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还有事情要去求证,实在没工夫在这与她瞎耽误工夫。直到将岫云观其他人远远甩开,他干脆停下来,一双狐狸眼泛着幽艳的青光,等着玄静追来。
“狐妖,你不思悔改,一而再再而三造下这么多杀孽,还不快束手就擒,跟我回去领死!”玄静眼见望月停住,一手掐诀,在他身边布下一道天凤火封阵,丈余高的火焰从地下熊熊蹿起,将他困缚火凤中央。
望月不屑地一笑:“看你是女人,一直让着你,你还真以为狐爷不是你对手?反正这里也没别人,那我这次就一不做二不休,解决了你,免得你以后再来烦我!”
他在烈火阵中复又化为人形,被她激发出兽妖本性,脸上生出红色妖印。一把长发和流红的衣衫被火焰带出的热风扬起,看上去惊人的冶艳明丽。
望月此前从未与玄静正面交过手。他虽然是兽妖一族,但性情相对平和,很少杀人,又曾伤在她手下,致使玄静产生了一种自己本领远远在他之上的错觉。但如今望月认真起来,她才惊觉以前是自己小看了他。
玄静的天凤火封阵看着气势十足,没想到自己修为不到家,完全困不住他,几下就被他破坏掉,萎缩成几簇小火苗。反而她身边的土地里倏忽突出来无数双刃尖头骨刺,形成网笼状交错在她前后左右,令她进退不得。
他嗖的亮出十指利刃,朝她比划了一下:“你不是说那些人身上的痕迹是我抓的吗?我现在就让你看看,被我抓一下,伤痕和他们是不是一样的。”
“你太猖狂了!”玄静口中念念有词,法剑飞出,围绕在身边,想将那些骨刺砍断。望月一伸手,剑刃不情不愿地让他隔空抓到手中,一阵挣扎后金光颓然熄灭,被他从中折断。
这法剑与她元神相连,剑一断玄静自身同时遭受重创,呕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晃了几晃昏倒在地。
望月走到她身前,看她已经失去意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便不再赶尽杀绝,收了妖相变回常人模样,转头大步离开。片刻后玄池找到这里,见玄静倒在地上,面如金纸,显然伤得不轻。
他在邻城发现血案凶手的影子,一路循着痕迹来到这个镇,不料还是慢了一步。又遇到岫云观的几个晚辈,说是玄静独自去追击凶手,心里一急,沿着她们指的方向寻来,果然找到了她。好在玄静只是受了伤,虽然挺重,不过没有性命之虞。
眼下这情况,玄池只得暂时放弃追踪她们所说的狐妖,先带她回上清宫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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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黛捧上最后一掊土,浇了点水,赶在天黑前种好了所有花苗,收齐工具返回小木屋。
她刚进门放好东西,望月也在这时候回来了。他今天竟然是以人形回来的,这十分少见,他一向觉得原身才是最舒适自由的形态。他人形还是那么漂亮,可是脸色堪比白纸,双眼无神,一副魂不守舍、受了很大打击的模样。
“望月回来了?吃饭了吗?”若黛只看到他进来走到桌边坐下,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她净了手,准备把中午剩下的菜拿出来热一热对付过去。
玄池在的时候若黛经常自告奋勇练习着下厨,无论味道多么古怪玄池都会很给面子的带着微笑吃下去。但是望月是不会吃她做的菜的,所以只有他们俩在的时候若黛一般不献丑,因为她做的东西她自己也不想吃。
“望月?望月?望月!”
望月此时的状态颇像一只没有魂魄的灵驱,若黛问了几次,他才回魂。
“嗯?”望月如梦初醒。
“我问你吃饭没?你怎么不理我?”若黛走到他身边,生气地戳戳他的脸。
原来他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这里,那么……他不由自主看向若黛,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慌乱和犹豫。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终于觉得他不太对劲,若黛关心地问,“你今天去哪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望月摇摇头,头上渗出薄汗,他舔舔干燥的嘴唇,用很轻的声音问她:“若黛,如果有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你会怎么办呢?会原谅他吗?”
“十恶不赦的事?嗯……对我很重要的人,应该都不会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指的是什么事?”
若黛试着带入了一下,可是爹娘弟弟还有玄池,在她看来都不是会做“十恶不赦的事”的人。这个假设不成立,所以她没法想象自己的反应。
“那,如果有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背叛了你,你会原谅他吗?”望月嘴唇微微发抖,满怀希冀地看着她的眼睛。
若黛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望月,你今天好奇怪啊!你老实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她脑子里电光闪过,想象力发散,捂住心口:“难道是……是不是玄池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撞见了?难怪他一直不回来……”
“你想到哪去了啊?”望月哭笑不得,“你这样随便冤枉道长,他知道了会想要打死你的。”
“那,难道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若黛想了想,手指着他的鼻子,“你拔了我的花,还是偷吃了我养在后院的小母鸡?”
望月在她心里一直还是那只毛茸茸软乎乎的红毛狐狸,她能想到的,跟他联系起来的“坏事”也就这些。
“我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吗?”望月的神色又变得有些奇怪。
“当然啦,不过你不是人,是狐。”若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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