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元琊慢慢睁开了眼,简直一喜, 肚子里的牢s_ao顿时没了,“醒了?饿不饿?渴不渴?”
“先生。”
乌元琊声音沙哑。
“哎,在呢。你可真是会吓人,一会儿没看住你就不顾自己的身体,真不知道以前没有我的时候,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大抵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乌元琊顺着简直的力道坐了起来,他观察简直的神色,并未看到他面有怒气,心里一松,“先生,昨日是我不对,我再不提那事了。”
简直顿了顿,“先别提这个,你现在先把身体养好。闹了这一阵,身体又亏了不少……”
“先生。”乌元琊一把抓住简直的手腕,“先生的话,我有好好想过。以后,只我和先生二人,没有他人。就算没孩子,我们就过继一个,从小养在膝下,和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
“你……”简直松了巾帕,“你在说什么?”
乌元琊倾身拥住简直,附在他耳边,“先生,小乌鸦以后,听先生的。”他的眼睛黑沉的如一湾潭水,紧紧盯着简直身后的帘帐。
感受到身上被拥紧的力度,乌元琊闭上眼睛,先生,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再不乱跑?
简直毫无察觉,“好,以后,就我们两个。”
一场关于子嗣的争吵,被默默埋在两个人心底,谁也没再提。只是谁都知道,这一次争吵,影响不会这么轻松的过去了。
“你既然醒了,那我出去一下。”
“做什么?”
“云鸿戏班今天开日营业,我得去捧个场。”
乌元琊拉住简直,“哪里需要先生亲自去。况且先生乃是熟人,你去了,他们还要费心招待你,不如我让孟晓去送份礼,以后等闲了,再去叨扰。昨日……”
“好好。”简直咳了咳,“那就让孟晓安排吧。”
乌元琊抿着嘴,面上是一派温和的笑。
这般养了两日,乌元琊身体大好,简直闲不住,还是自己拎着礼盒去了云鸿戏班。
景王府里,乌元琊醒来后知道了,屏退了下人。
“孟晓,你说该怎么办?才能让先生永远待在府里,哪儿也不去。”
“这……殿下说笑,简侯爷一看就是喜欢热闹的,怕是不能……”
“是啊。”
乌元琊把玩着茶盏,陷入沉思。
“殿下,阮三少君求见。”邱勇在院外喊了一声。
孟晓甩着拂尘迎了上去,把阮竞送入正屋,他就站在门口守着。
“你今日怎么没上朝去。”
阮竞笑了一声,“你日日偷懒不去上朝,竟然连休沐的时间都忘了。昨日来找你,结果你在城外,今天一大早听你回来了,半夜还在城里兴师动众的找人,这不,我就上门来了。”
乌元琊放下茶盏,“有什么进展吗?”
“进展?满朝文武近半的人都在给邵家家主求情,说什么他被恶仆族人欺瞒。真是当陛下是瞎子傻子吗?邵家家主不知下面的人在干什么,还心安理得的用着银子?总之啊,邵家是不好翻身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在那三个的份上,邵家这次恐怕也只是栽个跟头。”
“有些跟头,栽下去,就站不起来。”乌元琊眯起眼睛,“那些官员,也不过是拿银子养着的,没了邵家供给,用不了多少时日,就分崩离析了。”
“说的也是,”阮竞点头,“不过咱们阮家军中还有民间是有些人手,这朝堂上的人却少了许多。现在……”
“莫急,一会我让孟晓给你拿五十万两银子来,你先用着。”
“五十万?你哪来的?”阮竞腾地坐直,不可置信。
乌元琊笑了笑,“是先生的,全都给我了。还有一些器具,估计是先生祖上传下来的,我可不舍得给你,还是留着吧。这些银子你先拿去用着,若是没了,再来找我。屋里还有一匣子药丸,一会儿也让孟晓拿了给你”
“好极好极,五十万两,尽够了。恐怕户部都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阮竞笑道。
“朝廷没什么钱,这是正常的。还有,也就这几日吧,我要离京去幽州接昶王,京中的事情全权交给你了。”乌元琊心道,既然管不了先生,那我就带先生走,看出了京,上哪去找云鸿戏班。
“可前两次刺杀……你多带些人手。”
“知道了。”
乌元琊下定决心,便让孟晓准备了起来。一路上该带什么人,带多少马,要用什么东西,该准备什么衣服……
简直回了王府,就看到四下里忙成一团。
“这是在忙什么?”
“不是说要接昶王吗?我想着京中无事,就早些出发吧。”
“哦。”
三天后,简直迷迷糊糊的被带上出城的马车,才知道他们此行的行程。
从京中出发,向东过荆州,一直到云港上船,自海上到达幽州最北的县城许县,与礼部官员在此汇合,迎接昶王。
路上过了两日,简直缓过劲,开始殷勤的养起乌元琊来。
“劳逸结合,养体养气养血。”
乌元琊哪有不应的。日日送到嘴边的饭菜,不管喜不喜欢,一定吃完。每日卯时就起床,在院子里照着拳谱,一遍遍练着拳法。路上马车坐久了,就骑到马上,御马走上一段路。
每日早晨,等简直爬起来的时候,乌元琊早就沐浴净身,换下了练功服。
于是两人一同上了马车,继续前行。
这日走到曲县,没有惊动当地官员,一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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