崔锦搁下酒杯。
“此乃巫曲,乃谢家五郎所创,至今还未取名字。”其中一人见崔锦感兴趣,便开口介绍。另一人又笑说:“不知巫女可知‘一曲千金’的故事?”
崔锦含笑道:“愿闻其详。”
那人便娓娓道来,将谢五郎与琴技高超的秦郎之间的故事说了出来。末了,那人感慨地道:“其实秦郎琴技的确高超,可惜了。谢家五郎……”
说到此处,那人蓦然醒悟。
巫女与巫子之间似乎有不寻常的关系,他这般大咧咧地说出倒是不妥了。思及此,那人不禁想道,险些忘了,巫女是个姑娘家。
而此时崔锦不以为意地道:“五郎曾为我弹奏巫曲。”
她轻描淡写地又道:“年少时与五郎相遇,五郎容貌俊朗,高洁如莲,我一见倾心,倒是有过一段美好的时日。不过后来因各自脾性的缘故,也分开了。”
她的表情很是惆怅。
“经此一事,我方发觉自个儿还是欢喜那种乖巧听话的儿郎,不必有什么身份,生得好看,又懂得贴心便足矣了。”
她这一番话按理而言是极其大逆不道的。
一个区区女子竟敢如此挑剔,还一副理所当然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尤其是燕阳城那么多贵女盼着嫁为夫婿的谢家五郎,她也敢这么胆大包天地说出他们过往的事情,且不以为耻,还以一种fēng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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