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卿瞧久了有些恼,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我压越表哥。”
丫头们一愣,然后迅速跑回屋子又拿出些钱,竟觉得自己赢定了加了赌注,苏文卿笑眯眯的将几人打量一番。
等桂榜后有你们哭的。
秋闱来回不过五天,整个京城热闹了五天,徐家也紧张的五天,十三日下午申时,徐子玉几人终于回来。
徐子玉去时一身锦袍玉冠风姿翩翩,在贡院不过几尺宽的小屋子里呆了几天,从小锦衣玉食哪儿受过这些罪。无人照料吃饭穿衣,又没日没夜盯着卷子写文章,从马车上下来时已经软在了那里。
徐老太太徐二太太吓得不轻,忙让人扶了进去。徐贤或许是想问问考的如何,但一看徐子玉这副样子,他本就是过来的人也明白贡院的简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明日再说吧,也不着急这一会儿时间。
随后徐子俊也从马车上下来,徐子俊比徐子玉和徐子越大了两岁,又懂些拳脚身体比两人结实,虽然面色如土,但还能回几句话。
徐贤问了几句,徐子俊将考了哪些题目说给徐贤,徐贤微微一怔继而酸涩的摇摇头。
怎的出如此刁钻的题目,上次给徐子玉找的题目,看来是没用了。
徐子俊又同徐贤说了几句,余光却不小心瞥到了不远处的苏文卿,心中已是一荡。苏文卿也知道贡院辛苦,听说人回来了匆匆赶过来是为了看徐子越,但等了好一阵子也没有见到徐子越,倒是徐子俊看着她傻笑,当即微微一笑。
徐子俊只觉得满身的疲倦一扫而光,这次题目虽说难,但他还是有信心,适才二叔问了他写的文章,二叔说大抵是没有问题。
再等一些日子出了榜,他就去府上来找表妹。
徐老太太徐二太太等人都去了徐子玉的丛玉阁,家中的姑娘也跟着去了,除了苏文卿竟没有一人问徐子越为何还未到,苏文卿眼睛有些发酸,转身去了越林苑。
苏文卿离开不久后,徐贤似乎终于想起自己还有徐子越这样一个儿子,这才皱眉道,“子越为何还未回来?”
“回老爷,崔学士来了,留了大少爷说话。”
崔源,徐子越在南岭的老师,想不到居然也来了,徐贤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也不再问转身离去。
京城一处小宅院,一长须中年男子正与一人说话,那人面容如玉,五官精致无比,眼角一颗细小的红痣为他清冷的面容平添几分人气,整个人也不那么冷冰冰。
崔源亲自抬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徐子越,“可有把握?”
徐子越接过茶杯淡淡道了谢,“老师放心。”
崔源闻言一笑,他弟子众多,却是第一次见到徐子越这等鬼才的学生。虽然不爱言辞,但前些日子做的文章竟然比自己好上许多,通论更是让他自愧不如。
又问了徐子越几句今日的文章,徐子越皆是一一作答,崔源先是一愣,继而羞愧不已。这等远望就连他也不曾想到,徐子越如今才不过十四,伸手拂过悉心照料的胡须,连说了三声好。
他崔源,或许真的要出一个好学生了。
只不过,崔源叹了口气道,“待放榜后可还回南岭?”
徐子越放下茶杯,又替自己和崔源斟了一杯,“老师何必再问。”
他自是不会再回。
徐家只要还在一日,他便一日不能安宁。
重活一世,儿时的记忆不知为何比上一世更加清楚,夜晚入眠,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样子总是袭入梦中,惊出一身冷汗。
明明刚刚还是浅笑嫣嫣的笑意,笑着对他说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可以离开,却转眼被漫天的血色侵蚀的干干净净。
许是重活两世,早早知道那些掩埋的秘密,知道了所有隐藏的仇恨,那份记忆比任何时候来的还要深刻,那时有多绝望有多恨,现在再看到本该消失的徐家就越发难以忍受。
即使上一世徐家已经覆灭,这一世,它依旧不该存在。
崔源没有说话,徐子越年纪小小被送到南岭,他年少就看了太多,如今就连他也看不透这个弟子到底想什么。
徐子越静静的喝完茶杯中的茶,崔源泡茶的功夫与苏文卿比起来太过低劣,苏文卿总会行云流水的用极漂亮的动作,泡出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苏文卿,这个又一次让他看不懂的女子,徐子越突然道,“老师,你可信前世今生。”
这句话他当初也问过苏文卿,只不过苏文卿笑着对他说表哥怎么会信这些荒谬之事。
重活一世,当初只当荒诞,如今徐子越也无法说一句荒唐。所以一切重头来过,儿时经历的痛苦,少年的仇恨,还有半生的孤独。
重活一世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这一世又是否会和上一世有所不同?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或者认识一些…
不该认识的人。
第28章
“不该认识的人。”
苏文卿的脸又浮现在眼前,小心翼翼送来题目,绞尽脑汁讨好他,火急火燎的送来的银子。
他只以为苏文卿也同自己一样是两世记忆,只是当那人上一世最亲密的人出现时,她也没有丝毫动容,依旧拉着他的衣袖絮絮叨叨的说了要保重身体。
到底是苏文卿掩饰的太好,还是他的猜测有误。
只是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猜测有误,那这几日熟悉的题目又如何解释?
未卜先知?徐子越一哂,那才是真正的无稽之谈。
崔源微微一怔,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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