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出来了?”她高兴地道,翻来覆去地看着,几乎爱不释手。
原来这就是邀月遗宫里他们两人分得的禁制盒,当时没有解开,却不料这时丁一给了她一个惊喜。
“是。”丁一神色淡淡的,仍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眼中却还透出一些得意来。
视线落到眼前人的身上,淡紫色浅浅地透出嗅衣,微风浮动中,偶尔露出的一截雪腻的肌肤像钩子似的,勾得人心里痒痒的。他声音凭空低了两度,哑哑的:“你今日,便穿了这个出去?”
“怎么了?”傅灵佩放下盒子,低头看了看,遮得很好,没什么呀?
“没什么。”丁一艰难地移开视线,盯着门上的一处雕花:“禁制我今日突得灵感,已经解开了。你不若把之前的拿出来,我一并帮你解了。之后再看有没有各自适用的。”
“多谢。”傅灵佩从储物袋中取出压了箱底许多年之物,递了过去。指尖触及丁一,烫得惊人:“你怎么了?”
丁一抿了抿唇,还未说话,便被一道声音阻了回去。
“静疏,你在这啊,正好,我找你有事。”
一身白衣的沈清畴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专注地望着她:“不知那通天丹你可完成了?”
傅灵佩一愣。
自七色莲子炼制出来以后,还未曾有机会单独交给沈清畴,不料他却挑了这个时机来要丹。
她不由把视线落在了一旁的丁一身上,人却笑盈盈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递了过去:“幸不辱命,一颗极品,两颗上品,想必尽够了。”
丁一脸色倏地刷白,紧紧地攥着盒子,因太过用力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他冷冷地看着那言笑晏晏的两人,心内一股酸意不断地往上冒。
沈清畴见此瞬间笑了起来:“静疏好丹术。”另一手接了过去,目光柔软得像是一泓秋水。
傅灵佩收手。
丁一却不见了。
“告辞。”她急匆匆而去,连挥手都来不及,就跟着走了。
沈清畴神色莫名地抚着玉瓶,嘴角却悄悄地弯了起来。
傅灵佩一路跑,心内幽幽地泛出一丝急切来。
黑色的衣角一晃而过,瞬间消失在弯折的长廊里,她喝道:“你站住!”
“我们谈谈!”
“谈什么?”丁一淡漠地看着她,重新走了回来,颀长的身材随着迫近给人带来极强的压力,脸上一点生气的模样都没了,像是一滩死水。
恐慌瞬间揪住了傅灵佩的心,她喘了口气,指了指房门:“那里说。”
“也好。”丁一玩味地笑笑。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傅灵佩的房间。
她重新设下了阵盘,确定没有人能闯进来,才指着茶几道:“坐。”
“不必了。”丁一环胸,人懒懒地倚在房门上:“就这样说吧。”
“我……”傅灵佩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
“通天丹……”还未出口,便被丁一阻了。他好笑地摇摇头:“难道你要告诉我,你这通天丹不是为他而炼?”
“是为他炼的。”傅灵佩急道:“可话不是这么说……”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不肯告诉沈清畴我俩的关系?”丁一思前想后还是不解。
傅灵佩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丁一。
他的神色瞬间冷酷了起来:“要我来告诉你,你那心底阴暗的秘密么?”
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轻轻的,带着残酷的意味,往日里好听的嗓音听起来却这么刺耳:“你不肯告诉他,是因为你希望他以为你单身。单身有什么好处呢?想来沈清畴对你这块肥肉还是极有意思的,你单身了才好与他接触嘛,是不是?你为了自己的目的,便还想与他虚与委蛇一番……”
“啊,对了,虚与委蛇,我这个词用的对吗……”丁一咧了咧嘴角,笑意却达不到眼底:“或者也许会假戏真做?还是戏假情真?你为了自己的意图,便放下身段与你厌恶之人做戏,可真让我恶心。”
他脸上一片冷酷。
傅灵佩的眸中泛起一片雾气,愣愣地看着眼前之人,心内一片凉意——不知道是因为他说中了她心底最龌龊的想法,还是因为眼前之人对她的失望。
“世间要达成目的的办法千千万,你却选择了最差的一条路。沈清畴是什么人?竟然重要到能由得你瞒着恋情,作践自己,也许将来还要把自己倒贴上去,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么?还是说,不论对我,还是对他,你都这么明里拒绝暗里勾搭?”
语言里的恶意几乎凝成了实质,话一出口丁一便后悔了。
他知道她并不是这样的人,但直冲上来的怒气,却让他忍不住刺探。
傅灵佩垂头,不答了。
丁一说中了她原本的打算。她虽然对沈清畴冷着厌恶着,却又想挖出真正导致傅家灭门的原因,于是瞒着他,想凭着单身钓着他,也或许将来还会……
她想不下去了。
此时才真正觉得自己的卑鄙和残忍,这些想法,她原本还未完全想透,却在这里被丁一洞悉了去,一下子戳破了。而之后的那些话里的痛意,她完全能明白,也知道他的言不由衷。
丁一面容沉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傅灵佩心内苦涩难当。
要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前世她与沈清畴是道侣,而这道侣却与族妹联手灭了她的家族?
不说重生之事荒谬至极,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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