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石板都砸裂了。
龟公哪吃过这个亏,张嘴就想喊人,眼前白光一晃,一枚玉佩出现在面前。
洛浮生提着陈安之刚给她还没在怀里揣热乎的玉佩,冷笑道:“认得吗?”
龟公揉眼,这玉佩质地柔润,在阳光下透亮,一看就非凡品。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精心雕镂的花纹中间,有条无爪蟒簇绕着一个陈字。
大梁律法,非皇者不可配龙饰,非官者不可用蟒袍。
蟒为大梁各级官员常配朝服的绣图,只是根据品阶不同颜色有所调整,比如太吏公与三公皆为紫袍蟒服,九卿之首亦是紫袍,不过颜色上要浅一些,这些都是有严格的讲究。
前文中这龟公说这芳华馆的客人非富即贵,那作为守门他对这些基本的常识必定是背得滚瓜烂熟。想这平渡城里,能用得起这般绝佳好玉做佩饰,且雕蟒绕陈的,只有一个大理寺卿,陈申陈大人。
认出玉佩来历,龟公当下脸色大变,一个响头就砸在了青石板上,把本就裂开的青石板又砸出几道细缝,再抬头时,已是满面堆笑,都顾不上脑门上流血。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敢问您老可是陈府来的贵客?”
洛浮生冷笑,心说这平渡城里还真是从上到下都充满着“势力”二字。
她收了玉佩:“你管我是从哪里来的,只问你,这门我进得进不得?”
“进得,当然进得。”龟公屈膝卑躬,倒退着将洛浮生迎了进去。
直到进了这芳华馆,洛浮生才发现此地与其他花楼的不同。
倒不是说比别处多华丽,多雅致,而是这里来来走走,迎客送往的都是男的。
洛浮生揉揉眼睛,在确定某个角落楼顶垂下来的帐子之后,被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压在柱子上玩非礼游戏的也是个男的后,眉角一挑再挑。
芳华馆,原来是小倌馆吗?
卷四戏从何处说第九章狗熊摔跟头
洛浮生没想到芳华馆是个为达官贵族提供小倌服务的地方,更没想到守不住竟然会对她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毕竟要是寻常花楼,她一个姑娘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包围,顶多就是被胭脂水粉熏得头晕脑胀受点累,不必担心被揩油什么的,要揩也是她揩别人的。
可换成小倌就不一样了,老鸨在得知来者是从来没光顾过的陈府来客后,一声招呼,好家伙,呼啦啦迎上来一群各式各色的帅哥,齐刷刷往洛浮生眼前一站,高矮胖瘦任君挑选。
对美色没有抵抗力的洛浮生差点就扑上去。
当然,只是差点,她还是有点底线的,毕竟现在手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做完再来扑也不晚。
“爷,不知道您看中了哪位?”老鸨也是个公的,就是描眉画眼的劲儿头怎么看怎么像个女的。
“你说眼前的这些?”洛浮生点点面前这些枚各式帅哥,不屑道,“你们芳华馆就这么点本事?”
“呦,看您说的,谁不知道平渡城里好模样好脾气的都在咱们芳华馆了……”
“我说要好脾气好模样的了?”
“坏脾气普通模样的也有,多得很。来人呢,把那谁——”
“等等。”洛浮生拦住又想喊人的老鸨,她摸摸下巴颏,装模作样道,“脾气模样都是次要的。”
“那爷您自己说,想要什么样的?我们这儿提供定制服务。”显然老鸨很自信。
洛浮生冷笑一声:“你们这儿的头牌。”
自信的老鸨面露难色:“这个……”
洛浮生把玉佩拿出来在他跟前儿晃。
“哎呦,这位爷,您晃这个没用。”老鸨将玉佩撩开,为难道,“雨花已经被内定了。”
“雨花?”
“就咱们这儿头牌。”
“哦,被谁定了?”
“说出来也不怕您害怕,三王爷。”
洛浮生心说要的就是他,一收玉佩往太师椅上一靠:“我今儿就要点这个雨花。”
“哎,爷,您这不是难为小的么……”
“难为不难为,是你的事,和我无关。”洛浮生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今儿雨花不来,明儿你进大理寺。你选一个吧。”
“这……这个……”老鸨脑门上冒汗了。
三王爷梁清他得罪不起,大理寺卿陈大人,他也得罪不起。这要搁到别家也好说,偌大的平渡城除了最顶上的那位,谁敢跟三王爷抢人啊?就算是有瞧不上这位三王爷的,为了免是非,碰上他也多是躲着。可如今偏偏是大理寺卿陈府要人。
倒不是因为陈家不怕三王爷,据闻这位陈申陈大人也是个不爱惹是非的,凡事爱求个圆满,哪怕自己吃点亏,能让则让。现在不爱惹是非的突然来他这里要人,还专门指着三王爷定下的人要,但凡是个心眼多的都得多绕几个道道想想。
难道是他这芳华馆惹了什么事,引起大理寺注意了?还是说有什么官员犯了什么事,要先拿芳华馆开刀?没听说最近朝中有什么变动啊……
“别这个了,赶紧去请人吧。”老鸨想得越多,越顺了洛浮生的心意,她两条胳膊一架,谱摆到最大,先装一派再说。
“您说怎么办?”龟公小声请示。
“你先把这些人都带下去,关了门,今儿暂时歇一天。”老鸨眼珠子转了几转,对龟公叮嘱。
“好嘞。”龟公领命而去,带着一干帅哥离开。
洛浮生还等着老鸨回话,瞧见帅哥们一一离开,内心一阵阵哀嚎,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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