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拍拍桌子,“昨天说是吃瓜发的烧,是不是这瓜能吃的下?”
刘鸣低着头没说话,那边乌元琊抬起无力的胳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凉水漱了漱口,才说话道:“若是还有瓜,我就吃那个吧。”
“殿下……”刘鸣有些犹豫,生怕昨晚上的事情再走上一遭。
简直又拍拍桌子,“上,既然有能吃的为什么不上!要是再发烧了,有我在,怕什么?”
乌元琊抿了一口水,露出一个浅笑。
简直注意到他的表情,看着他手里的杯子,疑惑的问:“怎么水能喝,饭不能吃?你这应该不是胃不好吧?”
乌元琊点头,将手中杯子放到桌子上后,才回答道:“问了许多郎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简直心中一动,“厌食症!”
乌元琊不明所以,好奇的看着他,似是要等着简直来解释。
而简直已经陷入了沉思中。
他小时候还没这个头疼的毛病。三五岁时,县城里还不流行上幼儿园,大人们上班后,要么把孩子托付给家里的老人看着,要么就如简父简母这样,把简直反锁在屋里。
简直从小就聪明听话,这才让简父简母极其放心。
而后,趴在窗边的简直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亡,就再也不愿一个人呆着里。他不想听见自己血液急速流动的声音,更不想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病起因很小,却随着简直年岁的增长,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最终成了一个病因越来越复杂的顽固之症。简直曾去看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就是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厌食症患者。
可惜那个女孩子,终究因多脏器衰竭,在大好年华里死去。
“简先生。”
简直回过神,眼神复杂,他胡乱点点头,“……没什么事情。”
见刘鸣亲自把西瓜端来了,简直伸手拿了一角,咔嚓咬了一口。不知是不是西瓜放了一晚上的原因,他感觉这西瓜和在空间里啃的味道不大一样。倒不是说放坏了,而是这味道中少了一股清甜。
简直咔哧咔哧吃完了一角瓜,那边乌元琊才刚捧起一角。
他昨天晚上吃过瓜,自然以为这瓜他是能吃的。乌元琊咬了一口,刚咽下去,呕吐感汹涌而来,他不得不再次俯身在桌子下,毫无形象的呕吐起来。
简直顿时失去了吃瓜的兴致。他敷衍的拍拍乌元琊的后背。掌心触到凸起的骨头,又让他立即把手挪开,生怕把人给拍散架了。
再次拍桌子,简直冲着刘鸣抬抬下巴,“不是说能吃吗?”
刘鸣也是十分无辜不解,“这,难道是放坏了。”
他立即拿起瓜咬了一口,“没啊,没坏啊!”
简直烦躁的拍桌。终于吐完的乌元琊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又漱了漱口,才缓缓道:“没事,我已习惯了。吐累了,就不吐了。趁着不吐,尚能吃些东西。”
“你那是趁着胃累了吃东西,还能消化吗?”简直气道,“李大,先去把痰盂拿去倒了!”
李大把手里的瓜连r_ou_带皮塞进嘴里,匆匆起身。
简直见他如此,气笑了,“瓜皮不能吃!”
李大愣住,“啥,好吃啊,不吃多浪费。”
“行行行,快去倒痰盂!”
等李大端着东西去了后衙,简直见乌元琊又端起了碗,一把抓住了那极细的手腕,“这糙米粥你别吃,消化不了。”
林安县适逢旱灾,不仅粮食、水少,柴火也是稀缺的,这糙米本就难熬,现在省着柴火,更是熬的颗颗分明,咽下去时,一路支棱着食管。
简直松了手,一脚踩着储物袋的一条带子,另一只手拉着另一边的带子,剩余的一只手在里面掏了掏,掏出一个布袋,布袋里装着约莫十来斤的白面。
空间合灵岛遍布蔬菜粮食,那合灵岛库房里自动收上来的粮食,都是连谷带皮的。只不过简直却在里面发现了好几袋子处理过后的米面蔬菜,让他越发疑心。
难得的是,这让他不安的东西,现在正好可以拿来用了。
简直把白面扔给刘鸣,道:“你去煮了,会煮吧?烧点儿水,把面打散了,煮稠点就行。记得放些盐和糖。”
刘鸣连忙起身,走了几步又忙不迭的回头,差点儿被简直帽子上的蓝宝石晃花了眼睛,他为难道:“简爷,县衙里,没,没糖啊!”
“没糖你就不知道想办法?”简直吐了口气,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灿如黄金般的蜂蜜。
当然,这玻璃瓶也是稀奇古怪出现在空间里的。
把玻璃瓶扔给刘鸣,简直道:“加点儿这个,快去快去!”
看着刘鸣出了后门,简直目光收回,碰到乌元琊定定看着他的眼神。
简直搓了搓脸,搓了搓胳膊,一拍桌子把脸转过来对着乌元琊,“你叫什么?”
“啊?”乌元琊有些不适应简直这样的问法,他笑了笑,道:“我姓乌,名元琊,还没有字。”
简直在嘴边念了几遍乌元琊的名字,笑道:“要不我给你取了字?”
乌元琊抿了抿嘴。字,要到及冠之年,由长者所赐,简直突然说要给他取字,让他不知该如何应答。
简直看出他的犹豫,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他立即改口道:“那我给你取个外号,叫小乌鸦怎么样?”
“小乌琊,是什么?为什么要,叫个‘小’字?”乌元琊念着这个词,只觉得不就是他姓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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