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开平的后半句,傻子都听的出来,是冲着谁说的。
“我是不会,但我可有使不完的劲儿,对付负心汉。”水晶拧着贱男的耳朵。
“哎...哟...哟!”曾开平咧着嘴,鬼叫着。
“你们继续,我走了。”徐安儿挥手告别喜剧场面。
“亲爱的,明天早点来,再给我们带几个鸡蛋灌饼来啊。”水晶一边□□着男人,还不忘临别与好友的交待。
徐安儿顺着来时的路,慢慢地走着,东看西瞧着有年头的老房子。陌生的不适感在渐渐西斜的残阳下,悄悄减弱了许多。反倒是有种踏着柔和的晚霞,展开都市森林冒险的小兴奋。
这家斑驳朱漆的大门,以前住着怎样的大户人家?那里坐着古稀的老人,与旁边的小石狮一同张望远处,又是在等谁回家?
老城区的陌生感,只要多看几遍,就会变得熟悉,甚至带着一点点的亲切,这种感觉也不坏!
徐安儿回头,后面是水晶和学长的栖息地,前面是家的方面,她站在宁静的巷口,似乎有点喜欢上了这里。
经过天桥,她又有了重大而又惊喜的发现。一个佝偻着身体摆摊的老人,旁边依旧是那辆堆满杂货的小推车。
她小跑过去,像见到久未谋面的老朋友,高声打着招呼。“孟婆!”
“人吓人吓死人!魂都被你吓跑了。”孟婆手里的菜,散落了一地。
徐安儿吐着舌头,帮孟婆拾起。“孟婆谢谢你,我离开了那个家,现在过的很好。”
“谢我这个老婆子,可不管用啊!”
徐安儿从没有忘记孟婆的话,但让她谢女鬼,并且是打心眼儿里感谢,她做不到。
“看你这个样子,还是没找到那个‘因’,躲是人的本性,但无法避开劫数。‘果’可是要来了。”
女鬼的出现,她从惶惶不可终日的束手无策,曾怨天尤人到与之对抗,最终不再害怕并降服了女鬼,战胜了看似不可能的敌人。
在这番战斗中,她无疑蜕变的不再柔弱,不那么的好欺负。意外地感悟到家庭的残缺,与最致命的漏洞,最终选择离开他,结束失败的婚姻。
而现在正是她重焕生机,找回自我后的风平浪静,享受生活的新开始。女鬼就是因,而她的婚姻就是果。不对吗?
孟婆看透她所想,叹息着摇头。“你这朵温室里的小花,根本不知道,充满磨难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你所得到的一切,是有人替你承担了,本应属于你的那份艰辛。”孟婆说完又推着破旧的小车,缓步走向渐暗的彼端。
“.....”
孟婆的话就像是木槌,怎么也敲不响徐安儿这个榆木疙瘩。她想得头痛,思绪万千搅在一起像打散的蛋黄酱,粘稠又墨迹的涂满了,她本就不灵光的脑袋里。
‘因’与‘果’到底指的是什么?
‘难倒是因为老爸和老妈的相遇,才会结出她这个果?不可能,这也太浅显了,跟小学生造句似的!’
她不得不承认智商见底,只好请求亲友团的支援!
“老爸。”徐安儿见徐教授从教学楼走出来,站在不远处挥手大喊。
徐教授边走边摸向口袋。“小迷糊,又忘了带钥匙了吧?”
“什么呀,我是专程在等老爸下班的。”虽然她经常把钥匙锁家里,但这次可不是。她抖了抖包包,证明绝对不是虚情假意。
“我的宝贝女儿,怎么这么好?”
“我一向都这么好!”
徐安儿挽着老爸的胳膊,从背影看去在傍晚的余晖下,渡上了一层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但,细听他们一老一少的谈话内容,却是让人大跌下巴!
“老爸,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从实招来!”
徐教授做贼心虚的那根筋被挑起,心想,不会是钟驰那小子,改了主意,把实话都说出来了吧?又一想,也不能啊,钟驰的人品他还是信的过。
“还请女儿明示,以便我详细说明。”姜还是老得辣,徐教授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比如你对我做过什么事,我却不记得。”徐安儿想从老爸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些启发。
“这可多了!”徐教授想了想,“比如你最开始学自行车那会儿,我对你说,爸爸在后面保护你,不会撒手。”
“其实你早就放手了,这个我知道。”这是必经之路,徐安儿有印象。
“还有就是,记错你生日,或者记得生日,忘记了具体多大年龄,是十五岁,还是十六岁呢?夜里怕你着凉,黑灯瞎火地给你盖被子,把你的脚丫子当成脑袋。”
“最内疚的事,应该是你刚上幼儿园的时候吧,你淘气爬上窗台,不小心一屁/股坐到仙人球上了。当时心痛的我哟!要是早知道你会掉下来,把花提前搬走多好....可惜了,我的花啊!”
“老爸你是在炫耀,花式虐娃的手段吗?”徐安儿头顶乌鸦飞过一群又一群!
“哈哈。”徐教授完全没有做到内疚的正解,看上去更像是,自嗨地听了一场自己的相声专场!
徐安儿听得老爸的一席话,成功唤醒了她阴暗的童年期。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我现在有理由怀疑,我是五块钱话费送的赠品。”
“当然不是了,现在最低消费还得十块钱的呢。怎么着也得是一百块才有赠品。”
亲友团的半壁江山坍塌,求助失败!
徐安儿第二天早早出门,学长的事务所离这里不算近,挤公交她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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