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不许人送信。现在雨过天晴,黄二伯“病”好了,村里人连夜报信,算算时辰,现在也该到了。
萧玉台白了这孩子一眼:“我就不能还手吗?”
黄小路今年七岁,已经入了学堂,摇头晃脑的说:“夫子说了,好男不和女斗。再说了,就一个黄鹤姐你都斗不过,更别提还有二婶子了,两个你也打不过人家一个。对了,那条小蛇呢?还活着吗?”
萧玉台指了指门口的瓦罐,她肚里空空,饭菜今天略好些,一碟子酸菜,两个白面蒸饼,还有一碗粉条,最里面塞了一个卤蛋,大概是怕黄小路半道上偷吃了。萧玉台趁着小路去门口了,先把鸡蛋给掏出来吃了,饿的厉害了,几口一个蒸饼就下肚了。
黄小路抱着石头跑进来,一指瓦罐:“没有了!那里面哪有啊?”
萧玉台动也不动:“怎么可能,我盖的严实。”
“真没有了。”
萧玉台端着粉条跑到门口,瞅了一眼,瓦罐下面垫了不少稻草,就说:“是不是冷,钻到草里面去了?”
黄小路倒端着瓦罐一阵抖动,里面棉花稻草都倒了出来,啥也没有。
“哦哦!真没有了,萧大夫,说不定钻进你屋子里了,小心哪天跑出来咬你一口!”
说完看见黄鹤和黄二婶过来了,丢下瓦罐就让开了道,抱手站在门边,俨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黄二婶站在廊檐下,见萧玉台缩回脑袋,撞上了门,砰砰就去拍门。
“姓萧的,你还吃的下饭!赶紧开门,不然我把这房子拆了,让你没地儿好呆!”
“二婶,有话还请好好说,要不能好好说话,这门我是不敢开的。”
黄鹤跟着母亲过来,远远的就见萧玉台端着一个粗陶大碗,这才想起来,现在是饭点了,急忙去拉扯自己母亲。
“小萧大夫正在用饭呢,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今天我就是来拆房子的!还管他吃不吃饭?”
黄鹤吃惊不已,急忙拽住自家老娘:“我们不是来道谢的么?出门的时候,我问,这样空手来是不是不好?您说,没事儿,不用,您带两只手来就行……原来……”
“你不是问我要不要抄家伙?我想着,这家伙弱不禁风的,还要带家伙吗?老娘两只铁掌就拆了他房子!”
黄鹤扶额:“我是问您,要不要带点鸡蛋,哪有空手谢人的!您看看您,这不讲理的样子……”
说完,将母亲挤到一边,自己上去敲门,柔声细气的喊话。
萧玉台贴着门听明白了,明白人回来了,不等黄鹤说什么,就把门打开。
黄鹤正要拍门,这好巧不巧,一只玉手就拍在了萧玉台的胸上。
黄鹤急忙低呼一声,萧玉台受惊后退,两手抱住了胸。
两人四目相对,黄鹤在外学医,并没有见过萧玉台,只听母亲说过他容貌俊朗。日光洒照廊檐,少女初见少年郎,不由脸颊微红,微微垂眸,却还未曾失礼。
“小萧大夫,昨天的事情多亏您了。我本不孝,在外学医,至今一无所成,却连家中出了大事都不知晓。多亏有您……多谢您了,多谢。”
说到这个谢字,声音越来越小,又说了一遍谢。
黄二婶见素来爽利的女儿这副娇羞形态,哪里还不明白。之前萧玉台让尹大虎捆着她,现在又勾搭她闺女,越想越不得力,又怕女儿说她,心不诚意不诚的说了声谢,就拉着还未回魂的女儿回家去了。
萧玉台看黄二婶那样子,心知肚明的,黄二伯好了,她是决计不肯自家女儿再和自己走的太近的。只因为,从她一到黄岩村,医治伤寒那几天还略好些,之后,每逢黄二婶过来送饭,必定要嫌弃一番她的小身板。
“你这弱不禁风的,怎么比女儿家还瘦弱?”
“哎哟,你怎么就吃两个馒头,我女儿一顿还吃四个呢!怪不得这么瘦……”
如此,等等。
黄二婶先是拽着女儿走,黄鹤离了萧玉台,神智回复,又唯恐萧玉台见怪,急于和老娘说清楚,又忙拉着自家老娘回家。
黄二婶一到家,先喝了一大碗冷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鹤鹤,你说,你是不是就看那萧玉台长的俊,不肯让我动手?她为了巴结尹大虎,可是差点害死你爹!”
“说了我爹是生病了,现在不是都好了,您怎么还惦记着那事?”黄鹤看母亲那样子,恐怕她想不通情理,只好将事情缘由和她说的清楚。
第七章性别不对的春梦
“那也是你爹运道好!明明有大姑在,他非不让我请,你爹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娘两怎么办?”
黄鹤把跳脚的老娘扶到桌子前坐下,问:“您要请了大姑,那我爹究竟是病,还是邪?”
“那有病治病,有邪驱邪。有黄大姑和小萧大夫在,不是双重保障?”
“不,娘,您要真请了大姑,那我爹就不是病,就是邪!我还真庆幸当初里正嫌她不祥,不肯让她再回村子,她住的远,当天还不知情,没有胡来。要不然,就是害了我爹,害了全村的人。”
黄二婶听的一头雾水:“这话怎么说?你爹那个……小萧大夫不是诊好了,说是病?怎么就大姑来了,是病也不是病?不是邪也是邪祟了?我弄不明白。”
“这其中的利害,我就和您说一说。那尹大虎在这里留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让大家闭嘴,绝对不能传错了话。因为,这不仅是我们黄岩村的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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