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真,做事执拗的性格,原来的他那么真实,可是娱乐圈却容不得这份真实。
很长一段时间,他就像一个被关在牢笼里的鸟,彻底的失去了自由,但他决定反抗的时候,不幸却再次发生了。
再次看见他是在他召开记者发布会两个小时之前,我开门坐上副驾的位置,他突然冲我笑,这么多天以来,我第一次看他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让我很安心,这么多天以来,我难得的安心。
他说,“轻浅,带你去兜兜风,给我打打气,我以后必须都得一个人面对了”
他的眼睛很漂亮,像会说话一样,告诉我他没有说出口的害怕。
他继续说,“我向法院提交了解约申请,我决定解除我的经纪人,轻浅,你说我是不是太武断了,其实我还是有点害怕一次性面对这么多问题,你会支持我的吧?”
我默默地看着他,然后很坚定的点头,我想对他说,是的,我会一直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
我突然觉得坐在我旁边安静地开着车的顾亦望彻底的长大了,那个以前有些无理取闹的他,现在变得沉稳内敛,他似乎在一夜之间彻底的长大成熟了。
他安静的开着车,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狭小的空间里变得异常的温暖,突然,前面驶过来的一辆大货车,突然改变了跑道,向我们义无反顾的冲过来,我看着越来越近的车,惊出了一身冷汗,亦望使劲的往旁边避开,可是旁边是护栏,任他怎么努力却也无能为力,就在货车快撞上的时候,我突然解开安全带在气囊弹出来之前挡在了亦望的前面。
我的血溅在亦望的身上,染红了他的整件白衬衫,我看见他痛苦的眼神惊慌失措的看着我,在我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我对他说,“亦望,我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顾亦望慌张的想要扒开压在我身上的重物,生平第一次,这般慌张和害怕,他绝望地想推开压在我身上的重物,却一点力也使不上,他的全身传来一阵疼痛,可都比不过他的心痛,他艰难的打开被撞坏了的车窗,正准备呼救,却被另一股突如其来的撞击,撞得失去了意识。
我以为我死了,因为明显的感觉得到,我的身体已经不再完整。它们像是被人活活的撕碎了一样,已经不再属于我。
洛一慌张着跑过来救走顾亦望的时候,她也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眼里犹豫的目光闪烁,但是最终还是把我留在了那个冰冷的地方,和那辆被撞得已经不成形的车子,等待着死亡。
自那次车祸后,我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我去了哪儿,当我睁开眼的瞬间,我也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环境是哪儿?
☆、梦醒不知何处
我醒来的时候,床边坐着的护士小姐正在打瞌睡,想是没日没夜地照顾一个没有意识的人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而且,即使是医生也不知道躺在床上的人何时会醒过来,此刻正眯着眼睛瞌睡的她并没有立刻注意到已经醒过来的我。我睁开眼睛努力地想看清周围,却发现一切完全陌生的,而且那个坐在那里打瞌睡的护士,还是一个外国人。她高高瘦瘦的身材,有着和电影中欧洲人一样的头发和皮肤。
我轻轻地动了动手指,却不小心惊动了正在瞌睡的她。
她睁开眼看着我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一脸的震惊夹杂着兴奋。她有些慌张地按响了床头的铃,很快,便走进来一波医生,他们穿着白大褂,开始对我进行各种检查,他们说的英语带着很重的口音,和亦望教我的有很大的出入,我只能勉强听出一两个单词。
我大概听清楚了为首的医生在检查完后大概是在对我说,我能活过来真是一个奇迹。
主治医生并没有对我说什么,只是检查完以后,交代了身边的护士好生照顾,便匆匆出了病房。
等所有的医生都出去以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我和刚刚那个护士,病房特有的安静在此刻特别的明显,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她很亲切,一直看着我微笑,我用英语笨拙地问她,我这是在哪里?
她为了让我能听得懂,也尽量将音发得标准,语速也在变慢,她告诉我,我现在在苏黎世,我已经在这家医院里躺了三个多月,大家都以为我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但是奇迹却发生了,我醒了。
三个月?原来我已经躺在这里三个月了,睡梦中我梦见亦望在上海街头疯狂地搜寻,他在叫我,大雨湿了他的衣裳,他却在雨中一刻不停地找我,叫我的名字,所以,我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原来,我躺在这个地方,已经三个多月了。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滑在雪白的枕头上,酝开了一朵朵小花。
这突然的眼泪从干枯的瞳孔里流出来,不知道是因为感叹我劫后重生还是伤心命运多舛,亦或者其他……
我在嘴中喃喃自语,“这里离中国很远吧”。
地理书上说,苏黎世和上海,一个在西方,一个在东方,它们不在一个半球。
傍晚的时候,病房的门缓缓被推开,王森风尘仆仆的出现在病床前,他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欣喜,隐约还藏着几丝紧张。我惊讶地看着他,而他似乎早已意料到我会有这样的表情,所以只是看着我然后很轻松,也很释然地笑笑,这三个月以来,他没日没夜地希望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有一天能够醒过来,即使医生告诉他这样的机会微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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