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灯光不对了他“嘶”了一声,朱帅立马伸展身体急忙把无影灯拉过来调整好位置好让张勇平满意。一会儿他觉得助手拉钩拉的不对了,他就直接开骂:“你们都干嘛吃的,拉的什么东西!”
至于作为主刀的他在骂人之前从来没说过让助手们往哪拉。
他骂完了自己的助手就骂器械护士动作笨的跟猪一样,骂完了护士又骂麻醉师呆在一边只知道玩手机不知道给点肌松药。
骂的生气时直接把持针器摔了出去,硬生生得砸落了一边的齿。
吓得手术室众人都敢怒不敢言。
第一台手术丁小西跟着去观摩说自己感冒就没上台,张勇平做了一会儿手术觉得站得不舒服就让丁小西给他拿个凳子,丁小西手脚麻利地把凳子放在他身后,他却半天不坐,小西正纳闷呢,他突然就恶声恶气地训斥丁小西:“你放那么低我怎么坐,你手断了不会往上摇高点啊!”
丁小西直接一口气噎住,气的差点顶回去。
泌尿科的常见手术都属于比较简单的手术,按说张勇平这么多年早就应该做熟练了,不至于这么骂骂咧咧搞得像个顶级大手术一样多难多难,难的手术丁小西也不是没见过,转骨科的时候天天比这难的手术一台接一台,林瓒当着nih访问学者的面儿做全型再造的时候都没他这么苦大仇深。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邪火。
手术完了他连皮肤都不让朱帅缝,自己全包完了,生怕给下面年轻医生一丁点机会成长。
丁小西下了手术就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
第2节
朱帅姓“朱”,名字里又带个“天蓬元帅”的“帅”字,于是大家都叫他外号“二师兄”。
二师兄人本来性格很阳光,一路读研究生找工作都一帆风顺,正是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想大展拳脚开创一番事业的时候,不曾想工作后却跟了这么个师父,一点东西都不教,一点手都不放不说,还处处压榨自己,对自己动辄就进行毫无根据的羞辱谩骂。
说实话,自己整天累死累活的还不都是帮他在收病人做手术挣钱,张勇平自己赚了钱根本不会往下分,看着自己填写的一本本病历的公号都是张勇平的名字,二师兄实在是委屈之至,觉得自己的生活暗无天日。
在分实习生的时候,二师兄总是发挥自己的热情和亲和力一进来就拉拢毫不知情的实习生来自己这组帮忙。结果大家都待不长,原因是张勇平太凶了,而且毫无根据地乱骂人,根本没人受得了他!
结果二师兄每天都在医生办公室里哀嚎:“为什么我这组的实习同学总是不是脚崴了就是感冒了啊啊啊!”
丁小西本来也想跑,但看着朱帅对她还不错的份上就想帮他到复试之前。
谁知,时间呆久了就发现,可怜的二师兄似乎被压抑得太久而心理发生了变化。
朱帅不自觉地开始在丁小西面前埋怨张勇平,抱怨医院事太烦,觉得自己被压迫地快抑郁了。
本来他是对病人态度最好,讲解病情最详细的年轻医生,但现在却也开始频繁地凶病人了。
最要命的是他不自觉地开始下意识地模仿张勇平的做派,他无力于去挑战张勇平,更因自己手术技能没得到训练而不敢惹毛高年资器械护士和麻醉师,只能有时候找比他更弱小的丁小西撒气。
之前二师兄还挺好,有次张勇平做完手术先走了,二师兄还把自己难得的缝皮机会让给丁小西,教她缝合。
谁知丁小西手下的一套活儿早在林瓒那儿学出来了,动作竟然比他这个住院医还顺畅。此时朱帅唯一露出的眼睛里散发出了嫉妒的光芒。
他后面也在私下里埋怨自己,怎么可以去嫉妒一个实习生,还是个女同学,自己真是有点太可笑了,但后来却依然再也没让小西动过手。
此时的丁小西只是隐隐感觉到朱帅的改变,他不再像刚招她进来时候的那个二师兄了,他不再爱开玩笑,对自己的态度也隐隐有了防备和猜忌。
有一次,43床的一个病人一直打嗝,打了很多天不见停,家属天天来缠着朱帅闹,朱帅也毫无办法,报告给了张勇平做了一堆腹部检查也没有什么发现。
小西刚巧考研时候看视频,有个医学牛人讲到他查了英国某文献说二两白糖能搞定这种顽固性呃逆(打嗝),就私下建议朱帅。
谁知朱帅根本像没听到她的提议一样,她不甘心又专门找机会好好说了几次,朱帅还是一脸不以为然地驳斥了她,治疗方案自然不了了之。
建议没被采纳的丁小西十分郁闷,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况且病人没有糖尿病,就二两白糖,何不试一试呢?
于是她私自跟病人家属说让他去买一袋白糖回来试试,家属听了十分高兴,当下就去楼下买了上来,到办公室找小西。
朱帅听到家属的话直接站起来说:“别听她的,她说的不对,她只是个实习生,你不能乱吃这个,吃出毛病来怎么办?”
病人将信将疑得看了小西一眼,目光也变得怀疑了。
丁小西当时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抽打了个耳光,失望伤心极了。
她不明白朱帅为什么要当着病人家属的面这么说,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让病人失去对她的信任吗?他让自己以后怎么再面对病人呢。一时之间心里充满了委屈。
突然就想到林瓒从来在病人面前都这样介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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