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蒙了,那人摇摇晃晃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滚!”许半城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众人中爆起一阵哄笑,至于笑得对象,不像是在笑那个被教训的人,反倒像是在笑许半城。
许半城回到室内,砰得一声撞上门。门外有人踢了门几脚,但没有搞出什么其他的动静。
室内却是安静得很,只有何不为和许半城两个人。
何不为好像并不在乎外面那些人说的话,很平静地对许半城说:“你不应该掺和进来的,现在那些人又多了一点乐子了。”
“你没事?”许半城问了一句废话。
何不为抬起头,自信十足地对他说:“你看着吧,很快我就没事了。”
她的神态,就像是一只故意像老鼠示弱的恶猫一样。等待着老鼠放松警惕,慢慢张狂,然后准备给出致命一击……
☆、对策
何不为这件事吵的沸沸扬扬的,从开始到结尾,舆论是一边倒的谩骂和讥讽。
更有很多“知情人”透露了她平时的生活作风,用的最多的形容词就是“乱”字,并用的还有“贱人”之类的词。
对整件事,表现得最冷静的是何不为。除了不去上课、很少出现在学校以外,何不为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正常得可怕。
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肢体动作、甚至是说话时的每一个语气,都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种反应,当然制止不了流言的继续发酵和扩张,但无疑是相对讨巧的。
比较起来,因为想制止流言,所以四处反驳造谣者的许半城却成功地吸引了“围观者”的一半火力。
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大、以推波助澜为乐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在乎真相。
这些人在诋毁他人中寻找自己价值,以故意贬低别人来相对提高自己。即便再离谱的事情,只要能给他们来带以上两种感受,他们都会投身其中、乐此不疲。
这些人的情绪已经被周围环境充分带动起来了。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你说什么,只要不是附和他们的,都会被他们当成敌人,成为他们的打击对象。四处解释的许半城,就是一个例子。
这发起舆论,最后又被舆论提着耳朵往前走的人,起先可能很恐怖、而且带着极强的破坏力。
但当他们走到“被舆论牵着耳朵往前走”这一步的时候,他们自己也完全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力。这时候,他们的行为就会慢慢脱离控制,所创造的谣言也开始失去控制。
当所有人都开始走向这种失控的时候,他们的情绪会被吊到最高、理智却会被降到最低。这时候,也就到了何不为反击的时候了。
何不为请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假,导员对此表示很理解,通过了假期,还劝她出去玩玩、散散心。
何不为请假自然不是为了散心,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让你查的人,都查清楚了?”
何不为见了一个人,二十六七的样子,胡子拉碴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何不为找到他的时候,他在一家网咖的包间里打游戏。
那人听到何不为说话,眼睛并没有离开屏幕,手上还在和对方“厮杀”,说话的语气就像“战势”一样紧张:“查清楚了。”他急匆匆地说,“等会,等我虐得对方叫爷爷再跟你说。”
二十多分钟以后,那人才终于彻底把对方给虐服气了。
“用了这么久才赢,技术下降了?”何不为看着终于肯回头的那人,笑嘻嘻的说,“哥哥?”
“怎么可能,”那人很得意,“我事先告诉那帮孙子要半小时虐得他们叫爷爷,半小时控制得不多不少。怎么样?”
“别说这些了,我让你查的东西呢?”何不为催促着说。
何不为的哥哥,何清为。某高校计算机系毕业,毕业之后不找工作和家里闹翻,做起了游戏主播,小日子也还算过得很自由滋润。
“怎么样?要我打这几人一顿吗?”何清为问。语气并不像在开玩笑。
何不为摇了摇头,“打一顿怎么够?我要一个一个对付他们。”
何清为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躺着几份用人名命名的文件。
何不为一路浏览过去,心里暗暗计算着这些人的弱点和自己的应对方式。何清为在旁边什么话也没事,沉默着看屏幕上那一张张得意的小脸和一件件让人恶心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做?”何清为看着电脑上下载的进度条一点一点地走到头,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何不为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你真的要一个人处理这件事?”何清为有点不放心,又追问:“不跟老头子说说?”
何不为摇了摇头,掂量了一下手里的u盘,“我对付这几个人还不需要老头子的帮忙。”
“不管怎么样,需要帮忙的话,就找我吧。”何不为没有求助的意思,何清为也没有劝她,只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好,我知道了。”下载好那几个人的资料,何不为就打算走,离开之前对那个年轻的男人说:“报酬我会转到你账上的,你也花点钱捯饬捯饬自己。”
何清为笑得很无奈,“你是我妹妹,帮你我可以不收钱。”
何不为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冲他摆了摆手,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间。
关于何不为的流言已经无法再给谷时雨带来激动的感觉了,谷时雨又渐渐从前几天的激动中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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